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掉了个头往城西开去,一路出了城。
窗外风景秀丽,空气爽朗清新。雪渐渐大了起来,鹅毛状的雪花在空中打着转,路边的树丛积上了雪。明澈久不见这样大雪,不由得几分高兴,她将窗玻璃降下来,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冰凉的空气吹进来,湿润着她红润润的脸。
山路蜿蜒,听到澎湃的松涛和雪花飘落的沙沙声。
韩胜看她高兴,悄悄抓着她的手扣在手心里,慢慢张开五指挤进去,直至两人十指紧扣。明澈没有挣开,韩胜眼里得意非凡,举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嘴角翘的高高的。
路越走越窄,道旁幽深,树木高大有落叶缤纷,拐进一小道往里开了七八分钟终于到了。没什么停车场,韩胜将车停在树林里先下了车。看明澈半天不动,敲敲车窗,头低下戏谑。“下来喝酒啊。”
山里雪大,里面早就铺上了一层薄雪。曲折小径落叶满满,尽头一栋三层小楼,鸽灰色,因为在山里,就地取材的木质结构为主,后面却有个大湖,下雪了湖面温度高,雾气袅袅蒸腾上来,笼罩在小楼周身似幻似真,风景实在不错。
明澈的拖鞋被韩胜扔在了后座,只好爬过去捡起来,韩胜已经不耐烦的拉开车门揽腰捉脚的将她薅了出来。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林子里静谧异常,树木苍茂,韩胜踩在地上咯吱的响。他的脚印很深,一脚下去薄雪便化了,裸出里面的厚厚的黄叶。他在明澈头顶上沉稳的呼吸,不急不喘。雪花飘落在他眉间瞬间融化,他脸上有点湿,眸子黑亮深沉。
“这里会有野兽么?”
韩胜低头看她。“你以为是什么深山老林?再往上走全是人家,路上没看到房子?”
韩胜步子迈的大,一条小路三五分钟就走完到那楼前。一楼皆是透明落地玻璃。很大的一个厅,亮着温暖的黄光,没摆几张桌子,倒不少灰褐色粗糙陶瓷的酒坛,明显主人家没有收拾的yù_wàng,东一坛西一坛的滚在地上。
韩胜推门,门前铜铃声清脆响起。柜台后面的男人冒出个头,温馨的光撒在他身上,和谐安定的浑然一体。只看到他那双眼,明澈就知道这人跟韩胜是同类,他也有双很黑的眼睛。明澈挣扎要下来,屁股上立刻着了一记,韩胜只丢了三个字。“安静点。”
柜台后的那人只是站了起来没有动,听到这话,宽厚的笑了笑。
“这么这个点过来了?”他问韩胜。
他奇怪的是韩胜怎么这个点来了,而不是为什么他怀里还抱了个没穿鞋子的人。
外面雪堆的地上白了,雪花坠落洋洋洒洒与这间林中的屋子,懒洋洋暖融融与这屋子里的人实在是太相衬。
“给弄点酒喝。”韩胜挑挑眉,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走。
转到厅后有分割出来的小间,韩胜随意推开一间的门走了进去,是个榻榻米的式样,他把明澈丢在塌上。说了句,“等着。”又转身出去了。
屋内温暖如春,明澈蜷起来,把冰块一样的脚包进羽绒服里孵着,才能打量着环境。原来他们已经在湖边了。房子就砌在湖上,落起窗前就是绿色的大湖,视野开阔,雪花落在湖面上水汽蒸腾。湖边却种了不少新竹,翠绿色的,倚着灰色的墙角,尖叶上落了几点白雪。
韩胜去而复返,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捏了两个酒碗。他把东西放在几上,回身去脱了鞋,走回来脱了大衣丢在一边,终于在明澈对面坐下,慢条斯理的将袖子卷到肘上,露出粗壮的小臂。
酒坛不大,估计也就是装四五斤酒的样子,灰扑扑的粗陶纹着古朴的纹路,还没有开封。暗红色的封口上面灰蒙蒙。
“藏了十来年的酒,给你赶上了。运气真好。”
韩胜一边说一边拿湿布擦掉封口上的灰,然后拍开红色封口,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这香气初期很醇厚,渐渐清润,再过了一阵香气若有若无,飘散开来细细的浸入毛孔里。
韩胜将酒筛在碗里,浅绿色的酒液涓涓落在白瓷碗里。他先尝了口,果断皱眉。“太淡。果然是给你们喝的。”他将碗递到明澈跟前。“来一口。还香,嫂子根据古法酿出来的。。。”
酒气蕴蕴,明澈的脸已经红了,不知道是酒气还是室内暖气。她喝了一口,入口清且醇,清亮平和如同酒色一样。
明澈点头,韩胜笑了,隔着几案揉她的头发。明澈抬手打掉,对他怒目而视。
门上被人轻叩,然后打开,柜台后的男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叫生哥。”韩胜吩咐明澈。明澈听话的叫了一声生哥。
生哥笑了笑,将一壶酒放在韩胜跟前。“估计你喝不惯这个。”
韩胜揭开壶盖深吸一口。“好酒。”
“你老哥我的珍藏,现在不给喝了,便宜你。”生哥说着,将盘中几盘小吃放在桌上。
“嫂子呢?”
“楼下酿酒呢。。。。”
韩胜吃了块牛肉品头论足。“手艺见长。”
“不及你。”生哥说,转眼看到明澈已经一碗酒下肚。“慢点喝,这酒后劲大。”
明澈脸酡红,韩胜伸手捏一把。“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明澈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清新妩媚,稚嫩的缠绵悱恻,与往常大不一样。
韩胜愣住了,后者冲他扬眉,带着显而易见且意味声长的笑将盘子夹在腋下走了。待门一关,韩胜迫不及待的扬起身掐了她的小脸,隔着几案就朝着那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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