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找不到小蝶,不由得急出了一身汗。
她明明记得是放在这个地方的啊,怎么就会不见了呢?难道中途有人来过将她掳走了?还是有什么野兽出没,将她叨去做了果腹美味?
反正都不是好结果。
羽衣真正着急起来,赶忙扩大了搜寻的范围,将附近好几步外的坟头也都一一找寻一番,还是没有小蝶身影。
阿只极为聪明,一看羽衣又着急又慌乱的样子,便想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多问,跟上羽衣一个劲儿寻找,一会儿扒拉扒拉野草,一会儿踢踢石子。
“小蝶,小蝶,你在哪里?”羽衣轻声喊道。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中,除了夜鸟时不时咕咕嘎嘎叫唤一声,哪里有人影呢,自然更不会有小蝶的回应声。
“小蝶,小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阿只学着羽衣的样子,也在叫喊,喊了一遍又一遍,他好像觉得这样喊很有意思,便不停地喊着。
羽衣心头说不出的焦灼,虽然和小蝶那女扮男装的小丫头相处时间甚短,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将她点了穴道,放置在坟头荒草中的,她若是遭遇什么不测,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后果,真是太对不住她了。
羽衣轻轻施展开轻功,满坟场乱窜,将搜寻范围一再扩大,然而除了一片死沉沉的坟地和坟地里密林一般的坟头,依旧没有小蝶的身影。
此刻天边泛起一大片云彩,一会儿功夫就散落开来。形成一片片鱼肚白。一抹曙色从东方冉冉升起。
天就要亮了。
羽衣彻底失望了。小蝶真的丢了。
羽衣脚步沉重地往回走,此刻还能去哪里呢?
先去望江楼找江兰天、汤无用吧,今夜丐帮和那个自称江兰天的人发生了那场争斗,她看出那个人绝不是真正的江兰天,她便有一种很想见到江兰天的念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有亲眼见到江兰天,才能弄清究竟。
羽衣刚走了几步,后面一个声音追嚷上来:“你等等我。你去哪里带上阿只,你不是答应了阿只的娘亲要照顾阿只的吗?”
阿只边嚷嚷边跌跌撞撞撵上来。
羽衣不由得苦笑,心里说我自己要去哪里还不知道呢,哪里又能照顾得了另外一个人呢。
但是阿只紧紧跟上她,一步也不离开。
羽衣只能任由他跟着了。
两个人来到洛阳城门口,太阳已经出来了,当他们穿过闹市区,经过一个个热闹的去处时,阿只被深深吸引住了,一只手拉住羽衣的手。边走边侧目贪婪地看着沿途的风景,样子恰如昨天的羽衣。
忽然阿只锐声喊叫起来:“包子。我要吃包子,阿只肚子饿啦要吃包子!”
羽衣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卖吃食的小摊。
阿只指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而不远处就是昨天被小蝶偷过包子的那个胖大婶。
羽衣不由得看看自己,怕她认出自己来,心里有点发虚,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变作男人打扮,料想那大婶认不出来。
阿只拽紧羽衣的手往包子铺前走,羽衣慌了,她兜里空空,哪里有钱买包子?便抓住阿只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阿只不依,双手抓住羽衣硬拉,羽衣心里气苦,这会儿自己也是说不出的饿,便想起小蝶来了,她要在身边的话,说不定可以演一出双簧,偷几个包子来压压饥,可惜……
“哟,这不是傻阿只吗?这几月时间你去哪儿了,没见你再来街上讨要,大伙儿还以为你早饿死了,怎么又冒出来了?还养得白白胖胖的,躲哪儿去啦?”一个男人高声大嗓地忽然嚷嚷道,羽衣赶紧侧目看,原来是一个卖炊饼的瘦高男人,说着解开笼布取一个炊饼,喂狗一样扔给阿只。
阿只好像和他很熟悉,早就伸出手等着了,身子在半空里扑出去,接住了饼子,身子却扑倒在地,滚了一身土。
阿只爬起来,顾不得拍土,捧起饼子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冲着那炊饼汉子呵呵乐。
羽衣在一旁瞧得仔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傻阿只?这人喊他傻阿只,什么意思呢?难道这阿只竟是个傻子?”
不由得低下头仔细去瞧,阿只只管大口咬着饼子咀嚼,竟然不理睬羽衣。
这时候一个卖果子的老汉拣出一个有点发烂的果子递给阿只,阿只呵呵一笑,果子伴着饼子,吃得更香甜了。
“阿只,阿只……”羽衣轻轻呼唤。
阿只耳朵很灵敏,转眼瞧着羽衣,眼神十分明亮,却哪里有傻的迹象。
羽衣觉得奇怪,这孩子看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叫做傻阿只呢?
这时候他已经吃完了炊饼,将小手在嘴边舔舔,重新伸向炊饼汉子,意思是再讨一个。
汉子怒了,打一下他的手骂道:“好你个傻阿只,许久不见,我才送你一个炊饼,想不到你老毛病一点没改,吃一个还想要一个!没了没了,我还指望卖钱呢,都可怜你了,我自家光景谁可怜呢?走开,快走开!”
阿只眼睛翻了翻,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到那个胖妇人的包子摊前去了。
羽衣还是担心被她看出自己来,便站着没有动。
阿只刚到摊前,那胖大婶已经夹了一个包子放他手里,包子烫热,阿只不停地双手倒着轮换,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
这时候羽衣忽然发现阿只笑起来的时候神情有点怪,不像正常人在笑,而是咧着嘴巴,口角流出涎水来,流到包子上了,他不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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