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
他的表情平静,右掌慢慢竖起,“咏春,”他闭上眼睛,似在感悟些什么。
“叶问!”他双眼一睁,摊手变为日字冲拳,轰击而出。
一声闷响。
“哎呦,”他的手缩了回来,疼的他倒吸冷气。
屋内响起了雷声。
“臭小子你在干嘛呢!!买了酒还不赶紧给老头子炖上莫非要老头子冻死不成!!”
他揉了揉右手,快步打开门,走了进去。
“爷爷,您今天在商场门口耍的咏春寻桥真是太帅了,可不可以教我啊?”
“教你?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老头吐出嘴里的牙签,在床上正襟危坐,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令人尊敬受人爱戴的郝爷爷啊,我对您的敬意如涛涛之流水连绵不断,您是……”
十六岁。
“臭小子,我那窖藏十八年的女儿红呢?是不是让你给偷喝了!!”
他手扶着电视机,回头大吼:“你叫什么叫,今天一龙对战博求直播,我等待这么久,今天庆祝一下还不行吗!”
说着他手提着坛子灌了一大口:“哈哈,一龙,****娘的!”
“你这臭小子,想看什么功夫我给你打,你庆祝个鬼?庆祝就庆祝,你你你,你知道我那女儿红是我费多大劲才弄来的吗?啊啊啊,我要疯了……”
二十一岁。
是夜,
明月高悬,树影郁郁,蛙鸣声起,屋顶两人同向而坐,当然少不了酒。
“老头子,咏春,太极,八卦,形意,还有南拳北腿所诸多扬名功夫,你无一不通,这十几载,你每日醉生梦死,可我为何从未见你施展过醉拳?”
“醉拳?”
老头很神秘地笑了笑:“我从未真正醉过,怎么施展?”
他邹起了眉:“怎么没醉过?你那都醉的不成人样了,”
老头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江涛,你也不小了,需知一切事物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拳由心生,这醉拳,修的不是拳,而是醉意啊。”
老头望着他,眼中隐藏着怜悯。
“唉,你的眼界还是太窄了。”
如今的老头已经头发苍白,皮肤干邹,神色中也少了以往的神采。
……
岁月弄人。
时间真的很神奇,可以把懵懂的少年一刀刀雕刻出形色不同的面孔,磨去其中的棱角,斩掉天真的想法,留下的,只剩无谓的感慨。
青山脚下,孤坟伫立。
江涛叹了口气,手中攥着一个圆形吊坠,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把一块上面无字的石碑插于坟前的土中,他磕了三个头,起来转身而去。
“涛儿,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以前有什么身份。我想告诉你,可是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前半辈子都干了些什么。你无需知道,也不要去查,我很高兴你这十几年的陪伴,其实我早已找到了你的父母,可我舍不得你,一直没敢告诉你,你若怨我我无话可说。这个吊坠你留着,也许会让你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又想你一生平安无事。今后的路,需你自己抉择,看不见真正的天,是人生一大遗憾……”
“我死后,立无字碑。”
……
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繁华的大都市,却找不到属于他的地方。
他很久以前就通过网络找到了幼时记忆中的城市,也了解到了他的双亲。可是他们早已在十年前就离婚,如今各有美满的家庭,江涛不想去打扰他们。
他用手指摩擦着那块吊坠,上面印着古朴的花纹和一连串的符号,背面篆刻着两个复杂的古字。江涛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明白它们的含义。
它们是--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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