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父亲已经让我非常为难。”
“主任,我们需要援助。我们必须赶在不幸发生之前,找到负物质并把它带回来。我们对此负责!”
“我们更有责任好好思考。”陈洛宇回答道,语气强硬。“这件事情一旦抖出去,将对研究所的声誉造成非常非常恶劣的影响。”
“你还在担心研究所的声誉?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储存器能把一个城区糟蹋成什么样子?它的冲击波半径可达一公里!那可是整整九个街区!”
“我想这应该是你和你父亲在制造样品之前早该考虑到的问题。”
莫莫感觉好像被捅了一刀。她辩白道:“可……可我们已经采取了预防措施。”
“显然。还不够。”
“但是并没有人知道负物质样品的存在。”当然,她意识到。这是一个荒谬的辩白。当然已有人知道了。有人打探到了这个秘密。
莫莫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一是父亲向别人泄露了秘密,却又没有告诉她。不,这绝不可能。正是父亲提出,他们二人都要立誓死守秘密。那就是他们被监视了。是手机被监控了?莫莫记得她在旅行途中曾跟父亲通过好几次话。是不是聊得太久了?也许是。又或者是他们的电子邮件走漏了风声。他们已经够谨慎了,不是吗?难道是研究所的安全系统?他们被监视了却浑然不觉?她知道这些都不重要了。发生过的已经发生了。父亲已经死了。
想到这一点,她马上动起来,迅速地从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陈洛宇急忙赶了过来,剧烈地咳着,眼睛闪着怒火。“你……你要给谁打电话?”
“研究所的总机。他们会帮我接通国际刑警。”
“动动脑子!”陈洛宇哽咽着说。他的轮椅尖叫着停在莫莫面前。“你真这么天真?储存器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世上还没有哪个情报组织能马上行动起来,及时找到它。”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吗?”为难一个身体如此虚弱的人。莫莫感到有些不忍。但主任如此不近人情,莫莫觉得他不可理喻。
“我们得放聪明些。”陈洛宇解释道。“我们绝不能盲目地招来那些不顶用的专家,让研究所的声誉白白受损。现在不行,想都别想。”
莫莫知道陈洛宇的话或多或少有些道理。但她也明白,所谓道理。常常被剥夺了道德责任,而只留下个孤单的“理”字。她的父亲一辈子为了道德责任而活——科学上治学严谨,从不逃避责任,并且坚信人性本善。莫莫对此也深信不疑,但她只是从“业”的角度来看待它们。她悄悄地躲开陈洛宇,吧嗒一声打开了手机。
“你不能那样做!”
“你来阻止我呀。”
陈洛宇没有动。
很快,莫莫明白了为什么。在深深的地底下,她的手机压根就没有信号。
莫莫气得七窍生烟,朝电梯走去。
黑煞星站在石道的尽头。手中的火把还在熊熊燃烧。火把的烟味、苔藓的泥味和东西腐烂的臭味全都古怪地混合在一起。周围一片寂静。一道铁门横在他面前,看上去跟这石道一样年代久远,虽然锈迹斑斑却依然牢固。他站在黑暗里等待着,满怀信心。
差不多到时间了。
林书豪许诺过里面一定会有人来开门。敌人内部的背叛令黑煞星感到大为惊讶。为了执行这个任务,他本打算在门口等上整晚的,现在看来。这大可不必。他这是在为决绝果断的人效劳。
几分钟后,恰在指定的时间,门的那边传来了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相互碰撞的声音。接着,在一阵金属和金属之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中,好几把锁脱开了。一个接一个地,三个硕大的门闩吱吱嘎嘎地打开了。这些锁吱嘎作响,好像几百年没用了似的。最后,三把锁全打开了。
随后,一片寂静。
正如事先约定的那样,黑煞星耐心地等待了五分钟。之后,他浑身涌起一股力量,他猛地一推,门开了。
“莫莫,我决不许你那么干!”随着电梯的不断升高。陈洛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和吃力。
莫莫不理睬他。此刻她渴望一个庇护所,这里的一切都曾经令她感到熟悉亲切。可现在这儿不再像是她的家了。她知道再也不会是了。现在,她只能忍受痛苦,采取行动。去打个电话。
她身边的知秋仍然一言不发。莫莫早已懒得去猜想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个专家吗?比陈洛宇更专业?知秋可以帮助我们查出杀死你父亲的凶手。事实上,知秋根本没帮上忙。看起来,他的热心和善良是真的,但他又一直在掩饰些什么。她又何尝不是呢。
陈洛宇又冲着她说:“作为研究所的主任,我对科学的未来负有责任。如果你把此事扩大成一个国际**件,那么研究所将会遭到——”
“科学的未来?”莫莫驳斥道,“难道你真打算逃避责任,打算永远不承认负物质是从研究所弄出去的?难道你打算对那些被我们置于险境的人们视而不见?”
“不是我们。”陈洛宇反驳道。“是你们。你和你的父亲。”
莫莫把脸转了过去。
“至于说危害生命,”陈洛宇说,“这东西恰恰跟生命有关。你知道负物质技术对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如果研究所因为这桩丑闻破产了,完蛋了,那么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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