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走的那天早上,我早早地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给他发消息。
“几点出门?”
两分钟后,他回我,“说了不用你送。”
“我不送。”我把信息发过去,又补了一句,“我就问问。”
“待会儿。”
我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所谓的“待会儿”是待多久一会儿。索性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楼下门响了,我利落地把毛巾搭在脖颈上,佯装随意地跑下楼去。
果不其然,还没出楼梯,我便“偶遇”了林溪。我冲他笑笑,故作惊讶道,“呀!真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你这就要走了呀?”
我看到林溪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回应道,“是啊,好巧,你今天跑步的时间挺早啊!”
我脸上一红,“还好吧。”
“嗯,”林溪一脸玩味地看看窗外,又看看我,笑道,“是还好。”
我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最近有些长肉了,要加大自己的运动量。所以先跑半个小时楼梯,再出去跑步。”
林溪闻言伸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好像是胖了点。”
我眉头一皱,一把拍掉他的手,“哪里胖了?!”
话说出来便有些后悔,程一一啊程一一,你犯得着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我看着林溪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终于尴尬地打算逃跑,“我去跑步,啊不!去跑楼梯……那个,你路上小心,出差愉快!”
说完便转身开始下楼。心里暗自思忖,不出五步,林溪一定会叫我……
果然,下了三个阶梯后,我听到林溪的声音,“一一!”。
我回头,实在无法掩住脸上的笑意,“什么事?”
“这一次出差,我……我跟小曼一起去。”
我面色一僵,但一想到林溪在云南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便立即释然,笑意盈盈地应了声,“嗯,好啊。”
说完,我有些羞赧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低声嘟囔道,“你不用跟我说的。”
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盯到脖子都有些累了,也没听到林溪开口。按说这时本就应该“此处无声胜有声”才对,但是清晨的楼梯里有些清冷,我们两个一不说话,突然便有些静谧得可怕。良久,我终于掌不住抬头看他,便见他眼睛一挑,笑道,“这不是怕你吃醋……”
“我才不会呢!”我微微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见他还在笑,便抬脚“蹭蹭蹭”地跑到他面前,迎着楼梯间的灯光看他,“不过林溪,你这桃花眼可能真的很招蜂引蝶哎,要不……”
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林溪攫住了双唇。他不复以往的温柔舔舐,唇舌之间,带着股明显的毁天灭地的势头。
终于,他放开我,将我拥在他的怀里。我犹自气喘吁吁,便听到他在我头顶喃喃开口,他说,“一一,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回来带给你。”
我还没缓过神来,便听他道,“算了,到时候我自己看着办吧!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然后我便一个人呆立在那里,满脸通红地回味那一段绵长深沉的吻。
那天早上,我终究没有去跑步……
林溪走了之后,还是时不时地会给我打电话。我几次三番跟他提起,想要告诉爸妈我们的事情。却都被他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拒绝。
我暗自叹息,果真,风水总喜欢轮流着转。早知道如此,我该听他的话,早点招了的……
我也问过他,工作是否顺利,要多久才能回来。却总是得不到确切的答复。林溪说,他手头这个项目比较复杂,虽然他在努力,但是,一切都说不准。
他说,“一一,说不准的事情,我不能承诺给你。”
我心里暗暗一叹,林溪,你也太认真了吧……
我拿着我跟林溪的生辰八字,到唐糖常去的那个先生那里,求了最邻近、最吉祥的结婚时间。说实在的,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玄乎其玄的东西,我向来有些嗤之以鼻。但一落在自己身上,又总免不得拿出一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态势来。况且,像这种带着些民俗风味的传统,我总想全部在自己身上试上一试,不管是否有用,起码乐在其中。
那个先生长得慈眉善目,留着长长的花白胡子,脸上调皮的皱纹里似乎藏满了智慧的样子。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看看我俩的生辰八字,闭眼凝神,掐指一算,说我俩乃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听他的意思,这天赐良缘实在是得之不易,千万不能轻易错过,一旦错过,就算回眸千万次,扭断了脖子,也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这么好的了。
先生说,如果今年就想结婚,那就订在两个月后,良月初二,保证我们以后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闻言我笑得眉眼弯弯,不管先生说的是真是假、有没有科学依据,我都愿意奉为真理。
晚上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林溪。他在电话那头静默很久,终于轻笑着开口,“一一,你这么急着嫁给我?”
我在电话这头偷偷点了点头,如果结婚对象是你,我当然着急。
但鉴于女士在婚事、□□上都应该矜持一点,我就很是矜持委婉而含蓄地说了声,“其实也不是很急。”
那晚我跟林溪还没有说上几句话,林溪就被小曼姐叫了过去,说是临时有个电话会议,让他赶紧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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