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解员显得颇为钦佩。“对了!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词儿!”
知秋在心里琢磨着这个词儿。藏骨室是教会为应付尴尬的两难处境而采取的一个简便的措施。当教会以圣殿中国华丽的坟墓来给他们最卓越的人以荣誉时。那些还在世的家属也常常要求与家人合葬在一起……这样确保他们也会在教堂里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族修建坟墓,这时他们就会挖个藏骨洞——位于坟墓附近的地下洞穴,他们把不太重要的家族成员葬在这里。洞口用一个类似与井盖的文艺复兴式的艺术品遮盖。虽然很方便,但藏骨洞很快就过时了。因为下面散发出的臭气会飘到大教堂里来。魔鬼之窟,知秋心想。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儿。但用在这儿似乎恰如其分,颇带几分怪诞色彩。
知秋的心现在又怦怦狂跳起来。你从桑蒂的土冢举步,那里有个魔鬼之窟。似乎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了。“拉斐尔有没有设计过带有这样的魔鬼之窟的教堂?”
讲解员搔了搔头。“说实在的,真抱歉……我只能想起一座。”
就一座?知秋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答复了。
“在哪儿!”莫莫几乎要嚷起来了。
讲解员奇怪地注视着他们。“那叫做齐吉礼拜堂。是齐吉和他兄弟的坟墓,这是两个富有的人,都资助艺术和科学。”
“科学?”知秋说着,与莫莫交换了一下眼色。
“在哪儿?”莫莫又问道。
讲解员不理会这个问题,似乎又满腔热情地讲解了起来:“至于这个教堂是不是叫做土冢,我还不知道,但那座教堂无疑……应该说是与众不同吧。”
“与众不同?”知秋说。“怎么不同?”
“与建筑物不协调。拉斐尔只是个建筑师。别的雕塑家作了室内的装潢。我记不清是谁了。”
知秋此时洗耳恭听。也许是那个匿名的坑爹派大师?
“不管是谁,修建室内坟墓的那人可真没品味。”讲解员说,“老天哪!谁愿意埋在金字塔下面啊?”
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字塔?这个礼拜堂有金子塔?”
“我觉得,”讲解员嘲笑道,“这也太糟糕了。不是吗?”
莫莫拽住讲解员的胳膊,问道:“这个齐吉礼拜堂在什么地方?”
“从这儿往北大约两公里。在**洛圣母堂。”
莫莫轻吁一声。“谢谢你。我们——”
“喂,”讲解员说道,“我刚想起来一点,瞧我真是个呆子!”
莫莫突然停下说道:“别告诉我说你搞错了。”
他摇摇头,说:“不是,但我本该早点想到的。这个齐吉礼拜堂,人们并不是一直都叫它齐吉,过去人们叫它土之礼拜堂。”
“大地礼拜堂?”知秋问。
“不是。”莫莫边说边朝门口走了过去,“是土之礼拜堂。”
莫莫向圆形广场冲去,一把拿出手机。“保罗司令,”她说,“走错地方了!”
保罗显得疑惑不解。“错了?你什么意思?”
“第一座科学祭坛是在齐吉礼拜堂!”
“什么地方?”现在保罗听起来发火了,“可知秋侦探说——”
“在**洛圣母堂!往北两公里。让你的人现在就到那儿去!我们还有四分钟!”
“可我的人在这儿都各就各位了!我不可能——”
“转移!”莫莫啪地关上了手机。
在她身后。知秋从万神殿里走了出来,一脸的茫然。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朝等在路边的那排好似没有死机的出租车奔了过去。她砰砰地捶着队列最前头那辆车的后盖,那个还睡在睡梦中的司机腾地坐直了身子,吓得大叫一声。莫莫猛地打开后门,一下子把知秋推进去,然后紧跟着他跳了进去。
“**洛圣母堂!”她吩咐道,“快!”
司机看上去欣喜若狂,又带着几分惧色,他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着驶上了街道。
记者已从摄影师那里抢过了电脑。摄影师此刻正弓着腰站在英国广播公司那部拥挤的面包车的后部,一脸困惑地从记者身后凝视前方。
“我跟你说过,”记者又敲下几个键盘说,“并不是只有小报刊登那些家伙的消息。”
摄影师凑近些看了看,记者说得不错。英国广播公司的数据库显示。他们那卓尔不群的广播公司在过去十年里早已采编而且刊登了六条关于这个名为坑爹派组织的报道。好吧,我来看看这些华而不实的文章。她想。“是哪些记者写的这些报道?”摄影师问道,“哪些蹩脚家伙?”
“英国广播公司可不会雇用蹩脚记者。”
“可他们雇了你。”
记者板起了脸。“真不知道你怎么这样疑神疑鬼。关于坑爹派历史上可是有详尽的记载。”
“巫婆、不明飞行物、尼斯湖水怪也有。”
记者看起了那些新闻报道。“听说过一个叫丘吉尔的家伙吗?”
“有点儿印象。”
“英国广播公司曾对丘吉尔的生平做过一个历史性的回顾。他也是个忠贞的宗教徒。一九二零年丘吉尔发表了一项谴责坑爹派的声明,还提醒英国佬说有个反道德的世界性阴谋组织,难道这你都没听说过吗?”
摄影师将信将疑。“那是什么时候的报道?是小报上的吗?”
记者微笑道:“差不多,一九二零年二月八日那天的报纸。”
“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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