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快把我妈妈放下!”正在愣怔的敬珠忍痛跑过去,伸出双臂拦住了蒲安若。
“你妈妈受伤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真狠心,真能下得去手!”蒲安若目光凛冽。
“我不是故意的,她脑子有病,我不想让她乱跑,所以……”
“不用狡辩,她有病你就嫌弃她,你就可以推她是吗?”
“我没有,……我真的不想推她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我……”敬珠急得猛捶自己的脑袋。
蒲安若冷冷地看着她:“别再演戏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你去不去?”
“去,去和平医院,我姐姐在那儿上班。”
来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伤口太深需要缝针。
敬珠嘤嘤抽泣,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姐姐,可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她一瘸一拐蹦到蒲安若面前:“谢谢你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蒲安若瞪了她一眼,这才看清她右脚面上的一片红肿而透亮的大水泡:“你怎么搞得,快坐下。”轻轻撩起裙子,看到了膝盖和小腿上大面积的烫伤,还想接着往上撩,却被敬珠一把推开。
“你的伤要尽快治疗,不然会感染的。”蒲安若语气急促。
“不碍事的,回家抹点牙膏就行了。……我能用一下你的电话吗?我想给我姐打个电话,她是住院部的护士。”
“你的腿必须要先去治疗,走吧,我陪你去。”
“真得不用,我妈一会儿就出来了。”
“你还知道她是你妈?”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担心她……”敬珠的眼泪流下来。
“行了,就会狡辩,以后对你妈好点,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报警!”蒲安若脸色阴沉。
“我,好,不会再有下次了!”敬珠垂下头,瘦削的肩膀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动。
“跟我走。”蒲安若的大手一把抓起敬珠,拖她去治疗室。
“啊!疼!你松手!”敬珠忍不住轻呼起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倏的靠了上来,眼前一暗,她就被蒲安若打横抱在怀中。
敬珠惊得小脸儿惨白,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亲密抱着,恍然如梦。她没有再呼喊,只是屏住呼吸,把头渐渐靠在他怀里。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水薄荷味道弥漫开来,令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处理创面,抹上药膏,包上纱布。再次陷入那温暖而铿锵的怀抱,敬珠白净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胭脂色。
轻轻放下她滚烫而绵软的身体,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橙花香气。而她,也听到他胸膛里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他有力的臂膀就像温馨的港湾,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是如此安然。
妈妈的手术仍在进行中。
蒲安若掏出手机,缓缓递给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敬珠。
“啊?”
“你不是要给姐姐打电话吗?”
“哦。”
敬珠接手机,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坚韧又柔软,带着沁人心脾的温度。
“我能,求你件事吗?”敬珠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你说。”蒲安若语气淡淡。
“能不能别告诉我姐?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了!”敬珠抬起头,脸上泪水涌出,在灯光的晕染下,像破碎的琉璃瓶。
“……好!”
姐姐赶来时,妈妈的手术即将进入尾声。姐姐穿着白大褂,头上戴着护士帽,她的脸庞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浮肿,可眉眼依然是俊俏的,就像一朵恬静的秋海棠。
“怎么回事,伤的严重吗?都怪姐姐不好,这几天一直忙,都没顾上回家看看。”
“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妈妈!她,……不小心跌倒了,对不起!”敬珠说这句话时,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蒲安若。他正低头踱步,好像并没有看过来,敬珠轻嘘了一口气。
“猪,不怪你,这只是个意外,千万不要自责。”敬珠依在姐姐怀里,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妈妈额头上缝了五针,她被推出来时,表情安详,似乎是睡着了。
“病人没事了,不过给她打了镇静剂,可能要到明早才能醒来……”医生匆匆交代完,转身进去。
姐姐走到蒲安若面前:“今天的事太谢谢您了,请告诉我您的名字,还有银行账号,我改天把医疗费转账给您。”
“不用了,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穿着军绿色长风衣的蒲安若犹如一棵高山雪松,挺拔而俊逸。他的眉宇漆黑如墨,白玉般隽永的脸颊上有一双值得信赖的炬亮眸子。
“那,能不能麻烦您,把我妈妈和妹妹送回去,科里很忙,我实在抽不开身。”姐姐带着歉意的目光望着蒲安若。
“没问题,放心吧!”
蒲安若抱起母亲,慢慢走在前面。敬珠的眼睛又湿了,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最窝心的事,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是不是很疼?要不你先坐下等会儿,我把阿姨抱到车上再回来抱你?”蒲安若转身看着仍站在原地发呆的敬珠,语气温和而平静。
“不用,我能走!”敬珠悄悄擦去脸上的泪痕,步履蹒跚地跟在蒲安若身后。
“她是你妈妈,独一无二的妈妈,失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以后对她好点儿!”这是蒲安若对敬珠说的最后一句话。
敬珠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却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给人力量,让她瞬间长大!
喜欢猪,你傻不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