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婕妤此事却站了出来,问道:“敢问段内寺,豆娘此事是如何?”
“豆娘!”皇上将信夺了过来,扔到众人跟前。“毒妇当时强行吃了许多安胎药,害得常嘉到如今还是每日昏睡,就为了让豆娘进宫!”
初霁见现在形势对念锦不利,忙是跪了下来对皇上磕头道:“启禀陛下,此事定是与邓美人无关。周淑妃若是流产了,对美人是没有半分好处的呀!美人又何必为了此事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豁出去!”
郝贵妃见初霁插嘴,就有几分不满道:“大胆奴婢,你也不见这里是哪里,说话的又是谁,可是有你说话的地方?”
郝贵妃话还未说完,皇上快步走到邓美人跟前,一巴掌打了过去,念锦嘴角已是出血。常澈恨恨道:“毒妇,淳儿如斯待你,处处在朕的跟前说你的好话,对你也算是恩义深重。而你,却是如此回报淑妃的大恩的!”
“陛下,”念锦一开口,就觉得嘴角撕扯的疼,却是忍着道,“胭脂虽然是臣妾所赠,但此事与臣妾无关。”
皇上一把抓住念锦的下巴,目光满是怒意道:“朕再问你一次,此事与你可是有关系?”
念锦浑身发软,伏在地上,无力的争论,还不如无言。她大声喘气,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哭,李绩,李良生,终究是自己信错了。
皇上气极,一时又是准备踹念锦一脚。却见初霁忽然从邓美人身旁跳了起来挡了这一脚,在初霁倒在地上的时候,竟是咳出了一口血。皇上瞧着躺在地上的初霁,更是气愤喝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初霁在被拖出去的时候,对着念锦就是大叫一声:“奴婢从未后悔服侍美人!”话刚说完,就被一个太监捂住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拖了出去。
“陛下,”木兰忽然跑了出来,看了一眼现在混乱的环境,到常澈跟前轻声道,“娘娘醒了,只嘱托奴婢一句话:龙嗣走得早,全是娘娘的罪过,娘娘不怪任何人。还望陛下将此事大事化小,也算是为龙嗣积福。”
皇上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失态,踱步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尔等都先退了下去,不要扰了淑妃清静。冼修媛教子无方,贬为美人,合浦公主常丽另寻能抚养之人。采女殷氏,管至暴室。邓美人留下,就在这里跪着,再做定夺。”
一时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念锦一人跪在原地。方才的动荡,好像不曾发生,只是一场梦。
皇上待众人走后又是入了内殿,却见周淑妃倚在床身上,脸上没有半丝血色只是默默流泪。周淑妃看见常澈来了,就将头转到一边,声音有几分嘶哑道:“臣妾病容憔悴,恐惊扰了圣驾。”
“淳儿是不会不能见朕的,只要是朕的淑妃,便是天人之姿,便是能随时面圣的。”皇上我这她的手,帮她揩泪,全是怜惜。
周淑妃听了这些话,心中若有所触,这才转过头来,目光含泪看着常澈道:“臣妾知罪,未能保护好龙嗣,还望陛下降罪与臣妾。”
皇上轻拍周淑妃的手宽慰道:“此事与你无关,原是你错信了奸人。朕已经查明此事,决定将邓氏贬为贱籍,好来偿还她的罪过。”
周淑妃忙道:“陛下不可,臣妾是相信妹妹是有苦衷的。再者,臣妾的孩子早逝,也想为他积福,让他早日投胎到了寻常人家。还望陛下不要责怪妹妹,此事就这样罢了吧。”
两人又是软语了一番,周淑妃方睡下了,皇上才是往外头走,念锦在殿里面早是跪的没了知觉,也没有在哭,眼泪干了像是再也哭不出来。
皇上没话说走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念锦恨恨道:“邓念锦,你可知道?便是在这种证据确凿的背景下,淳儿依旧是相信此时与你无关,甚至是还为你求情。好,朕便让你平平安安回了清平殿,甚至还让你做你的邓美人。”
常澈一句话说完,就不在这里久留,拂袖出了承香殿。念锦留在这里也是没了意思,便站了起来自己一人像丢了魂一样走回了清平殿。在路上,念锦不只是遭了多少人的白眼,她现在的狼狈也是可以想见的。再者,只怕想来此事早是传遍六宫,众人皆知邓美人谋害周淑妃皇嗣,又招了常澈厌弃已经是失宠。
承香殿内殿,周淑妃见常澈走了,却是醒了过来,哭的肝肠寸断。木兰见周淑妃哭的则样伤心,就是宽慰道:“娘娘既是如此伤心,方才又是何苦装睡?想来娘娘若是说一声,陛下必是会留着陪娘娘的。”
周淑妃听见木兰如此说,反而是没再哭了道:“我早不是邓美人那样的年龄,陛下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还是分得清楚的。陛下未当场处理邓美人,不过就是想轻责了她。说什么贬为贱籍,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就算我不说了这几句话,陛下也是不会拿锦儿怎样的,我说的不过都是些顺水人情。再者,邓府的根基还在这里,邓美人不过是在宫中消沉几日就把这件事可以忘了的。此番我为她求情,他日邓美人东山再起之时心中定是对我感恩戴德。”
木兰却不想到这里面竟然是这样的,就是感慨道:“奴婢方才见陛下在殿外发了大脾气,心里也是想着平日陛下是那般的从容淡定,也有这般失仪的时候,还是诧异了一阵子。”
周淑妃听见木兰这样说,冷笑道:“什么发了大脾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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