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
老人的声音从下方飘来。
江涛一步一步走下祭坛，向老人望去。
老人更憔悴了，自从石珠不再发光以后，他没有了能量供给，如枯败的花失去水分，即将凋零。
“我……”
江涛抿了抿嘴，他感觉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去表达。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老头笑着说道，他的时日真的不多了，体外有一层白光浮现，这是回光返照之象。
江涛有些担心，他把石珠递了出去，却不知道怎么使用。石珠真的就和普通的石头一样，一个拳头大小，在手里感觉凉凉的。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石珠已经无用，他本就是将死之人，被石珠吊着一口气浑浑噩噩过了两千年，已经够了。老人的唯一目的就是在等他。
江涛有些伤感，记忆中老头死时自己也是这般回天乏术，充满着无力感。如今情景再现，他觉得自己太没用，若是像盘古，女娲那般就好了。他心里想着，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强！
“当时，嬴政也看过盘古开天的景象。”
老人脸色带着追忆，他继续说道:“我当时问他，你要成仙还是继续当皇帝？”
“嬴政毫不犹豫地说，他既要为仙，又要为帝！”
“我对他摇头，告诉他成仙之道需要大逍遥，大自在。成仙还是成帝，只能选择一个。”
说到这，老人苦笑一声，脸上带着说不尽的沧桑和疲倦。
“嬴政当时犹豫了很久，甚至他就坐在那祭坛的阶梯上抱着头想，想了一个晚上，最后他一句话没给我说，直接就走了。当时这里就是一间空殿，除了祭坛外什么都没有。”
老人下意识地挥了挥衣袖，表示这里的一切诸如夜明珠，长明灯之类的以前都不存在，
“我一直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十年后，他再来时，穿着世间最华丽的龙袍，那时的他，已然一统天下，成为震古烁今的帝王。他到这里之后，带着一坛酒，这酒坛是空间法器，可以装下江河湖泊。”
“他还是坐在那个阶梯上，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他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一个人喝了三天三夜。”
“等他走时，他对我说，他将带兵开天路，离开这一世界，因为这里法则不全，成仙无望，但整个宇宙星辰无尽，总有一个适合修仙的地方，他要带兵杀入星空，哪怕明知已不可成仙，也要去睁开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说他有种预感，感觉这个星球有人摆下绝世大阵，封印了通天路，他带着百万雄师去开天路，若成，则再不相见，若败，他会有办法送回这颗石珠，并制作许多可进入地宫的钥匙，交与五百童男童女，让他们分散到各地，让我在这里等有缘人。”
“然后他就走了，开始过上极其糜烂的生活，他搜刮满天下的珍珠财宝，尽管对他无用，可他依然如此，从未停止。他用这些珍宝装饰宫殿，装饰他可以看到的任何一个角落。他把仓库改建成阿房宫，他把这个空殿变得富丽堂皇，甚至在这里修建他的陵宫，要按天宫的布局建设，要有兵马俑象征着他无上的权利。”
“同时，他集百万神兵铸十二铜人，以养人势，造万里长城以养地势，操练绝世杀阵以养天势。”
“最终杀入星空，几乎就要成功之时，有至强级人物阻杀，开始只有一人，后来有七人一起降临，他们均是无敌强者，一人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七人合力之威，毁天灭地，摧枯拉朽，百万雄师一眨眼灰飞烟灭，但有神秘的石珠，嬴政明明可以保全性命，可他当时用血身把石珠送了回来，而自己喋血星空。”
老人越说越是伤感，他的样子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嬴政啊，明明有路你偏偏不走，明明可以生你却非要死，你真是太傻了……”
老人带着自嘲的笑，笑得满脸泪花，他嘴唇在颤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周身旁的白光开始变淡了。
江涛快步走了过来，用手搀扶着老人，老人虽背靠着祭坛，可如果没人扶着，他还会向两边倒。
老人手用力地拍了拍祭坛，说:“你知道吗，这便是一条路，虽不知是何人所留，但这的的确确是专门为于古路上悟出身后身的人留下的传送阵，只能传送一次，唯一付出的代价便是，放下。”
“放下这凡尘的一切，放下一切荣耀，放下肉身皮囊，而通往可以成仙的地方！”
“但是，他，他把这个传送阵送给了别人，送给一个名公孙起的人，用四十万血肉为那人铺一条路，也彻底断了他自己的路！”
公孙起……
江涛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总是想不起来，随后他放弃了思考，继续听老人讲。
“嬴政一生，辉煌而坎坷，他生来便有皇道龙气加身，这种人，不为仙帝也是人皇，可他由于一时的不决断，养成心魔，彻底断了仙路。”
“我留在这里，一是指引有缘人来接取石珠，二是替嬴政问一句后人，你是要成仙还是要成帝？”
“成帝是当时嬴政心中的大志，算作心里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问你，成仙还有你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你选择一个。成仙，还是成帝？”
老人望着江涛，眼中有希翼，也有紧张，甚至有一丝害怕，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如今就要烟消云散，他想听到一个可以让他瞑目的答案，只是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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