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爷爷您刚才说咱们中的是什么舌降?”
爷爷说:“不错,降头术中有一种鬼降,驱鬼害人,而鬼降中有一种是舌降。”鬼降、舌降虽然没听过,但降头术自然都知道一二。
雷子气的大骂:“奶奶个熊,这玩意什么时候中上的,咱们怎么都不知道。”
爷爷说:“现在想起来就都明白了,难怪那些人头都没有舌头,原来跟咱们一样,被老王下了舌降,被害死之后,又被老王与刘氏这对狠心恶毒的夫妻俩割下来重新利用,下在咱们的饮食里,使咱们都中了舌降。”
我们几个人听了不解,刀疤传说:“咱们并没有吃什么舌头,为何会中了舌降?”
爷爷问:“你们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一碟子肉,他们说是鬣羚?”
刀疤传一下子明白过来,急忙捂着嘴,似乎想吐。
爷爷说:“鬼降分为好多种,这种将鬼降下在饮食上的降头术十分奇特,是鬼降中比较厉害的一种,也不知道这夫妻两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对于降头术这么了解。”
我回忆晚上吃的那顿饭,当时饿的前胸贴后背,那碟肉刚端上来就馋的我没法没治的,我当时夹了一片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只感觉肉片挺筋道,一嚼起来,肉中油脂全部渗出来,满口留香,当时还觉得挺好吃,一顿吃了十几片,现在想想竟然吃了十几个死人的肉舌头,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恶心,不由得又反胃起来,哇的一口就给吐了出来,喷在地上,我低头看去,头盔灯照在那团吐出来的秽物上,竟然是好几片完好无损的舌头,肉乎乎的。
我更加觉得恶心,张嘴哇哇的又吐了几口,将腹中残存的东西全部吐出,其中就有我吃下去的那十几片死人舌头。
回头见爷爷、段森、刀疤传、定仔、阿冬他们也都大吐特吐,吐出一堆堆被下了舌降的死人舌头。
雷子吐完擦了擦嘴,冷嘲热讽的对大伙说:“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人肉,这味道还不错,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个福分再吃一顿。”
定仔阴着脸骂道:“我顶你个肺呀,以后打死也不吃这东西。”
这会功夫,胡幺妹也从迷糊中清晰,爬起来第一句话就说自己舌头疼。
刀疤传还担心她没有了舌头,就让她张开嘴,拿手电照着看了看,见舌头完好无损,便大喜,抱着她亲了一口。
胡幺妹还记得刀疤传在院子里将她推向飞头的那一幕,生气的哼了一声,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刀疤传脸上,骂道:“曰你个仙人板板,你亲我想做啥子事情,别碰我,小心我诅咒你。”
刀疤传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赶紧给她陪不是,感情这胡幺妹也是个狐狸精变得,最会来事,见刀疤传低声下气的陪不是,就笑了道:“这就对嘞噻,你让我看到点诚意我还能骂你不成嘞。”
胡幺妹还能说话,看来正如爷爷说的,舌头没有丢,大家都安然无恙,只是她和郑萱二人受了挫折,身上疼痛,精神也并不怎么好,但都没有性命危险,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大家这一通折腾,都很累,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我关了头灯,迷瞪了一会,睁开眼睛时东边就见了鱼肚白,很纯净的鱼肚白,给人一种清新之感,山里的空气纯净,净得如同少女的情怀,让人迷醉。我将头贴着背包,静静凝望这片纯净的光芒,直到红色出现,将半边天染得无比鲜艳。
段森忽然推了推我,说不好了,他们人不见了。
我一激灵,急忙翻身坐起,眼前的地面上躺着雷子、郑萱,段森站着,另外就是我们几个人的行头背包之类的东西,刀疤传等人都不见了,而且,他们带走了爷爷。
我看来是太大意了,昨晚生死同舟,他们帮我们对付水蛭舌,我就对他们产生了一丝好感,竟然忘记防备,看来我这个毛病还是改不了。
说起对人太过信任,总是掏心掏肺,这是我的毛病,以前在这事上没少栽过跟头,虽然知道,可很难改。我知道雷子以前也骗过我,但我始终相信忠诚的力量,结果雷子就和我越走越近,这也算得上是善有善报的一种吧。
段森叫醒雷子和郑萱,将爷爷被刀疤传带走的事说了,雷子气的大骂,将刀疤传、胡幺妹、定仔、阿冬挨个骂了一遍。
郑萱说:“咱们得尽快找到他们,救回三爷。”
我说:“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
我们几个收拾妥当,火急火燎的直奔东边。
从我们休息的那块小路往东,不过百十米就是一处五六百米深的山沟,翻过山沟之后有三座山岭挡路,都需要一步步十分艰难地翻越。
郑萱身体虚弱,我让段森在前头开路,我扶着她走在中间,雷子断后,以防狼虫虎豹偷袭。
四个人这般走到大中午,终于在云山雾海当中看到一座黑漆漆如煤块一般的山头。
云海上空的黑色山头迎着日光反射出道道彩霞,恍惚中如同梦境一般,山头呈不大规则的三角形,面向我们的这一边应该是处峭壁,积雪落不住,在另外两侧明显有厚厚的积雪,从我们所在的方向看起来只是两道包裹在三角形两边的两条白线而已。
郑萱拿出地图,对照了一番说:“就是这座山头,这就是鬼岭。”
我让大家先歇会,吃点东西,养养精神,一旦进入鬼岭,有没有休息的时间还说不准呢。
从天刚放亮走,一直走到十二点多,大家都累的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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