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赵曾与血玉堂有灭门之恨,琉璃与之有斩不断的情愫,金蛹与之则是师徒情分,血玲珑有爷孙之情,林朗与之乃是一直相斗却从未谋面,除了鹤青璇师徒以及天刑,其余几人脸色均不是很好看。
呆了片刻,金蛹微微一叹,笑道:“走吧,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大家多年来的恩恩怨怨,也该了结了!”
说罢当先而行,几人行动看似缓慢,但不远处的兵士们根本察觉不到,转眼间便到了血玉堂的府邸。
并不是多么豪华的院落,守卫也不是很森严,院中极为安静,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王孙之家,绕开侍卫,几人跟随金蛹来到一座屋子前。
一名老妪端着水盆缓缓走出来,正欲泼掉盆中的水,忽然看到眼前出现的金蛹等人,登时吃了一惊,待得看清为首之人是金蛹,“啊”的惊呼一声,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忽听屋中一人沙哑着声音道:“师父,我知道你来了。”
声音显得极为疲惫,苍老与无力夹杂其中,使人一听之下便知出声之人已是风烛残年,活不长久了。
“师……师公……”当啷一声,老妪手中的水盆打落在地,颤声道。
这老妪正是林朗与鹤青璇当日在潜龙江畔见过的岳寒烟。岳寒烟乃是岳银玲的徒弟,金蛹自然是她的师公了。
金蛹没有说话,沉着脸走进屋中,屋中陈设颇为奢华,但没有一个下人,显得有点怪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靠窗竟然生着一个大火盆。
环视一周,靠左手尚有一里间。金蛹顿了顿,缓缓走了进去,里间同样生着一个火盆,金色的大火盆显得极为耀眼,靠墙摆着一张大床,床上一人正挣扎着坐起来。
岳寒烟窜上前去,挡在那人身前,嘶声道:“师公,您饶了他吧,他已经快不行了。求您让他……让他安心的离去吧,求您了?”
“让开!”床上那人沉声喝道,随后大口大口的喘气,金蛹探手一拨,岳寒烟直觉一股柔却又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开。
“师父,您……来了。”床上那人一身白衣,面上皱纹像是沟壑一般,纵横交错。喊出一句话,作势便要扑到地下来。
“血玉堂,你早已不是我的徒弟了,不用行这等大礼!”金蛹轻轻拦住他。淡淡说道。
林朗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血玉堂,虽然看起来极老,但脸上的轮廓完全可以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人中龙凤。此时双眼浑浊,鼓鼓的眼袋像是两个小肉球垂在眼皮底下。
满头白发映着鬓角留下的汗水,银光乍现。干枯的双手,犹如老树皮一般,支撑在床上,颤巍巍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可以离去。
“你……你怎么会这样?这才几个月不到,你这是怎么了?”出乎林朗意料,反应最大的却是血玲珑,“几个月前你头发还是乌黑的,脸上也……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玲珑,你也来了,很好……”血玉堂看了眼金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看向血玲珑,这才闪动了几分色彩,“没事,呵呵,没事……”
吃力的转头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看到琉璃时神情明显julie波动了一下,艰难的移开眼光,最后停止在林朗脸上,“林朗,你便是林朗吧……”
“没错,我是林朗!”林朗缓缓点点头,低声道。
“林朗…林朗,很好,很好,很好……噗……”血玉堂连说三个很好,蓦然喷出一口鲜血,岳寒烟急道:“你别说话了,快躺下。”
金蛹走上前去,探手搭在血玉堂肩头,一股灵力缓缓注入体内,转眼间血玉堂脸色大好,要知道修真者体内的灵力比之武者体内的内力精纯了不知多少倍,虽然金蛹只输送了一点点,但血玉堂颓色顿去,人也精神了许多。
“师父,谢谢您,恭喜您成功了。”血玉堂长长吸了口气,由衷说道。
“看来你也知道了!”金蛹缓缓点点头,从他的话中不难猜出,血玉堂显然也知道了修真之事。
“知道了又能如何?呵呵,我知道了修真之事,也知道了当年的魔族之事,却也将自己的命送了……”血玉堂苦涩一笑,缓缓摇头道。
“你儿子吸收了你的生命力还有内力?”菡薇忽然问道。
林朗一惊,下意识的释放内息去感受血玉堂体内的情况,果然,生命力脆弱到了极致,内力更是一丝一毫都不剩,他到现在还能活着,纯粹依靠的是自身的意志力,那股信念坚持的。
“林朗,好一个林朗,我得恩师授业,虽叛出师门,但独自闯荡江湖,叱咤风云,一生算计,最后却败在你手上,嘿嘿,天意吗?”血玉堂凄然而笑。
“你没有败在我手上,我只是误打误撞,每一步都莫名其妙走在你的前头罢了。”林朗如实答道。
血玉堂呵呵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过了半晌,忽然定定的盯着赵曾,“赵家人?像,你很像你的父亲,的确很像。”
赵曾神色很平静,淡淡说道:“你不是败在林朗手上,你是败在自己手上,你说你一生算计,当初为何却没算到我会逃走?”
“多谢你治好了琉璃的伤,赵家,嘿嘿,赵家,果然厉害!”血玉堂并不理会赵曾,看了眼琉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轻声道:“这些年,你……好吗?”
琉璃沉吟半晌,笑道:“我很好,林朗是我的徒弟,他对我很好。”
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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