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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看云舒云卷,夏尽秋至,观花繁花凋。转眼就是3年时间过去了,小晨阳在齐芳的百般爱怜,李良的千辛万苦,祖母的万千呵护中,慢慢长大了,齐芳最喜欢看晨阳咿呀学语的样子,咿咿呀呀,非父母不解其意,有时如泉水叮咚,清脆悦耳,有时如天外来音,妙不可言,每当听到晨阳奶声奶气叫妈妈,齐芳的脸上总能浮现万千的光辉;李良总是喜欢跟着晨阳后面,看他歪歪扭扭,还不时跌个跟头,终于学会了走路,李良总是乐呵呵的背着手,跟在后面慢慢晃悠,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他说,再多的辛苦,就是百病缠身,也能就这样消去了。至于祖母,纵然时间在她额头刻下更多也更深的皱纹,走起路来日渐佝偻,甚至开始慢慢想不起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每当她带着晨阳在田野间,看着晨阳想撒欢却总是摔落一身泥巴,有些浑浊的老眼瞬时亮若长明灯。虽然生活清苦,但晨阳在家人的百般呵护下,生得唇红齿白,眼圆鼻挺,大有丰神俊玉的模样,极是惹人喜爱。
用母亲的话说,即便家族没落,但祖先传下来的精华,还是不能丢了,因此,自3岁开始,李良就开始教授李鸣背诵一些古文,小李鸣竟然最多教授3遍,就能摇头晃脑,背诵的有模有样。这让李良、齐芳,以及晨阳的奶奶非常惊喜,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几年,家里的藏书就不够李鸣学习用了。
李良劳作更加勤奋了,每天早出晚归,房前屋后,田间地头,无论酷暑严冬,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农闲时节,李良还时常上山打野味,采野果,补贴家用。一个没落家族出身的弱书生,整天弄到灰头土脸,风里来雨里去,看的齐芳心疼无比,时长暗自落泪,但她一个弱女子,身在崇山峻岭间,又能如何呢?只能是把家里打理的有理有条,家居用品纤尘不染,闲暇时就陪着李鸣一起读书用功,尽量减少李良在家里的负担。山中生活清苦,老母亲也日渐苍老,平常也只能协助齐芳喂养家畜,连照看李鸣都显得力不从心,随着李鸣日渐长大,腿脚更灵活,在田埂上玩耍时她已经不能追上了。
猿啼远山中,虎啸深林里,鸟鸣深涧中,鱼戏浅水间。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李鸣已经能背诵家中不少古书了。李良又开始教李鸣写字,很快就写得有模有样,三个月后,李良发现,李鸣每当练完字后,背书的效率就会提高很多,而且也能坚持背书更长时间,之前李鸣读书至多坚持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可现在持续整个时辰也未见疲态,半年后,齐芳告诉李良,如果李鸣晨起练字一个时辰,能持续读书一个上午,午睡后练字一个时辰,读书能坚持到李良晚上归来,而且几乎不用大人在旁监督。
如是三个月,李良和齐芳发现,李鸣练字一练就是半天,而且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喊手痛胳膊酸了,而且就算减少午睡时间甚至是没有午睡,李鸣一个下午仍然精神奕奕,而且一个下午的时间能够记住以往一天的内容,且第二日需要复习的时间也更少了,这让李良、齐芳和奶奶都大感惊奇,这样再过一年,家里的藏书就要被李鸣背完了。
事实上,李鸣的进步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不足半年,李鸣已经把家里的书读完了,李良翻箱倒柜,也没能再找出来一本李鸣没有读过的书。而这时候离李良可是教李鸣认字,也堪堪过去5年时间。
母亲也越显老态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要借助拐杖了。有时候要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就需要李鸣搀扶了。看着李鸣懂事的样子,想到李鸣神童一样的表现,奶奶经常在无人的地方老泪纵横,总是不停的念叨着,原本看着家族就要这样彻底衰落了,可是现在有了李鸣,又有了希望。每到月圆的晚上,老人嘴里总是念念有词,祈求祖先有灵,上苍有眼,保佑李鸣平安长大,日后做出一番成就,恢复家族昔日的荣光。
李良没有办法,让李鸣从头开始,把家里的书再多读几遍,一是温故知新,二是因为李鸣太小,很多书就算读过一遍,最多也就记住而不解其意,如今李鸣渐渐长大,重读一遍能够加深理解。同时,李鸣每天的练字,也改成一遍遍抄写这些书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李鸣本人也是毫无所知,在他日复一日的刻苦练习中,一些微小的光点,逐步从其眉心没入,随着李鸣练字日久,这些光点就越亮,而且数量也越多,吸收的光点越多,李鸣的精神就越好,体制也越来越好,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活的清苦,而且也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从小读书的孩子,倒像是整日都在锻炼一样,虽然看起来不胖,体型也算不上健壮,可看到这个孩子,总给人他浑身充满力量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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