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浩久久不能释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可以为了呼救喊得声嘶力竭,满嘴鲜血,挣扎得浑身经脉尽毁,至今昏迷。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他真的想不到这是一个婴儿可以做到的。
他想用无上神通甚至毕生的修为来医治孩子,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由于婴儿刚刚出生,有先天之气弥散,这时若是受伤便是伤了先天之源,靠外物修复不得,先天法则力无限,便是道空境至尊都抵不了。
“想要完全恢复,需到道空境。”
宫子浩深吸一口气,他紧握拳头,想要发泄一下内心的伤痛。
但是很快,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仍在襁褓中昏迷的婴儿,他自语道:“过凡境,纳元气,开灵脉,纹天骨,碎道成空,步步成仙路……”
“我宫子浩的孩子,不会弱于他人,道空境,定可达到,再加上道空翎羽,起码不会输给我……”
他的眼神坚定,心志不移:“若他真的过不得这道坎,那等我回来之际,定有能力保我儿一生平安幸福。”
“月柔此番遭劫,我会带她去寻医治她道伤的办法,这一番前去,怕是十年难归。我已决定要将孩子送回宫家,这一别十年,我儿一路必是艰辛无比,可这样亦可助我儿磨练出一口至尊气,一身至尊骨来!”
“该留的后手我留有一二,成道之路还需靠他自己,我对宫家有些愧疚,有些遗憾,希望不会影响到他。”
宫子浩一人在屋中不停地感慨,他渡来渡去,心中满是担忧。
过了一会,江月柔睁开了眼,急忙要起来抱孩子。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刚一起来又无力的倒下。
“莫动。”宫子浩急忙赶过来,不让她起来,他又轻轻地说:“不要大声,孩子睡着了。”他怕月柔难过,所以孩子受伤之事他决定隐瞒下来。
江月柔不再动了,她望着宫子浩,眼角溢出泪水。“子浩,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受伤,你也不会放下你的骄傲去求宫家的人,孩子也不会要和我们分开,他一直没有爹娘在身边,该有多难啊……”
宫子浩面色平静,他很温柔地用手擦下月柔的眼泪,他说:“我已留下足够的后手,他在家族中可以得到足够的帮助,总有一天他会羽翼丰满,会飞的,提前去经历些磨难不算坏事。”
他的内心也是极度痛苦,可在妻子面前,他要表现的乐观一些,他知道孩子远离父母的悲哀,因为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怜我当年的痛苦也要让我儿来体会。”宫子浩有苦说不出,他只能自我安慰道:“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极度强大,我的路,我的道,还没有尽!等我回来之时,我要颠覆这一切,我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他紧握双拳,特别是说到“他们”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可见他对“他们”的恨意滔天!
过了许久,他平静下来,和月柔商量道:“对了,儿子出生还没有想好起一个名字呢,我看就叫宫翔好了,希望有一****可以展翅高飞,翱翔宇宙!”
江月柔仍然是满目愁容,她听到宫子浩起的名字,撇了撇嘴说:“我还是不想离开他,而且,我觉得叫宫月比宫翔好听一万倍!”
宫子浩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耳髻,他想到和月柔一起亡命天涯的岁月,心中溢满了幸福。
生命中的美好正是在于两个人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相识,去相伴,去相知。经过岁月的蹉跎,磨平相对的棱角,放下无谓的心机,留下的,自然是一对相印的心。
“再看看他,我们就要走了。你身上的道伤一刻也不能耽误。”
宫子浩说完,一指点向那宝莲心灯,灯芯猛得剧烈地燃烧起来,一股股青烟往外冒出,弥漫在整个屋中,开始以月柔为中心缓缓聚集。
……
是夜,一路车马载着漫天风雪于呼啸的北风中飞驰,很快,有一座巨城出现在眼前!
这座城太大了,是由千丈黑色巨岩堆积而成,巍巍峨峨,占据无边无际的土地。像是史前洪荒古兽,将要去搏击苍穹!
“什么人,敢夜闯我宫家!”
城门之上,有人喝问。他自身化十丈巨人,驾一柄锤状法器飞到城下,挡住了这路车马,城上有千万道霞光闪烁,交织,组成一张巨网,这是宫家护城大阵的第一道防线,自动开启,若有人敢在此撒野,则当场格杀!
突然从马车中飞出一枚令牌,被十丈巨人单手接下,他仔细地看了看。
“放行!”他一边说道,又驾着法器飞上城墙。
城门轰隆隆地开了,像是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看起来阴森怖人。
这一路车马继续奔驰,等到他们进了城之后,城门又轰隆隆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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