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裕花园附近的巴刹吃的午餐。
我要了一份鸡肉饭和一杯加冰的西瓜汁.她要了一份炒河粉,还有一杯热咖啡,总共不到十新元,合五十人民币的样子。
其实我本来不要她请客的,但她一直坚持,我也不好拗她的意,自然也要考虑给她省钱。
她毕竟是个学生。
紫菀毕竟刚来新加坡,现在一脸新奇地打量着巴刹内的各家食肆和往来的食客,听着我跟食肆的老板说笑着点餐。
那食肆的大胖娘们也很有意思,一点盯着紫菀看,都让她有点害羞了。待老板走开,她双臂支在餐桌上,用手捧住脸,悄悄地问我,“你看起来和他们很熟啊,你常来这里吃饭吗?”
“是啊,这里也算是我专用餐厅了,我通常都在这里吃。”我自我解嘲般地向她解释,告诉她我就住在附近,并侧过身,用胳膊指了指我所住组屋的大致方向,“你坐地铁的时候可以看到,就在旁边,走路也就是一二十分钟。”
“哦,怪不得,早知道找个远点的地方见面。就十分钟的路,你还和我摆臭脸。我是坐飞机不远万里过来,和你还不熟,还要赔上一顿饭。”紫菀愤愤不平地说。
“好啦,”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生气,有意地缓和气氛,“其实这里的饭也算不上多好,几个厨子的手艺也一般,和我比都有一些距离呢。只是填饱肚子而已,这不是给你省钱了嘛。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去我家吃,厨具很全的,我给你做中式大餐。”
“不去!”紫菀好像被人踩了一脚,断然拒绝,“你真是莫名其妙,我和你很熟吗?你会不会说话啊?”
“你才莫名其妙呢,”我一头雾水地打量着她,不知道我又说错了什么。
“你真的意识不到自己莫名其妙吗?”沈夕盯着我的脸,好像在认真地判断我是否在说谎,见我茫然不解地看着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大叔,我现在都怀疑你的智商了——还是说个简单点的吧——我朋友说,新加坡的房子比中国的都便宜,真的不?”
“嗯,怎么说呢,应该说的是组屋的价格吧,比中国的一线城市要便宜。”我说,“很多
新加坡人都住政府盖的组屋,价格并不高,环境和交通可能差一点,但也说得过去。你坐地铁的时候,沿线看到很多一栋栋的民居楼其实就是政府组屋。当然,那些有钱人可以去买公寓或者洋房,就是有围墙,有保安那种,价格绝对不会比中国便宜啦,起码我这样的小民现在不敢奢望。”
“你也不要灰心,大叔,你还年轻呢,再奋斗个几十年,起码给子孙后代打个基础也好。”紫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安慰我。
“你能不能别讽刺我?”我觉得已经被她折磨地有点麻木了,心里不舒服,但对她有无计可施,只能假装恼怒地板着脸,然后双手重叠着捂在胸口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天哪,我被一个小女生讽刺了。我伤心,我难过,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别演戏了,骗子。其实,你并不是真的伤心,对不对?”沈夕平静地问道。
“我,”我吃惊于沈夕的反应,一时间尴尬起来,张口结舌,无法掩饰。
“你其实并不在乎我怎么看你,所以根本不会在乎我说什么,是不是?”沈夕饶有兴趣的继续追问。
“是这样吗?”
如果她不说,我还没有意识到。她指出来以后,我琢磨一下,好像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莫名其妙的,和紫菀相处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厚皮明显厚了很多。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喽,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琢磨这个问题。”,过了一会,紫菀打破沉默,脸上又露出得意笑容,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
“拜托,你不能老折磨人。”我苦笑着,他实在是琢磨不透沈夕,性情这么多变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你在折磨我呢,你就没这么点觉悟。我说一句话,你有十句在那里等着。这你总是哇啦哇啦就那么说,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精神虐待,要判刑的。”紫菀理直气壮地说。
“没有这么严重吧,你能不能按照套路出牌?”我垂头丧气,“而且你说话怎么一点都不给别人留面子。”
“大叔啊,你可别诬陷我。我一向给别人留面子的,只是对你例外而已。我就是看不惯你在装啊。你装得得心应手,我看得好辛苦,所以要扒掉你的画皮!”紫菀一脸的坏笑。
“!,你以后再叫我大叔,我就叫你!”
“不逗你了,大叔,”紫菀一副不愿意和我计较的样子,“你先告诉我,如果你不是一直在装,为什么告诉我不懂日语?”
“不是故意的,我的确懂得不多,就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实事求是地把真实的原因向她解释了一下,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免得陷入被动,“昨天和你一起的另外两个女孩子是谁?你同学么?”
“不是啦,个子矮一点的是我朋友,高一点的是她姐姐。她姐姐也在新加坡工作,来的比你还要早呢。”
“你怎么知道比我早?”我问紫菀。
“你少打岔!”她旋即板起脸。
好吧,我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那天陪她姐姐去那大厦办点事,后来我发现不方便呆在那里,所以就先下来等她们——昨天你让我丢了大丑了,本来我是要报仇的。我本想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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