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再次回归死寂,只有偶尔传出老鼠的“吱吱”声。
“我说龙哥,最近一直躲着窝着,我可是都快憋出火来了。那件事都过去两个星期了,托道上的兄弟也都打听清楚,那地方又没什么监控。条子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那蠢女人是因为我们才撞车的?”
“就是啊龙哥,报纸不都说了,是意外事故,是车祸嘛。只要我们三个中没人发神经说出去,谁知道?龙哥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他妈的,说起来真晦气,那小妞还真个漂亮,可惜我们还没享受就死了。”
“蛇子,红狗,你们俩个给老子闭嘴!出来混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吗?虽然说那个肇事司机开的那么快,不可能看得见我们,条子也没理由怀疑什么。但毕竟是出了人命,必须小心一点。你们可都给我记好了,特别是你红狗,以后别喝了酒就乱喷,要是不小心说出去什么,我拳龙会亲自割了你的舌头,知道吗?”
“是,龙哥。”
寂静昏暗的小巷,伴随着拖鞋踏在地面上“哒哒”的声响,传出了三个人说话的声音。
三个人,为首一人穿着黑色背心,嘴里叼着烟,浑身肌肉暴突,脸生横肉,面相凶狠,三角眼却不时地闪现精光,一看便知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旁边一人身材纤细,却透着一股精悍的味道,裸露的右手臂上,刺着一条蜿蜒扭曲的黑蛇,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阴冷凶残;最后一个头发暗红,身材矮小,生的獐头鼠目,顾盼间,神情猥琐。
三个人穿着拖鞋,痞气十足,走在小巷里,时不时地踢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发出阵阵声响,打破了这里的死寂。
被叫做龙哥的壮汉,吸着烟,眉头微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个瘦条痞子,也没有说话,嘴边挂着一抹邪笑,亦步亦趋地走在那壮汉身边。只有那红狗,似乎是个极不安生的主,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嘴里也不闲着,不停地嘟囔着:“妈的,烟头那小子,说好今天带我们出去开心开心,谁知道竟然说什么老大召唤,溜得比耗子都快,还不是怕我们花他的钱。”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似地,红狗嘿嘿一笑,对领头的壮汉道:“龙哥,这几天一直听烟头他们说凤凰区那边新开了一家夜总会,里面的小妞个个风骚迷人。今天既然出来了,要不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好主意。”
伴着一阵呛人的烟气,壮汉口中吐出了三个字,随后转头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红狗,慢吞吞地问道:“今天你请客,没问题吧?”
“啊!”
红狗闻言一惊,一愣之后,忙摆出笑脸,吞吞吐吐道:“这个…龙哥,那个…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出去,我哪里有钱呀?这几天烟头一看到我就跑,还不都是因为我连买烟的钱都没了。嘿嘿,所以龙哥,这个请客,就下次好吗?”
说到最后,红狗的媚笑,变成了苦笑,语气已经低三下四了。别人不知道壮汉的性格,他红狗可是一清二楚,这人除了面对上头大哥之外,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人,出手不知轻重。更让人他害怕的是,壮汉还是个武班出身,手底下可是有真材实料的,每次帮派斗争都是打杀最狠的几人之一。
“龙哥,你就别吓他了。”
瘦条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叼起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露出一抹嘲讽不屑的笑,阴冷地说道:“不就是钱吗?我们这么多天不出来,想必很多人都在放鞭炮庆祝呢,我们现在找上门,正好让那些孬种激动一下。”
“哦?”
正说着,瘦条痞子突然双眼一眯,看向不远处,笑道:“嘿嘿,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学生,还真少见。红狗,去看看是不是死的,被人抛尸了?”
“抛尸?谁敢在我们红帮的地盘上做这种事?”
红狗见壮汉转移了注意力,不由心里一松。听到瘦条痞子的吩咐,立马摆出一副痞子模样,大步往小巷唯一的一盏电灯处走去。边走边打量着靠坐在墙边的人,露出不屑的笑容:“是龙昌中学的校服,多半是个学人家泡吧喝酒的小屁孩。哈哈,龙哥,这个也算是开门红吧,搞不好是个有钱人的乖儿子呢。”
壮汉面无表情,毫不在意地道:“一个学生而已,能有什么钱?不过聊胜于无,算是个开门红吧。”
“喂!小子,给老子起来!”
红狗面露凶狠之色,声音提高了几分,对着低头坐在地上的王君叫了一声,同时抬起右手,狠狠地朝王君的脑袋抽了下去。
这是混混的惯用伎俩,先声夺人。
气势汹汹,加上一巴掌下去,寻常人都会发懵,旋即惊慌失措、害怕,最后任由宰割。
“嗯?哼……”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轻车熟路的红狗没有看到惯例中惊恐的神色,而是一张面无表情,稚气未脱的秀气脸蛋,以及一双冰寒的黑眸。坐在地上的少年,只是手腕轻轻一弹,便将他的手弹开。并且被弹碰之处犹如针扎,一阵剧痛。尔后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红狗便只觉得脖子似乎被铁钳夹住,一阵窒息。夹住他脖子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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