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不是没想过去寻找白启。这种念头动过好几次,但人海茫茫,仙道飘渺,面对完全陌生的流云大陆自己又从何去找?
自己尚不能潇洒自如,游戏人间,至今都没有寻找到转换魔法的有效方法。
不得不权衡轻重,将内心的感情深深压下,只是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在这里遇见了他!?
白启……
群星寥落,深夜静寂。
苏本华回到了*阁,慵懒的半躺在自己的卧榻。思绪纷乱,沉思幽幽,他斜斜的歪着身体,望着夜色中萦绕弥漫的薄薄秋雾,微微的眯起眼睛。
他想了很多,很多,过去的诸多打算都被这一场意外的相逢彻底颠覆。
他原以为白启最高不过是云霄子这种修真境界,只要等自己回到魔法的世界,准备好充足的魔法,到时候重新回来,就能以绝对压倒性的强势出现在白启面前。没想到他的法力竟强悍到这种地步,不仅掌控了领域的法则,而且轻轻松松的划破了时空的虚无,毫无压力。
“他的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巅峰期的自己!何况现在,自己已是浅水的游龙,哪里是他正面的对手?”苏本华憋屈的挑挑剑眉,左手摸住右手上的魔法戒指,来回摩挲,思考对策。他从不是被动的人,没想过要傻傻的等,等待白启主动现身。
其实他并不清楚白启的修为究竟是修仙道法里的何种境界,所谓的掌控领域是从魔法世界的角度去判断,白启已是行走面位的强者。
“仙君?仙君?那几人居然尊称他为仙君?白启会是仙君!?传说中执掌仙界律法的青帝角色?这怎么可能!?”苏本华随即摇头,立刻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像青帝这样的地位与身份,即便在仙界也是万年不出的人物,怎会屈居在玄天宗这种不起眼的小小门派?再说了,仙人是无法轻易降临下界的,这是修仙世界中万古不变的法则。
“不是真正的仙君,白启会是谁呢?”又将思绪投在更理智的地方,“对了,那几个老家伙一直面露畏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他们可是化神期的修为,应是流云大陆最顶尖的高手。
“能将这些修真高手吓成这样,难道,是传说中的散仙?”回忆起那几人面对白启时的滑稽模样,苏本华得意的笑了,就算自己完全失忆,面对白启也是不卑不亢,当然有点死缠歪腻,厚着脸皮,但床第上的几回自己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嗯?以白启这样的修为竟让当年单纯得像白纸一样的自己吃得干净?”唇角勾了起来,苏本华托着下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脸颊。他心情大好,越想笑意越浓,最后连是不是散仙的事都暂时搁在一旁。
不禁探入自己的衣襟,从衣内摸出一枚温润光洁的玉珏。上面系有红绳,由于长时间的贴身佩戴,玉里带着肌肤的温热。
“这是他唯一送给自己的东西……”
“一件为自己炼制的本命法宝……”
指尖勾住细细的红绳,玉珏在面前来回晃动,苏本华似是追忆般喃呢低语。刹那间,当年的记忆仿佛又染上了鲜艳的色彩,明媚的阳光,青色的山林,自己像稚气的少年总喜欢缠住他,甚至连他的话都听不懂,就已经喜欢上他。
或许是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便一眼认定了他。当年的自己啊……苏本华幽幽一叹,即便是此刻,仍能感受到当初自己心底持久的快乐和痴情。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苏本华也不例外。
自从那一场意外的相遇,他的心便再难平静。总会不由得冒出强烈的念头,想起那个人,他的唇是那样的柔软,他的体温是那样的令人难忘。
所有尘封的感觉一下子鲜活起来,如同百爪挠心那般莫名难受,想要抓住,他想要抓住白启。
苏本华付出了行动。
他一改以往比葛朗台还要过分的极致吝啬,动用了数次魔法,先后潜入巍峨万古的群山之中,疯狂的寻找,发现了好几处一时无人的修真洞府,却迟迟没有发现白启的踪迹。
不肯死心,又一次重新探索,动静故意比上次要大百倍,想要引起白启的注意。
但浪费数日,耗费大量的魔法,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个时候,苏本华心里窜出了火气,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凭借白启的修为,只要他有心,就是玄天宗里的一只蚂蚁都能被他的神识定位发现,更何况自己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察觉!他是不想看见自己!想到这,苏本华冷哼一声,眉间如罩寒霜,用力一甩长袖,转身就回。他虽对白启念念不忘,这七年来其实心里一直有他,但性情再好,一生如日中天的他总是有强者的傲气。他不屑于死缠烂打,倘若对方无情到蔑视自己,不肯相见,那何苦自作多情,作贱自己,那便永世不再相见!
苏本华面沉如水,黑衣如墨,从树影婆娑的阴暗中走出。他已无平日里的温文儒雅,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藏经阁,冷冷漠漠,不再有任何的隐忍与避讳。
他身姿笔挺,步履从容,乌黑的发间挽着一只碧色的玉簪,似乎仍是那昔日的书生模样。可是你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感觉到一种锋利无比的慑人气势,如同一把屠尽万人的宝剑,逼迫在你的咽喉之间。
把守在藏经阁外的两名炼气期的弟子,见到从容走来的苏本华,竟手里哆嗦,身体好像听不见大脑的指挥,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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