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黄浩龙和朴秀青一副要动手杀人般的模样。
“都消消气,消消气……”赵鲜呵呵笑着打圆场道:“浩龙大哥,秀青大哥,给我个面子,别吵了!月古也是自己兄弟,一时糊涂罢了!”
一转头,赵鲜拍了拍古月胡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也是担心你,比别生气,给浩龙大哥说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古月胡摇了摇头,苦笑数声道:“既然你们不肯帮忙,我无话可说!这些年多少浩龙大哥的照顾,我先干为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
黄浩龙咬牙怒骂道:“怎么,翅膀硬了,想飞了?你还记不记得这些年你是怎么出头的?要是没有我,你现在活的连狗都不如!”
“你这人真是!”赵鲜狠狠的推了古月胡几把,将他推出门外,低声道:“你干嘛呀?黄大哥为了议和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你不是找骂吗?”
古月胡皱眉道:“议和?”
“对呀!”赵鲜长叹一声,将一些古月胡不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关切的问道:“一起逃出来的兄弟们,都还好吧?”
古月胡点了点头:“都还好……!”
“沐言和我乃是同乡,虽然有些小矛盾,但在国事面前,这些小矛盾不值一提!”赵鲜叹了口气道:“这样吧,营救沐言之事,交给我来想办法!”
“你呢,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对了,现在风头比较紧,你要想办法出城通知南郡城同来的弟兄们先别出来,等此间事了,我再跟黄大哥求情!”赵鲜语重心长的说道。
古月胡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多谢了……我替兄弟们先谢谢你!”
“都是为国效命,客气什么!”赵鲜道:“黄大哥为了保护你,府里的官兵可能不会轻易让你出门,这样,我现在先送你出去躲着,等天亮你再出城!”
“恩……”
“要小心……”
……
当赵鲜送古月胡离开之后,这才冷笑着走了回去。
“不愧是圣前童生,戏演的真好!”黄浩龙哈哈大笑。
赵鲜冷笑道:“凡是与沐言交好者,都是我赵鲜的敌人,必杀之而后快!
…………
如果俘虏能够吃上好酒好菜,能够有美人在怀,那么这样的日子对于沐言来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但很显然,金兀儿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或者说她并不愿意沐言过的如此快意;但因为如霜的关系,有些事她自己是不方便出手的。
在如霜的苦苦哀求之下,金兀儿总算点头,表明沐言不用再回到那冷暗阴森的大牢里。
月上枝头,人约黄昏后,清冷的月光渐渐从头顶撒下,夜便已经深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吃完饭不久,金兀儿就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房中烛光昏暗,窗棂上的剪影孤零零的坐着,显然是在想着些什么。
对于议和一事,是开战之初便定下来的计划;也是这次金国大军基本不随意抢杀的根本原因所在。
毕竟金国事入侵者,要是杀戮太多引起民愤,即便北武帝国愿意将烟云十三州的土地划分一些出来,也很难进行管理。
金兀儿吸了口气,心说此处的计划几乎已经完美的执行了,就看和谈的结果如何了。
屋外的院内,如霜亲昵的挽着沐言的胳膊,已经在月光下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儿,眉头便有些不高兴的皱了起来。
葡萄架下,脸色阴沉的戈尔和巴布身子坐的标枪般笔直,丝毫没有离去的起身离去的意愿。
戈尔和巴布,已经跟了金兀儿很多年,既是上下属的关系,也亲密的像是兄妹一般,虽然男女有别不能住一块儿,但只要有机会便会在一起吃饭便很能说明问题。
有时候,只要金兀儿一个眼神,二人便知道该怎么做。
“你们还不走?”如霜显然觉得戈尔和巴布二人有点碍眼,以前在南郡,她和沐言的关系还未挑明,加之有楚楚夹在中间,她根本没有机会跟沐言亲昵。
现在总算有机会和沐言单独相处,却有两个不开眼的蛮子死活不走,也就难怪如霜不高兴的嘴都撅了起来。
戈尔头逗不抬,干巴巴的道:“我二人乃是将军心腹,今夜将在此守卫,以护将军周全……”
巴布望着沐言窃笑不已,心说看的见吃不着的味道,很不好受吧……
“我去找兀儿姐姐赶你们走……!”如霜气呼呼的说道。
沐言拉着她,看了看窗棂上金兀儿的剪影,叹了口气道:“算了……没有某些人首肯,你觉得他们有胆子在这里不走么?”
“嗯……兀儿姐姐也太过分了……”如霜气的直跺脚。
沐言呵呵笑了笑,揉了揉她那长长的秀发道:“走的有些累了呢,去把躺椅搬出来坐会儿吧……”
如霜点了点头,又恨恨的瞪了戈尔二人一眼,这才回屋搬躺椅。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二位也太不厚道了!”沐言轻咳两声,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戈尔的声音干巴巴的。
沐言翻着白眼:“别扯了,都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自己孤家寡人,也不想我独自专美是不是?哎……”
此言一出,戈尔便红了脸,这是个粗硬的汉子,没那么多弯弯绕。
巴布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的道:“是又如何,你现在可是俘虏,别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打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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