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镜,这山中夏夜在月光的挥洒下格外清凉。晚晴二人不觉间已走出十余里路程,却仍久久不见逍遥谷踪影。晚晴双腿酸痛,难以行走,便要休息片刻再行。两人倚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晚晴开口便问:“丑八怪,还要多久才能到啊?”面具男子愣了一下,支吾道:“额,快了,快了。”歇息片刻,晚晴便又叫面具男子起身赶路。
不觉间,已东方渐明,却仍不见逍遥谷踪迹。晚晴心中生疑,便对面具男子喊道:“喂!丑八怪,怎么还没到?”面具男子低声仍旧支支吾吾:“额,快了,可能记错了……”晚晴已觉蹊跷,大怒喊道:“你说明白!是不是你故意不带我去,把我带到别的地方了!你快说!”那面具男子见晚晴生气,十分尴尬,不知所措,只是低头不语。
晚晴自幼娇惯了,家中下人哪里有人敢对她说半句假话。而自见了这个面具男子,此人便对晚晴唯唯诺诺,低三下四,有如下人一般,晚晴受用间,竟把他当作家中下人一般对待,不但任意吩咐,更是丝毫不加防备地轻信于他。如今发觉被骗,气得大骂面具男子:“你真该死,丑八怪,你骗我!”面具男子仍旧低着头嘟囔道:“没骗你,是救你。”晚晴自觉有气,哭将起来。男子见状忙道:“姑娘,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我把你带到这,是怕担心你有危险啊。我不能看着你受一点伤害。”说着低下了头,言语中竟大有柔情。晚晴听到此话,看着他那奇丑的面具,心中陡然生出一阵厌恶,冷冷道:“哼!我何时用你的担心了。”鄙夷之情毫不掩饰。男子低头,尴尬地轻轻说了声:“是。”
晚晴想着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此处离逍遥谷已远,自己体力又已接近了极限,只好听面具男子的,先出树林寻家客栈落脚,再作打算。面具男子带着晚晴在背离逍遥谷的路上已行了一夜路程,很快,便出了树林,到了一座小城中。寻了个客栈,两人便各自歇息。
晚晴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晚晴拖着一身酸痛,出得客房门来。小二一见晚晴,立刻跑上来道:“姑娘您早,昨儿和您一起的那位爷,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您。”晚晴接过信封道:“他住哪间房?”小二道:“那位爷没有开房,昨儿早晨姑娘回房后,他就直接走了,只留下这个字条。”晚晴心中一喜,这也倒好,终于甩开了讨厌的丑八怪。赏了小二,便下楼用早饭。小二得了银子高高兴兴地给晚晴擦桌倒茶上菜。饭间,晚晴打听到此间距苏州城不远,便打算用过饭先回苏州家中,将此事告知父亲和林家伯父。
用过早饭,晚晴买了一匹好马,便往苏州城去。一路上,各个武林门派、江湖人物往来不绝、皆有异动,整个江湖笼罩着一种不安与骚动。晚晴涉世不深,不识得许多门派,也不予理睬,一心赶路。三日功夫,晚晴已回到苏州城中,赶到家中。
向府门侍见晚晴纵马归来,一人急忙上前迎接,另一个人匆匆前去禀报向家老爷。晚晴父亲向成正在后园练剑,闻言心头一喜,但立刻又板起脸来,到客厅等待。禀报间,晚晴已经到了厅堂上,向成正待训斥,晚晴早已扑倒父亲身上放生大哭。向成平日练武,对女儿少有关怀,心中一直有所愧疚,见晚晴一哭,训斥晚晴的念头也就去了七分。板着脸道:“你还知道回来。”晚晴不答,只是哭泣。向成心中不忍,就把训斥话语吞去大半,只是略有责备道:“起来吧,别哭了。”言语中分明是为了父亲权威,而不肯嘘寒问暖,言语上关怀女儿。晚晴仍旧不理,道:“若风哥哥他,若风哥哥……”说着又大哭起来。向成立即追问:“若风如何了?”晚晴便哭着将这一路遭遇尽皆告知父亲。向成听罢大惊,拉起晚晴,便前往林府。
来到林府,林、向二人抱拳行礼后,向成开口便道:“林兄,若风贤侄出事了。”便让晚晴将一路事情告知了林时英。林时英听罢,默默沉思有顷,道:“向兄和晴儿请先回,好好歇息几日,此事我自会处理。”言语间竟是镇定异常,面色不改,如无事一般。向成道:“好,林兄但有需要帮忙之处,向成定全力相助。”林时英道谢行礼,向成抱拳还礼后,便携晚晴告辞回府。
不觉一月光景已过,林府没有任何音信传出,一切事务皆如平常。向成问了几次,林时英只说自有计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向成也便不好多问。晚晴虽然担心,但也别无他法,只得每日在府中练剑消遣。
转眼已三月时间,林府竟是毫无动静。忽一日,林家派人传话,请向成到林府议事。向成到得林府,寒暄后,林时英躬身一拜,道:“时候到了,老弟有事要求向兄相助了。”向成忙扶起林时英,道:“林兄哪里话,但有吩咐,我向成绝无二话。”林时英起身再拜,道:“向家本非武林中一派,是以此事与向家并无牵涉,一旦参与此事,向家可能便要卷入这场旷古纷争了。我但有他法,绝不会将向家牵扯其中。”向成扶起林时英,听此事干系甚大,似乎关乎整个武林,便问:“究竟何事,有如此干系?”林时英三拜,道:“向兄恕罪,此事牵扯太多,绝非我若风小儿一人性命可以相比。我实有不能言之苦衷,如今尚不能将个中缘由告知向兄。向兄但有迟疑,大可不必勉强助我?”向成见林时英言辞恳切,真诚踏实,便扶起林时英,道:“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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