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和王婧同时转身,看着来人。此人身材不过一米六,留着锃光瓦亮的西瓜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白色法医大褂显得异常严肃。
法医大约不到三十岁,可脸上却多了一副中年危机的表情。“慕容警官,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是法医?”慕容易问道。
“怎么?不像?”
“哦哦,不是,只是感觉您太年轻了。”慕容易差点说出,这个法医不是从宰牛场找来的吧。
“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朱兰。”
“王祖蓝?”王婧疑惑道,“《奔跑吧,兄弟》?”
法医王朱兰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姓王,名朱兰。是朱砂的朱,兰花的兰。”
“原来如此,不好意思,冒犯了,王法医。”慕容易瞅了一眼王婧,对王朱兰躬身道歉道。
王朱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习惯了。哦对了,厕所在哪,刚走的太急了,还没有解个手呢。”
慕容易说:“出门,好像右拐,那是这家的专用男厕。”
刚要走出门的王朱兰,又返了回来,还沉着脸:“慕容警官,我希望你不要忽视别人的性别。”
慕容易愣了一下,脸刷的一下红成了大苹果,尴尬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王婧偷偷地笑着,心说:咋样,你也有今天啊。
慕容易挠了挠头,不解道:“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可她连一点女性特征也看不出来啊,就连······胸部也是平野一般······”
不一会儿,王朱兰回来了,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看看死者的尸体吧。”
这回,慕容易再也不敢看这个似男又女的王法医了,他低着头,将王朱兰带到苏哲的身边。王朱兰看着苏哲的尸体,渍渍了两声,然后戴上白手套,蹲在了苏哲的身边。
慕容易和王婧相视一眼,也走到王朱兰身边,观察她检查尸体。
王朱兰翻了翻苏哲的眼皮,又检查了口腔,一会又拿出了一把尺子量了量伤口的尺寸。她将那颗从苏哲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心脏放在盘子里研究了一番,然后装在了透明袋子里。王朱兰检查完,命人将苏哲的尸体抬走了,并且让人清理了现场。最后,王朱兰将手套摘掉,走到慕容易和王婧身边。
“王法医,怎么样?”慕容易问道。
王朱兰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说呢,这里面有几个疑点。”
“疑点?什么疑点?”
“首先,可以确定苏哲的死是人为的。但是······又不是人为的。”
慕容易疑惑地问:“王法医,这是什么意思?”
王朱兰闭着眼,似乎在想象着什么:“苏哲的死可以判定为凶手掏出心脏后的瞬间死亡,而且,按照苏哲胸口伤口的口径来看,一个成年男性的手放进去都绰绰有余。”
“不错,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慕容易点点头说。
“但是,”王朱兰拧着眉头道,“按常理来说,哪怕是再有力量的人都不可能瞬间穿透人的胸膛将人的心脏掏出来的。”
这时,王婧说:“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个人不是人。”慕容易和王朱兰同时说道。
“但这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这个案子可能永远都破不了了。”慕容易无奈道。
“确实,”王朱兰说,“以一个人的手干出了不可能是人干的事,这的确匪夷所思啊。”
“这······”慕容易也有些举足无措了。
王朱兰对慕容易说道:“慕容警官,请问一下,昨晚在医院击毙的那个高中生,是这个死者的儿子?”
“是啊。”慕容易疑惑道,王朱兰是怎么知道啊,莫非她上头有人?
看着慕容易疑惑的表情,王朱兰露出堪比僵尸的笑容:“慕容警官,不要怀疑了。我不仅仅是个法医,在大学里我还进修了侦探学,所以一到破案的时刻,就会情不自禁。请慕容警官见谅。”
慕容易干笑道:“哪里哪里,遇到同行,我甚是开心呐。”
“哦,之前忘了说了,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我老爸让我先来警局干几天。所以请各位多多关照。”
“你老爸?是······”慕容易问道。
“家父是华市人民警察总局局长,王朱清。”王朱兰面如坚石般说道。
听到王朱兰说他爸是局长,王婧和慕容易惊讶道:“什么!你爸是王局长!”
“切,”王朱兰不屑道,“不就是那个老鬼嘛,有什么好惊讶的。要不是他,我还不愿意回国呢。”
慕容易看着王朱兰,心中说道:王局长你可生了个好女儿啊!真霸气!
王朱兰可没心思管慕容易和王婧会怎么想,她说:“对了,慕容警官,你现在有权动用被你击毙的那个高中生的尸体吧。”
“嗯,可以。”
“那就好,那麻烦你尽快把那具尸体送到我的解剖室来,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王朱兰说。
“嗯好的。”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剩下的事就麻烦慕容警官和王警官了。”
待王朱兰走后,王婧在一旁说:“师哥,这个女人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是啊,”慕容易也同意道,“不过,我敢打赌,她绝对没有结婚。哦不,绝对没有男朋友。”
刚走出们的王朱兰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抽了抽鼻子,说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骂我。”
天早已大亮,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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