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什么?”
王君大口大口地喘气,苍白的脸上,滴下冷汗。他跪伏在地上,双目圆睁,刚才他心里涌现出来的巨大恐惧和无尽愤怒,让他心惊胆颤。
那一瞬,他仿佛就要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殿下……那人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心神恍惚时看到、听到的,他心里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印象,他发誓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种情景。
但是,为什么这么熟悉?仿佛他已经见过了千万次。那个模糊的人影又是谁?为什么他心里有着熟悉亲切的感觉?在最后一刻,那一声近乎绝望的“殿下”王君的心甚至重重一颤,仿佛瞬间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一般。
“你还好吗?”
嬴嫣又一次问道。她的语气又变得有些生硬,似乎很不习惯说出这种关心人的话。
王君摇摇头,脸上的冷汗滴落。他仿佛失去了力气,坐在了地上,抬起苍白的脸,看着嬴嫣,目光复杂,心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嬴嫣迟疑了一下,想起刚才的感觉,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吗?你……进入了心界?”
“心界吗?”
王君一怔,想起方才一片暗紫,隐隐约约看到无尽雷霆的世界。
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没有任何一刻,如现在这般打心底里无比的渴求知晓。刚才短短一瞬所看到一切,陌生而又如同早已见过了千万遍。那个黑影,他看不清楚,却是如此的亲切,仿佛血脉相连。最后一声呐喊,如同针扎,莫名其妙地让他生出无尽悲哀之感。
本能!
本能地直觉,王君觉得他必须知道些什么,否则他心不安。
于是,镇定下来的王君,压下心中的余悸,将方才看到的一切,包括感觉,在脑海里梳理一遍。而后将之简约明了地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遗漏。和那天夜里不同,这一次王君的记忆极为清晰,仿佛烙印,他想忘掉也绝无可能了。
“殿下?!!!”
嬴嫣静静地听着,但是最后听到王君说出最后一刻他所听到的呼唤时,微蹙的眉头骤然张开,双目大睁,表情比起刚才王君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灵威还要诧异、震惊,不可思议!
“你听清楚了?!是殿下?!”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这两个字有着惊人的意义,以至于向来言语简洁的嬴嫣的无法保持冷静,再次不敢置信地大声问道。
“嗯。”
王君愕然,点点头。他没料到嬴嫣会是这个反应,从嬴嫣的表情变化看得出来,嬴嫣应该对他方才看到的一切有所了解,也有些疑惑。但惟独在王君说出他最后听到的这个词时,嬴嫣神色巨变。
“殿下”这个词,在嬴嫣看来,一定有着非凡的意义。但这不是王君最关心的,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影又是谁?为什么他会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为什么……
太多,太多,那短短一瞬所蕴含的情感,甚至超过了那离奇怪诞的晚上,所以王君必须从开头问起。
“心界是什么?那个人影又是什么?”
嬴嫣默然,良久才收敛脸上的惊色,目光古怪地盯着王君,这才以她一贯的语气,简约明了地解释道:“心界简单地说,就是内心世界。而你所说的那个人影,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你剑灵。”
“剑灵?”
“嗯。”
嬴嫣点点头,随后伸手指了一下王君身旁的青锋长剑,道:“鬼司之所以比普通灵能者更强大,是因为鬼司之力,而鬼司之力比普通灵力高等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鬼司所拥有的渡灭剑。”
“渡灭剑具备天地规则的力量,这是上天赋予的,与生俱来。而其中先天衍生的意识灵魂,就是剑灵。”
“我们每一个鬼司的心界,都是独一无二的。普通人,普通灵能者的心界,只是空白或者黑暗虚无,只有鬼司的心界是具象化的。根据每个人的性格思想,鬼司的心界会显化出各不相同的世界。而与鬼司一同诞生的剑灵,就沉睡在心界之中,伴随着鬼司的命魂一起成长。直到鬼司的力量、意志,足够强大到可以支配它的时候,剑灵就会苏醒,鬼司也将拔出属于自己的渡灭剑。”
“这就是你的渡灭剑?”
王君看了一眼身边的青锋长剑,问道。
同时,他想起了第一次初见嬴嫣时,嬴嫣手中所持的偃月大刀。
嬴嫣看了他一眼,似乎知晓他的想法,道:“你第一次看到的,是我渡灭剑的始解形态……”
“始解形态?”
“那个你日后自会知道,等你拔出了你的渡灭剑再说吧。”
王君原本还要再问,却被嬴嫣打断了。不过王君也不在意,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这样问下去,似乎会没有尽头。他现在急切了解的,是刚才所发生的事。
“所以,我刚才进入了自己的心界,而那个人影,就是我的剑灵?”
“嗯,这一点应该没有错。因为在你接受过我的力量,我的剑灵进入过你的心界,和你刚才看到的差不多,无尽雷霆的世界。”
说完,嬴嫣看向王君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起来,从方才一开始,她虽然有条不紊地解释着,但神色一直很古怪。王君也有所察觉,觉得很不舒服,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应该是和那一句“殿下”有关。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妥,嬴嫣一扭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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