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一道看似毫不起眼的消息,却将尚文远的节奏彻底打乱。
正常的商业竞争,没人会害怕。
但如果是不正常的呢?恐怕比的就是背景,尤其是在我国这样的独特商业环境。
有人把这归咎于中国人缺乏契约精神,说这是封建流毒,官本位的思想作祟。
尚文远比较认同这点,至少是部分认同。
翻遍史书,从古至今,不难发现,纵是富可敌国又如何?还不是旦夕之间,即坠阿鼻地狱。
想通这一层,就不难理解,尚文远为什么会被一条看似无意的消息,骇得有点进退失据。
慈善晚会的事情,尚文远全部甩手丢个了父亲。
他现在只想核准一件事:传话人是谁?
很简单的一件事,原本是电话里都可以说清楚,但尚文远却亲自跑到蒲清泉家里,详细的问了一遍。
戴建国,这是蒲清泉想了老半天,才回忆起来的名字。
蒲清泉并不是很清楚这个人,老子是谁,又是哪条线上的。只知道这人在国家计委体改司工作,级别不高,正处级干部。
一般情况下,到了蒲清泉现在的位置,非亲非故,处级干部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但因为朋友的介绍,这个戴建国才得以列席他的酒局。
“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蒲清泉对尚文远刨根问底的架势,很是不解。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尚文远对还没影的事,决计不会说出来,说了也没人信,干脆就不提。嬉笑着回答道,“我还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来咱们这打秋风呢。”
“你小子,白操啥子心哟。老实上学才是正经。”宠溺的按住尚文远的头,狠狠的揉了两把,才放手教训道,“开学都一周多了。听你小钟叔说,你还没去报到?”
“着啥急啊,我整个暑假都没怎么玩,当然是要玩够了。”尚文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嬉皮笑脸的跟大伯打哈哈。
知道小家伙是个什么性子,蒲清泉也没在意,随意的教训了两句,就让小家伙滚蛋,他事情多得很。
从蒲大伯家出来,尚文远在路上就想道:这戴建国估计只是个传话的小人物。趟道的活,还得找钟道安这个地头蛇才行。
“哥,哥,醒醒,有个大美女在门外边等你呢。”
回到小院。尚文远到钟道安卧室,发觉这鸟人果然高卧在床,肚里坏笑着,推醒了犹打着鼾的钟道安。
“谁?谁在外边?”大美女的诱惑,果然无敌。折腾了一夜的钟道安,果然被尚文远给逗得直接坐起身来。大睁睡眼,四处瞄了瞄。才发现屋里就一个挂着蔫坏笑容的小家伙。知道这小子是哄大头鬼,大怒,“一大早你闹个屁,等老子睡醒了再收拾你。”
“别啊,哥,我找你有事。真的。很重要的事。”尚文远哪能让人睡下去,又使劲的摇钟道安。
“啊!甭摇了,我起来,起来还不成嘛。”还好,钟道安这起床气不厉害。本来尚文远都准备撒丫子跑路了,一看,还行,没有在床边抄东西扔。
等钟道安摇摇晃晃的走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才出得房门。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小院树下的方桌上,拿起凉茶壶,咕嘟咕嘟的灌了一起,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才重重的坐在树下的躺椅上,对躺在一边的尚文远说道:“小子,美女呢?给叔叫出来瞧瞧。”
“空即是色,钟施主,红粉即骷髅,皆过眼云烟,何必在意好皮囊。”尚文远跟着胡说八道。
“你懂个屁,毛都没长齐吧。”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就算冲了个凉水澡,钟道安也觉得浑身没劲,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刚不说有重要的事吗?说出来听听。”
“嗨,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哥……”
“小子你皮又痒了吧,叫叔。”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何必在意这些小细节呢,你说是吧,哥。”
“今儿是没力气治你,小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回去睡了啊。”钟道安实在没力气跟小家伙瞎贫,没好气的说道。
看钟道安确实有点扛不住,就赶紧把话抖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儿你不说让我去长长见识嘛,今晚还有没?”
“哼哼哼!小子,晚了,没机会啦。”这话题一挑起,恹恹的钟道安立马来劲了,“幸好你没去,要不该天让你爸知道了,非得说我带坏了不可。”
“嘁,不就是光屁股姑娘嘛,又不是没听说过。”
“哟呵,敢情你小子还真知道啊?老实交代,都从哪看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说过猪么?”
“嘴硬吧你就,等哪天我要知道你小子在外面胡搞,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只管州官放火啊?我说哥,跟你说正事呢,都谁跟你一起玩啊,晚上再带我出去见识见识呗。”
“我说你小子,今儿是吃错药了?之前叫你去,你都不去。”
“好奇嘛。”
“不对劲,你小子很不对劲,说,干嘛今天非得要我带你出去?”钟道安坐起身来,问道。
“好吧,我坦白。”尚文远依然耍着二皮脸,笑道,“昨晚我跟我爸打电话,他说要多跟你出去,见见世面,跟你学学跟人怎么打交道。”
见钟道安一副“信你才有鬼了”的神情,尚文远叫道:“不信啊,不信你打电话问我爸。”
“不老实是吧?”
“好吧好吧!”尚文远一副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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