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没这么大吧,可能拍照时角度不对。照片是你拍的,你故意拍成这样的吧。”我曾经认真地对比过照片中的我们,我承认我比大两岁,但相貌上绝对没有紫菀说得那么玄乎。
“大叔,你怎么连点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呢?”紫菀扳着我的脸观察了老半天,然后失望地看着我,“你好像眉头真的有皱纹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大叔,你坦白告诉我,我不会怪你,你是不是隐瞒年龄了。”
“那是抬头纹,不是皱纹——你在日本呆久了,眼神都有问题了,看日本人比较顺眼而已,已经有汉奸倾向了。”
我才29岁,比紫菀也就是大四五岁而已,但她总是称我为大叔,乐此不疲,我其实一直很忌讳。况且她长得算是面嫩,高中生的模样,更让我心底发虚。
我为此已经和她抗议了数次,可她总是不改,好像故意和我较劲般。
“唉,看看,大叔,你又不乖了,每当理屈词穷的时候,就气急败坏了——再说了,说你是日本人的爹,占人家多大便宜的啊,这样你都不高兴,到底谁有汉奸倾向呢?”紫菀一脸得意地望着我,她好像特别喜欢看到我出丑的样子,用手指戳戳的胸口。
好吧,我说不过她,我要让她住嘴。我顺势抓住她的手,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拉到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她,让她动也动不了。
“我不但老,而且色呢!”我装腔作势地吓唬她。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可是搞法学的。新加坡法条我已经查过了,你这个情况至少要判六年。而且你是惯犯了,估计要好几个六年了。”她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威胁我。
是的,我是在东京的一个展会上了紫菀。
那是我记忆中最滑稽的一次展会,我本来不应该参加的。但人生就是那么奇妙,我参加一次我本不应该参加的展会,遇上了我本没有机会认识的紫菀。
东京那次展会,本来和新加坡公司无关,而是上海总部的领导们当初做出的决定。起初的时候,也不是由新加坡公司去参加,而是由上海总部派专业团队过去。
估计领导当时做决定的时候,有拍脑袋的可能,反正事后才发现这个方案不妥。因为展位费都交了,大家才发现,美国举办的一个更高规格的专业展会,和东京展会在时间上有冲突。
不去吧,展位费已经交了,绝对退不回来了,白白地损失一笔钱。
去吧,意义不大,而且不想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投入,大家都主张把精力放在美国展会上。
上海总部商量了半天,最后折衷决定,由我从新加坡过去参展。东京展会也无需多做投入,直接用上一次新加坡展会时留下的资料即可。虽然那些展会资料都是英文版本,但日本好歹是个发达国家,英语水平想必不会太落后。而且那个展会冠以“国际”的名头,想必国际化程度很高。
我对日本市场,乃至东京的那个展会,了解并不多。接到总部的通知后,也没有想太多。对于这次展会的期望和筹备,和总部的领导并无差别。
临行前,我上网浏览了一些该展会的资料,厚着脸皮打电话拜托了日本的渡边同学帮忙,然后时间一到,单枪匹马就飞到了东京。
然后,到了现场,我才发现大错特错了。
首先,那个展会,虽然冠以国际之名,在媒体上宣传的比较玄乎,但其实举办也没几年,目前参展商大部分都是日本企业。
当然也有一些欧美的品牌和产品,但都是日本本地的代理商在操作。真正意义上的外国参展商,只有两家韩国企业,还有我们公司。
我们是唯一的一家中国参展企业,而且是以新加坡子公司的面目出现。
更要命的是,我沮丧地发现一个现实,在这个展会上,大家基本都说日本语,包括那两两家韩国公司。说英语的人非常罕见,甚至没有说普通话的人多。
是的,在那个展会上,我听到不少人偶尔会用普通话相互间打招呼。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小小地兴奋了一下,以为来了很多的中国观展者,
我是中国人,自然对于母语特别敏感。
愈是敏感,我愈加留意,却大失所望。这些说中文的人大都很年轻,而且只是偶尔相互间打招呼才说中文,应该是有些日本展览商临时雇佣的工作人员吧。
后来我也向别人确认了这一点,这些人其实都是临时雇佣来展会帮忙的。也许是勤工俭学的好机会,在这些中国人中,又以留学生居多。
我后来问过紫菀,日本不是发达国家么,教育水平应该很发达吧?而且不是说是美国的小弟么?既然是做跟班的,为美国马首是瞻,巴结老大应该上心才对啊?英语比日语更吃香才合理,为什么展会上说英语的人却不多?
这可是个相对高精尖的行业,不是菜市场啊。
“日本人比较害羞,如果不是认为自己的英语水平很棒,即使能说,他们也不会随便开口说。哪像你,口音那么重,还能称为英语么?是青岛式英语吧——叽里呱啦都乱说一通也就罢了,还跑到人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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