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暖第一次换上了祭司服,系上长发带着怀鱼进了宫。轿子停在宫门外便要下轿走进去了,初暖貌美心善,算得上清秀俊俏这换上中性衣物更能让人误会。路过的宫女太监们纷纷抬头目不转睛,分明忘了主仆之礼。
对于奇异的目光姜初暖只是一笑而过,不予言表些什么,片刻二人来到了白虎门祭祀台的侧殿里。齐漠早早地来了,看到初暖便迎了上去:“小徒弟你穿上祭司服还挺有祭司的味道的啊,像男子,不过要是男子就太过柔美了,像谁来着?”
初暖摆了摆袖子转了一圈,“像唱戏的是吧?”
齐漠懊恼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来,手指连连指着道:“对对对,不对不对什么唱戏的,初暖你熟读兵书医书,若吾徒初暖生作男儿习得一身武艺必定名满天下。”
初暖无奈笑了一笑也不多言语,齐漠便上手教初暖一些用具。祭天大典繁琐礼仪众多,不过天下皆知齐漠的闭关弟子左相家的二小姐姜初暖,此次北上征战的祭天大典交由姜二小姐操办可见齐漠甚至皇帝对姜初暖的重视。
百官聚集,出征的安陵王站于首位,看着这样的场景在台上忙碌的初暖有些头晕。不过就算人再多她也能猜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瑞王,风姿卓越的瑞王穿上朝服别有一番风味,不像别的王爷阿哥一样。瑞王君天离倒像百花丛中的一株清荷,瞥眼见传闻中的战神安陵王君天佑,如锋利的刀锋般让人感到心寒。
初暖手握测签,分明看清楚签上所说并没有说出来告诉别人,福身站在了皇帝一侧。安陵王出征三万大军已经先行出发,眼下传报已经到达洛阳郊外,安陵王左右两侧的是天玄军,此次出发预计在三天之后到达漠城。
初暖一生都不会忘记,祭天大典那日,她拦下那枚下下签放至心口处,不是为了什么。这其中好坏她自然分得清楚。她更记得安陵王出征那日长安大街水泄不通,送别的人大街小巷一直挤到城门处。
不知今日几时,初暖站在城头驻足目送那身着墨色铠甲的安陵王,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转头之际,忽看见君天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神色淡然幽幽开口道:“许久不去我府上了,初然有些念你。”
初暖苦笑,她应该明白七爷就是这样的性格,但是她不敢确定七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初然,是她唯一的姐姐,二人感情很好但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见初暖不说话,君天离侧头看向她的侧脸又开口道:“随我马车去看看你姐姐。”
初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跟在君天离的身后,很是安分守己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的后背,那么宽阔的肩膀靠在上面的人一定很幸福,初暖是这样想的。君天离似乎也感受到初暖的目光,只是抿嘴微笑总是给人以春风般的温暖。
宽大的马车,此时却显得非常狭窄,初暖甚至可以感觉到君天离的呼吸。安静,只是安静。见初暖很是拘束,君天离笑道:“不过几日未见,初暖怎么对七哥如此拘束起来?”
‘七哥’这个称呼是小时候君天离答应初暖的,那时候初暖很喜欢他的笛声总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趁家人不备偷偷从城西的左相府跑到城东的瑞王府,躲在桃树后面偷偷看他,时光如水匆匆不过十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听君天离话语中提起‘七哥’,初暖怔得抬起头来道:“还以为你忘了那称呼,初暖只在众人前叫着七爷习惯了,有些生疏。”
君天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相处的时间总是很快片刻便到了瑞王府,还未来得及相互慰问些许话,便到了终点。君天离匆匆从车上下来,丢下一句话道:“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听前院的人说七爷和二小姐来了,姜初然也是很久不见这唯一的妹妹。自小姜初然与父亲的关系不算太好,非说初然是被捡来的,为何喜欢这个妹妹是因为初暖曾经因为此事与姜衍大吵一架,口口声声说初然是自己的亲生姐妹,自那以后初暖喜欢缠着初然,姜衍给了什么好东西都要与初然分享,两个人形影不离直到初然嫁给了妹妹的心上人君天离。
她觉得愧对妹妹,自然对初暖越发上心越发好了起来。便叫人准备了甜品,也听说初暖第一次主持祭天大典肯定是累坏了,像许久不见情人间的期待初然在正厅前踱步,来来回回时不时地朝门口看去。
老远,初暖便看见了焦急的姐姐,她习惯了对人淡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有人说,左相家的二小姐像骄傲的孔雀,却常常被府里的人反驳。确实初暖是那一种相处久了就会拿你当朋友的人,但对于这个姐姐的感情,初暖时常想不透彻。
不愿来瑞王府是因为见到初然会尴尬会纠结,想要来到瑞王府是因为这里有她童年的记忆有她爱的人,有一片桃林。踏入府里目光与初然交汇,初暖急忙低下头来,脚步似乎放慢了许多。
“初暖你来了,姐姐差人准备了城西你最爱吃的蛋黄羹,还有城东头醉仙楼的焖乳鸽,快来尝一尝。”这就是初然补偿她的方式,在许多方面尽量满足妹妹,但是听到这儿的初暖不禁失笑。
她不愿说出来,初然记错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什么城西的蛋黄羹、初暖爱吃的是城西的桃羹还有城东醉仙楼的醉桃鸡,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初暖喜欢的是什么花是什么颜色是什么熏香。
“初暖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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