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能放下一切吗?只要内心安定下来,如今的一切烦恼都会消失不见的。”魏增说道。
“内心安定下来!哈哈,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很难。你们几个人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跟我一起走吧,今后我不会再和铁血军斗了,想怎样生活都随你们的愿望。”万天权说完拾起大剑就此离去了,孤独的身影在北风中显得有些凄凉。
几名力武士稍微犹豫一下,还是在万天权身影即将消失的一刻,追了过去。
魏增和温第无法收留这些饥民,给他们指引了一些方向,便让他们去投靠身在虞山之中的古查一。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活下去是福分,有一点寄托便是希望。
魏增和温第继续向南而去,终于在一个小村子边上看到了刘新雨的踪迹。这里已经是燕北北部的边境,不远之处便有一处铁血军驻扎的边哨,魏增担心在这里呆久了会被铁血军发现,便上前想要叫回新雨继续赶路而去。
走到村子边上,四野之中都是一片荒芜,秋天本来该是丰收的季节,但田野之中除了杂草却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一些老人带着几个孩子,在荒草之中寻找野菜和旅谷,他们的身影在荒草之中一隐一现,只是增添了秋天的寒意。
刘新雨将马驹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坐在一个瞎子面前,用手拄着头,听着这个瞎子讲着一些传闻和往事。
魏增走近之后,边想招呼新雨离开,但听着那略带嘶哑的声音,充满兴奋讲着过去的情形,他自己竟然也被吸引住了,静静的听了起来。
原来所有的村庄的都是一样的,生存总是唯一的话题,而如何过的更好,便是最吸引人的话题。凡俗中的世人,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能够在和平之中得到生存和过上好日子的希望,便会为了这个希望一点一点努力下去。物质上是不充裕的,精神上也没有太多的享受,但粗茶淡饭也可活人,流传中粗糙的故事也可以启迪人心,让人在精神上能够遐想。
“他在战争发生之前就已经瞎了,在他的记忆里,村子一直都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以前可以吃的饱,现在却要经常挨饿;以前每天都有人听他来讲故事,和他聚在一起谈谈话,而现在几天都没有一个人到来。他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便以为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变得懒惰,所以才会挨饿;便以为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才不会听他来讲故事。”新雨对魏增说道。
“因为战争,土地变得荒芜;因为战争,活着的人也一个个死去,如今的局面都只是战争的结果。他能够记起村子以往是什么样子的,不必看到村子如今一片荒芜的景象,也何尝不是一点福呀。看不到现实一点一点变坏,反而将这个乱世当做争权夺利的场所,这种人从来都是不少的。”魏增叹道。
就在这一会停留之中,天色渐渐晚了,再行路就要露宿荒野,于是三人便在这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小村子,住了下来。
夜色笼罩下来,周边一片漆黑,只有远方铁血军的哨所,透露着一点火光。
魏增久久难以入睡,便出了门户,走到了村子里面,看着略显残破的房屋,回忆着少小时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的往事。
“我听说你的家乡也是这样一个小村子,但你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看你今天很有感触,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呢?”温第走到魏增身边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我都已经快要忘光了,根本记不得什么了。”魏增说道。
“人是不可能忘掉自己的家乡的,恐怕是你不愿意说吧。也是,你的家乡毁于战火,你自然是不愿意提起来的。”温第说道。
“真的只是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说出来不过破坏你的心情罢了。我是命运遗弃的人,从小遭遇的一切,就和好运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学到了一点,那就是凡是都要依靠我自己。”魏增说道。
“可是凡是依靠自己不是太难了吗?将一切压在内心,只是无声的努力,不也太辛苦了吗?”温第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到头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就像这个村子的人,他们的处境越来越悲惨,但还是只能努力的生存下去。去向外人哭诉吗?得到的只有冷眼相对和耻笑罢了。就算真的得到了外面的援助,就能够以此为依靠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也只是被别人鄙视为只知道伸手要东西的刁民。一切外人都是不可靠的,可靠地只有自己一个罢了。”魏增回道。
“只依靠自己吗?可是那样又如何坚持到最后,而不改变自己初心呢?”温第说道。
“绝大多数人,都是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他们不知所措,也许一场天难,也许一场**,就此就会永远消失在人世之间。但总有一些人在遭受苦难之后,便会觉醒,觉醒的人要么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爱,要么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恨。
“爱着这个世界的人,就像我大哥齐伟伦,就像我妻子真儿,无论遭受多少不幸,都会无条件的爱着这世界,总是想为所有不幸的人做些什么。一切苦难,只是坚定了他们为将来而努力的心。
“我也遇到过很多恨这个世界的人,就像恶魔教派的水清流,企图通过阴谋诡计和凶杀,报复这个世界;就像力量教派的张棱,为了追求强大不择手段,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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