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宋将陈曦从肩上放下，厚重的身体压上来。陈曦的手脚被他束缚得紧，连挣扎都做不到。
四目相对，对方的气息充斥在周围，像是被一股特殊的压力笼罩着。
宋楠双目猩红，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一张口就能将她撕碎，吞入腹中。
“我告诉你，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要妄想嫁给其他人，尤其是温知行，更加不可以。”宋楠声线低沉粗哑，表情严肃得吓人。
“你觉得，你以前夫的身份，能阻止得了吗？”
宋楠沉默片刻，抬眸望着她，“温知行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接近你另有目的。你跟他在一起，除了伤害我，没有任何好处。”
陈曦冷笑一声，“宋先生，你觉得我有闲工夫伤害你吗？我和温知行是自小认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想要更进一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非嫁给他不可了？”宋楠追问。
“至少不会嫁给你。”
宋楠目光凌厉，握在她衣袖上的手，稍一用力，整条左袖被他生生撕下来，露出光洁的手臂。他低低地说道，“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右臂的衣袖也被他撕下丢了出去。
他看着她臂上的长疤，一个吻落了上去。
一片温暖的湿润在臂上慢慢晕开，蜿蜒蔓延至颈间、脸颊、额头。
她神情紧张，胸口起起伏伏，呼吸十分凌乱，像极了那年海边的风声。
当时，宋楠和陈曦刚刚领了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宋楠突然发话，“好像缺了点什么。”
陈曦在心里默默地说，自然是缺了婚礼。不过，既然决定以后补，现在就不必再提了。她低着头，没有吭声。
宋楠看了一眼时间，淡淡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曦没有问要去哪儿，就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几个小时，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湿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海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欢声笑语响在耳边。
陈曦走出车子，惊讶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多年前，她偶尔说过一句，想到海边看看，宋楠忙着工作，始终没有抬头，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原来，他是放在心上的。
“你想带我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吧？”陈曦明知故问。
宋楠笑笑，不置可否，“工作的事，我已经提前处理好。接下来，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度蜜月。”
蜜月……两个简单的字，落在陈曦耳中，如同心里抹了蜜糖，甜到骨子里。
宋楠带她到附近的商店选泳装，看了一件又一件，陈曦都没有发表意见。
最后，他们决定先回宾馆休息。
一天的舟车劳顿，在回到房间的一瞬涌了上来，宋楠冲了个凉，裹着浴巾，回到卧室，换陈曦去洗。
陈曦进了浴室，才发现，门是没法上锁的。
她从门缝里向外望，宋楠手里拿着遥控器，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得那么专注，应该不会闯进来吧。
陈曦虚掩上门，褪下衣衫，站到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洒下来，全身暖暖的，很舒服。
氤氲的雾气弥漫开，柔和的灯光洒在狭小的房间里，如梦似幻。
流水哗哗作响，吸走了陈曦大部分的注意力，等到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的时候，一双手已经横在自己的腰间。惊慌间，她用最快的速度捂住右臂，遮住那条伤疤，其他部位却被来人看了个彻底。
“宋楠，你放开我。”陈曦的声音细小，表情羞涩，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不放。”宋楠从她背后抱紧她，头伏在她的肩上，玩味地含着她的耳垂，“女人在浴室洗澡，有人意外闯进来，第一时间不是捂胸吗？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陈曦涨红着脸说，“女人捂胸是为了遮羞，在你面前，我不用遮羞，只需要……遮丑。”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唯有那条伤疤斜在臂上，成为最大的瑕疵。她介意这疤痕很久了，曾经无数次考虑过，要不要找地方去掉。每次动了这个念头，走进医院后，看到冰冷的手术器械，她就后退了。
万一手术失败，留下一条更难看的疤怎么办。
就这样，那条疤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消失，颜色倒是淡了许多。
宋楠拨开她的手，认真地看了许久，缓缓道，“一点儿不丑，像是……”他思索片刻，终于想到如何描述，“别人都没有，只有我老婆有，就像是，我的专属印记。”
陈曦羞得头垂得更低，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宋楠取来一块浴巾将她裹住，抱回卧室，又取下吹风机，按下开关。嗡嗡的声音响起，宋楠的手指探进她的湿发间，轻轻拨弄着。
柔软的指腹时不时碰到她的头皮上，每接触一次，都会引起一次轻微的战栗。
他们结婚了，如同梦一样。
宋楠见她脸颊绯红，笑道，“你追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害羞，当年那些胆子，都被时间磨光了吗。”
陈曦仰头，脸上的羞涩淡了些，“我把胆子藏在心口，你要不要摸摸，看看还在不在？”
她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宋楠万没有想到，陈曦会做出这么主动的事。
他神色一紧，烫到似的缩回手。
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曦已经关上灯，将他推倒在床上。
那夜特别漫长，时间停止了一般。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眼里心里只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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