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咳……咳咳……是……不行了……”大辽王笑着,那么无奈,那么苍白……
“胡说,胡说,父王你就吓我。”斡孛格.娜仁托雅紧紧抓住大辽王那双冰凉的手,天真的想如此把他的手捂热。
父王庇护她十七年,给她温暖,欢乐,她如今也想庇护她的父王,却无能为力。
“雅雅……不哭……咳咳……雅雅……”
大辽王想安慰斡孛格.娜仁托雅,但说了两个字便猛咳起来。
“父王,别说话,别说……”斡孛格.娜仁托雅极力止住泪水,心里酸涩难言。
她赶回辽这么多天,父王今天终于醒来,她不想让这次苏醒成为最后一次。
“来人,来人啊!人呢!”斡孛格.娜仁托雅冲着身后嘈杂的人吼道。
不知什么时候,已有朝中大臣到了,跪了一地。
斡孛格.娜仁托雅眼中突然映入一个玄色身影。
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二王兄……
她所有兄弟姐妹里感情最好的王兄。
她回过头,依旧望着父王。
苍老的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一如往昔。
“父王,会没事的,医师还没到,快了。”斡孛格.娜仁托雅勉强也撑起笑容。
“都给我听好!”谁知大辽王突然一声暴吼,底气十足的声音,震慑了所有人。
“咳咳……咳咳……咳……”
喧哗的殿内霎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大辽王不停咳嗽的声音,刚刚那一声吼叫不知用了他多少精力。
“父王,别说话了,不用了……”说好不哭的斡孛格.娜仁托雅再次泣不成声。
晶莹的泪珠滚落到手上,她只觉得冰凉。
“以后……咳咳……我死后……这王位……这……”
静,大殿中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可是,这一瞬间,大辽王却没了声音……
“父王!”
斡孛格.娜仁托雅的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她的叫声带着无尽悲凉,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颤。
“王妹……父王他……”
身后传来沉稳低沉的男声,是大王爷。
“父王……父王……他逝世了……”斡孛格.娜仁托雅一手探着大辽王鼻息。
她的声音轻轻的,恍若失去了魂儿……
这十七年来最爱她的人没了,这十七年来为她遮风挡雨的屋檐塌了。
斡孛格.娜仁托雅就那么呆楞在那,依旧握着大辽王的手,死死不放。
“王妹,父王说继承王位的是谁?”
身后又有了动静,这次是她的二王兄,一语点出关键。
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时刻,她的两位好王兄关注的却是王位。
他们谁也不配。
……
“这个本宫知道!”
斡孛格.娜仁托雅刚想说话,却被一悦耳的女声抢了先,这女声和她的声音有些相似,一样的清脆透澈。
斡孛格.娜仁托雅知道,那是她的母亲萧妃的声音。
萧妃上身着黑色配紫色蓝色对襟衫,下身一袭深黑色宫裙,佩戴垂络,头冠玉,插珠。
雍容华贵,黑色主调也给人以肃穆之感。
她不顾众人眼色,径直冲向斡孛格.娜仁托雅身边。
萧妃就那么站在那,目光一扫,跪着的那些个官员原本起的议论声也立刻泯灭。
斡孛格.娜仁托雅错楞地望着母亲,母亲一脸肃穆的回望她。
萧妃从袖中摸出了一副卷轴,缓缓展开。
谁都知道那一定是个关乎大局的,一时间,大殿中更加静了,这一次,连呼吸声也像被放大了若干倍。
仿佛已凝固的空气中,渐渐透出了萧妃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带着威慑强大的凌厉感。
“本王近日愈发疲惫,自知大限将至,然膝下有三王均可立位,分别是大王爷斡孛格.巴图,二王爷斡孛格.彻辰,小王爷斡孛格.娜仁托雅。”
“近日且还没想好王位传于谁,如若本王在未公布继承人的情况下逝世,就由萧妃代念此卷轴,三王共揽职务,于五年之后再由众臣选举适当君主。”
萧妃语毕。
现在,殿中连呼吸声都微乎其微。
良久,萧妃轻启薄唇。
“本宫刚才所说一切有不信之人可以来当场验证!”
说着,高举起那副卷轴。
霸气侧漏。
良久……良久……无人言语……
“儿臣愿服从萧娘娘安排。”
二王爷斡孛格.彻辰当先打破僵局,拱手跪拜,声音铿锵有力。
大王爷叹了口气,也同样拱手跪拜,高声呵道:“儿臣愿服从萧娘娘安排。”
众臣见势,也全跪拜,齐声高喝:“臣等愿服从萧娘娘安排!”
而后又是一片静。
斡孛格.娜仁托雅最后送开了握着大辽王的手,面向萧妃一拜,声音还有些恍惚。
“儿臣,愿,服从母亲安排。”
斡孛格.娜仁托雅眼睛还是湿润的,她轻咬着嘴唇,脸色有些难看,但眼神已无比坚毅。
父王死了,以后,生活要重新开始了吧。
……
大辽王的丧事办好后。
大辽的形势便开始变得微妙起来,朝堂之上,大王爷党和二王爷党明争暗斗,硝烟四起。
大王爷二王爷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小王爷却乐得清闲,她无派无党无羽翼,身边连个心腹也没有。
没人支持她,没人拥护她,她倒也不急,终日和萧妃待在宫中。
殿中烛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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