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把剑,这么多年,我仍记得我醒来的第一天,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用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对着我道:“师傅把你交给我了,我便是你的主人了,知道了吗?”
大概是因为那天阳光正好,或者是软糯的声音酥了我的心,虽然我并没有心。更或者是因为她那滑嫩的想让人咬一口的脸蛋,总之我对主人这个称号并没有排斥。
我想回复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说话,也主宰不了我自己。
其实很奇怪,我没有从前,我的记忆是从我遇见主人那天开始有的,但无端地我就明白很多东西,比如我知道我自己是把剑。
那个男人把我收藏的很好,每天都会细心的为我擦拭一遍剑身,细细的抚摸着我的剑鞘,目光似怀念似心痛。
但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因为我的主人回不来了。
其余时间我被挂在那个男人的床头,大概那个男人希望每早醒来都看到我吧,可又有什么用呢,回不来的依旧回不来,不过徒悲伤罢了,但想着能够增加那个男人的负疚感,我便也就很开心了。
主人是我一路看着长大的,主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在主人十二岁以前,主人的世界便只有她自己和她师傅两个人。
师傅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几乎什么都会,在我和主人眼里,师傅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了。
师傅还有一个。后来我才想明白师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定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然而最终我和主人都没能知道师傅的故事。关于师傅的来历,独居山中的原因,包括主人的来历。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主人十二岁那年随着师傅的离逝埋葬在了尘土里。师傅走的时候无病无痛,他这辈子大抵是快活的。逍遥本就难得,纠结的那些关于师傅的故事似乎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埋葬好了师傅,十二岁的主人带着我第一次下山,十二年的山中生活让主人的性子有些单纯,但也未到不谙世事。师傅和我们讲过许多山下的故事,里也有些话本子,后来我里有话本子是奇怪的,但也是在那时才想起师傅有时在看到话本子时眼里闪过的一丝柔情。或许那会是一个差点成为师娘的女子的爱好。
下山后,主人带着我四处游荡,不知要去哪儿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其实,在山上的主人又何曾知道自己的目的呢,大抵那时的主人是有一个稳定的家的,即便没有目的,大概也能猜到明天的生活。
下山后的主人没有了稳定的居所,也没有明确的终点,不知去往何处,不知前路在何方。
这样的生活是在主人十六岁那年遇到那个男人后改变的,四年来,主人的日子大概便是带着我四处游走,路上听着谁说哪哪哪好玩,主人便会去看上一看。游玩之余,主人也兼职做个杀手,大概便是钱用完了,接个生意杀个人。
师傅是个正直的人,所以主人接的单都是该杀的人。所幸,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坏人,所以主人在这四年里至少不愁衣食住行。
但终归是寂寞了些,没有任何一种感情参与到主人的生活里,亲情,友情,爱情都没有。
我能感觉到主人的性子越来越清冷,模样越来越出尘。
每到一个地方,总有几只不怕死的苍蝇觊觎我的主人,不过都成了我的磨剑对象。
听说青湖的风光极美,主人赶到青湖之时已是日落时分。
没有了师傅的管教,再加上武功高强的有恃无恐,日落早已没了归家的暗示,黑夜比起白日不过是黑了些而已。
青湖的风光的确很美,主人就那样坐在湖边静静地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到月亮慢慢出来。微风吹过,湖面的微波泛着月亮的点点晶光,像极了主人的眼睛。
我觉得这时我应该出来吹一曲萧才对,遗憾的是,我只是一把剑。
夜已深了,秋夜的风带着些许寒意,主人起身了,大概觉得该去找一家暖一点的客栈歇一宿了吧。就是在此去的路上,主人遇见了那个男人,后来,我的主人叫那个男人主上。
主人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受伤了,应该是在逃命。遇上迎面走来的主人,那个男人十分警惕,大概觉得主人是前来截堵的杀手,看装容似乎又不像,所以并未动手,而是等着主人的反应。
有一点那个男人想错了,主人去杀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朴素的装扮,不过这次确实不是杀他就是。于是主人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那个男人这才明了主人不是前来杀他的杀手。
手执一把剑,独自行走在暗无边界的黑夜里的主人俨然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
于是,那个男人叫住了我的主人:“姑娘,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
主人回过头来,表情虽没多大变化,但无疑表示着愿闻其详。
那个男人缓缓开口道:“我如今身受重伤,又被人追杀,不知可否麻烦姑娘护送我去医馆照看我几日,待伤好,秦某必重金酬谢。”
闻言,我的主人思衬了半晌才道:“你是在聘我做侍卫?”
那个男人一愣随即笑道:“可以这么说。”
大概是主人的钱快用完了,主人竟然答应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那个男人便由主人照顾着,那个男人很强大,并不多需要主人的照料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总是能讲一些有趣的事逗的主人发笑,并且像师傅一样懂得许多东西。主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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