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老吗?”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你刚才明明是在叫大叔!”
过来踢馆的人,好像是她不是我啊。
“你还不老?”她不依不饶,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很无辜的眼神,摇着头,认真地说。
“我要到你们展位投诉你啊,不好好工作,过来拿同胞寻开心。”我明白这女孩子是过来和我看玩笑的,虽然这玩笑让我不喜,于是佯装气恼。
“真小气,玩笑都开不起,我们那边已经收拾完了,人都撤了,你投诉也没用啊。”她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抱着胳膊。
“那我明天过去投诉。”我故意吓唬她。
“那我明后天都不来了。”她扬起下巴,一副和我死磕到底的模样。
“为什么?”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但心底却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失落,“不至于吧,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没有为什么啊,大叔,你管得真宽,就是不想见到你而已,反正就不来了。”她不领我的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渡边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从旁边走过来,一头雾水地打量着我们。他可能感觉出有些异常,但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渡边在中国留学过,但因为我们是全英文授课,他的中文水平,比我的日文水平高不了多少,我为此感到庆幸。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渡边凑上来,小心翼翼地用英语问我。
渡边的问话,让我有点心虚,我总不能说我和这个女孩子在斗气,紧张地想着怎么回答他才好。还好,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展台上的照相机上的时候,我急中生智,抓过照相机,告诉渡边,“我想让她给我们拍一张照片。”
“好啊,”渡边说。
他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我们,但懂得配合,站到我身边。
于是我把相机交给了那个女孩子,让她给我们两人拍照,她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明白了我的花招,还好没有拒绝,终于把渡边糊弄过去了。
“要不要给你也拍一张?”拍完照,我从她手中接过相机,随口问她。
“你想干什么?”对于我的提议,她的反应很警觉。
她的话让我愈加气恼。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能干什么?我下午给旁边展位的两位中国女孩子拍了好几张呢,人家都很高兴地陪合,也没有这么多废话。
“你不是说明天就不来了吗?我准备留个罪证——你在早稻田大学读本还是读硕,不会是女博士吧,那可就是极品了,我就不招惹你了。而且,坦白从宽,国内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我准备到你的母校投诉,说你在日本欺辱同胞。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人肉搜索!”我心里有气是真,但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绝对是调侃。
“不用那么麻烦,谁知道你拍了照片干什么——政法大学知道不?去吧,去吧,如果碰一鼻子灰也不要紧,自挂东南枝就好。”她不甘示弱地说。
“是蓟门桥站那里么?”我恰巧知道那所大学,也去过几次,“坐公车要将近一个小时呢。”
她惊讶地瞪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不再搭理我,开始叽里呱啦地和旁边的渡边说日语。
好吧,她知道我不懂日语,绝对是故意给我难堪。
“嗨嗨嗨,”我讪讪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说鸟语,视我为无物,心中那个尴尬真是无以复加。就这么过了三五分钟,我终于忍不住,或许也有点心虚,于是对她说,“你们聊什么呢?我只是开玩笑,你别败坏我形象啊。”
“做贼心虚,你压根就没有形象,我也没你那么无聊。”她没好气地说。
“那你们说英语好不好?我也参与一下,人多热闹嘛。”我才不相信她那么好心呢,还是小心点好。
“你管呢?”她还是毫不留情地反驳我。
好吧,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你们聊什么,我才不感兴趣呢。
况且,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估计你英语很烂吧,就像这些展馆里的日本人一样,根本拿不出手。
要不然你怎么不到美国去留学,那里好大学有的是!
哼哼,小汉奸,以后你别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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