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过她自己的生活?可是她自己的生活并不怎么样,她并不想要重新过啊。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还能这么热切地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第一次觉得心里的那个缺口可以一点点平复。可是,他现在终究还是记起曾经对她的厌恶,反悔想要把她踢出局了吗?
她咬着嘴里的饭,说不出话。
前一分钟还觉得米香沁人的饭,此刻已经吃不出味道和温度了。味同嚼蜡。
“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可以拒绝我,吃完饭,然后离开,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你留下来,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离开的机会。”
“我留下来。”程珂很欣喜他没有要踢走她的意思,忙不迭地就回答了,生怕他反悔,又生出什么旁的枝节来。
心里像坐了一趟过山车。
“嗯。”周楚看着她,嘴角浅浅地一笑:“那你留下,等下碗你刷。”
“好,我刷。”她笑起来,“哦,那个,警察去走访……”
“吃饭时间不讨论工作。”
“哦。”
她低头扒饭。
吃完饭,周楚并没有真的让她自己一个人洗碗。
他们站在水槽边,面对着窗口。窗外偶有风吹进来,吹动程珂的头发,她觉得脸上痒痒的。
心里也奇怪地感觉痒痒的。
她有些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默默地洗碗。
洗好,递给他。
他伸手过来,手指修长。
接过去,沥干,放好。
家务活干完,二人回到了沙发上。
程珂依旧只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说道:“我觉得冯邻涛和其他人合伙作案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的。首先,档案上写着,苏市警方曾经走访过他的邻居,他们说冯邻涛脾气很差很暴躁,常常惹事,没有什么朋友。平常间也没见谁出入他家。其次,尸体上的那些刀口,法医证实是出自一人之手。最后,冯邻涛自己的供词里也没有出现过第三人。所以冯邻涛如果是真凶的话,他绝对是单独作案。”
周楚点点头,没有说话。
“所以就是说,没有同犯,案子是一个人做的。那现在呢,要么是有个模仿犯,要么是冯邻涛被冤枉,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但刚才说的那些,其实也侧面证实了冯邻涛不可能不是真凶。且不说证据啊什么的,单一条,没人出入他家,而杀人现场就在他家地下室,就可以坐实他的罪名了。”
“没错,冯邻涛没有被冤枉,这一点毫无疑问。”
“现在我们要抓的就是一个co。”
“嗯。但是这只猫肯定不简单,因为他了解一切细节。”周楚沉思一会儿后,抬头对程珂说,“你现在打个电话给老何,问问他冯邻涛被捕前是不是一直有在和谁保持通信。”
“啊,对,这个模仿犯犯能知道一切内情,他肯定和冯邻涛有不一般的关系。”程珂恍然大悟,顿时有些兴奋,“只要我们能找到和他通信的人,这个案子就破了!”
“希望如此。”
“对了,下午不是有苏市公安局的人过来吗?我们直接回局里问问他们好了啊。”
“你电话联系老何就好,没必要我们不用往局里跑。”
“不用往局里跑?”程珂困惑了。难不成……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以后我们办公就在你家了吧?”
“嗯。不好吗?”
“好,好。”程珂尴尬地笑笑。
好什么啊好,要她天天来他家报到,她怎么想怎么感觉不自在。
其它都好说,拘谨啊什么的,时间久了慢慢自然会好起来。可是上厕所怎么办?他在客厅坐着,叫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走进他家厕所啊?
她感觉有点头痛。
程珂给何警官打了电话。不久后得到了回复。
警方当时在检查冯邻涛电脑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他的邮箱内有一个联系较为频繁的人。但是当工作人员点进其中一封邮件后,一种病毒马上被触发,电脑内所有数据全部消失,而且无法恢复。
程珂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周楚。
“这下可以证明,确实是有人在和冯邻涛联系了。而且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嗯。”周楚眉头锁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可惜数据都没了,我们也不能顺着这一点找到这个模仿犯了。”
“你现在再给老何打个电话,叫他让苏市的人把这台电脑寄过来。”
“你有办法恢复数据?”程珂有些激动。
“我不能。”周楚淡淡地笑道:“但有一个人,我相信他能。”
“好,我现在就打。”程珂掏出手机,刚拨出号码,周楚又改口了:“不,不用寄过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苏市。你叫老何和那边联系好。”
“现在?”程珂有些茫然。上岗第一天就要出差,还有这种事?
“嗯。”周楚已经起身,拿了外套朝外走。
“何队长,是这样……”程珂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跟上周楚。走到玄关处,她看着地上的高跟鞋有些犯难。
又要穿这双吗?穿久了脚真的很痛啊。要不让周楚送她回家先?她好去换个平底鞋。
正犹豫着到等下怎么开口,已经开好门站在门外的周楚说道:“你打开那个鞋柜,里面有双平底的皮鞋,你可以穿上。”
“啊?哦。”程珂奇怪着周楚怎么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她穿高跟鞋的样子真的有表现得那么痛苦吗?
她打开鞋柜,里面果然有一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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