安和二十五年十一月,冬
“某知晓,这些日子,夫人怕是也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不知夫人可能信任某?”
李靖诀静静的瞧着她,屋中沉寂良久,上官雨卿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眼前人知晓如此多?而他又为何要来今日这一出?
此时听了这话,上官雨卿深吸了口气,才道:“不知吴先生有什么让我可信任你的。”
“那某要问问夫人,可还有那个雄心壮志,想以盲妻之身掌家中内院?”
李靖诀再一次提起这个事情,上官雨卿更觉讽刺,冷哼道:“你何必再一次提起这个,这是在讽刺我么?”
“真是冤枉,某提起这个,是想说,若夫人还有这个雄心壮志,那么就只能信任某,若是没有,那夫人也提早说,二爷早就吩咐了,若是夫人并无此意,那二爷也该物色平妻一事,李家不能没有可掌家的二少夫人。”
适时的加重语气,上官雨卿愣在了原地,平妻,正如之前所料,李靖诀真的有这个意思?她再一次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那份不甘再一次涌了上来,她知道,她应该要做个决定了,可是眼前之人值得信任么?
李靖诀好似看出了她的踌躇,笑道:“夫人大可信任某。”
虽说有了这话,可上官雨卿戒心颇重不会因为这句话而信任一个人,一时间又是沉默。
李靖诀皱了皱眉,眸中隐有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绿如,是二爷的心腹,看方才的样子,夫人不是很信任她。”
“我为何要信任她?”上官雨卿不解的反问,她并未觉得自己防着绿如有什么不对。
但是话刚说完,便听得李靖诀叹息一声,道:“那如此,夫人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信任绿如,信任某。”
说罢,不待上官回应,李靖诀又道:“绿如并其他几个丫头,以及小厮不有,都是二爷的心腹,轻易不外出,就算如今绿如派至夫人这边,也不代表绿如以不是二爷的丫头,夫人可明白?”
看上官雨卿张嘴又想要说什么的样子,李靖诀加快了语调,抢了话头说:“另外,既然二爷让某来与夫人协商,那么夫人便可放心大胆的用绿如,绿如与某就是二爷给夫人的第一助力。”
“哼,助力?我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上官雨卿这般冥顽不灵的样子,让李靖诀在心里再一次的怀疑自己的决定,他看着对方,口中道:“那夫人可还记得,温侍妾来的那一日,绿如可与您说过什么?”
“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些李二爷的房中事罢了。”
“这,便是夫人要学的第二件事,耐着性子,听人说完。绿如那一日想说的,所谓二爷的房中事,不过是告诉夫人,温侍妾入府的缘由时间以及她的身家,这可方便夫人决定如何对付温侍妾,奈何,夫人并未听完,平白惹了羞辱。”
听了李靖诀的解释,上官雨卿细想那一日绿如的话语,隐约确有这个意思在,她一时间气短,却又不肯认输,强硬道:“我又怎知,她那日所言竟是这个。”
“所以夫人,如今就要学会两件事,一信任,二耐着性子,听人说话。夫人若能答应某,愿意一事,那从明儿起,夫人有任何不解,都可以差遣绿如来请某,某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若是夫人着实不想,也可直说,某直接回了二爷,好让二爷另择贤妻。”
方才说到平妻,李靖诀发现,上官雨卿又明显的变化,此刻他再一次提起,也算是逼迫上官做下抉择。
上官雨卿踌躇了半晌,道:“我真的可以掌李家内院?”
“是否可以,如今还未有定数,还得看日后夫人的变化。”
这话,说的是实话,正是因为这般不确定,上官雨卿心里也很是没底,她慢慢的起身绕着周围走了一圈,问道:“照你所言,岂不是要我赌一把?”
“是,就是个赌,还是个豪赌,若是能赢,夫人便是李家掌家二少夫人,若是不能,那么夫人也只能认命,安顺的当一个什么都不做的妻,若是不安分,那或许会如温侍妾一般也说不定。”
到底还是那一家主母的诱惑让上官雨卿放下了身段,她心下决定答应,可又忍不住怀疑眼前之人,故此她再一次开口道:“吴先生,就算要我信你,你是否也该拿出个诚意来?”
听到这话,李靖诀便知,上官雨卿根本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这时候还在怀疑他,他此刻是真真切切准备在物色一位合适的李二少夫人,心中如是想着,口中无奈道:“某不知该如何给予诚意,二爷与某之间也只是口述。”
“那我该如何信你,你确实是二爷吩咐来的呢?”
“成亲那一日,绿如所言,可能证实?某说过了,绿如是二爷心腹,她们几人只听命与二爷,以及二爷所认定之人。某只能如此证明了,此刻要看夫人抉择。”
说话间,李靖诀已有不耐,他也失去了教导上官雨卿的意思,只是随意那么一说,上官雨卿也听出了他的不耐,咬了咬牙,坚定道:“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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