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萧羽暄感觉到脸上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手很凉,让她忍不住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
睫毛轻颤,萧羽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却是江雪欣喜含笑的脸,干净清纯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她能醒来是他最大的快乐。
对于江雪这么近距离的在她面前,萧羽暄有些不适应,水眸转了转才发现,江雪坐在床边,一只手支撑在她身体的内侧,整个上身呈半趴的姿势悬在她上方,另一只手从她的脸上移开。
萧羽暄皱皱眉“几位爹爹呢?”
江雪轻笑着站起来,柔声道“刚刚为公子解毒,他们还很虚弱,现在在休息呢。”
“湖嫣呢?”萧羽暄皱皱眉。
“说是公子醒来会很虚弱,去熬补品了呢。”江雪笑道“现在也该回来了。”
湖嫣站在外面,听到萧羽暄提到她,忍不住一颤。
江雪干净美丽的脸如恶魔般在眼前摇晃着,总是带有着一点慌乱的声音像是魔咒,让她甩不去,忘不掉“公子醒来太过虚弱,承受不住‘忘颜’的药力,在公子修养好之前这段时间,就要靠你了,只有你才能不让公子起疑,所以,湖嫣,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想着江雪的话,湖嫣端着参汤的手有些发抖,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湖嫣走进了内室。
“公子,你怎么样?还会不会痛?”湖嫣看着虚弱的萧羽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萧羽暄笑笑,看着眼睛红肿的湖嫣无奈道“湖嫣越来越爱哭了呢,我怕是要被你的眼泪淹没了。”
“公子!”湖嫣娇嗔的看了萧羽暄一眼,脸有些发红,她还不是因为担心她才哭的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做了参汤给公子,公子这么虚弱,还是喝些吧,早点恢复,以后都不会怕毒发了呢。”说着,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到萧羽暄唇边。
“祁帆梓呢?”萧羽暄喝了一口参汤,忽然道。
湖嫣一怔,回头看了看江雪,又看向萧羽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担心公子了,都没有注意他呢。”
“公子解毒前,他说有事要做,已经出宫了。”江雪回答道。
“有事?”萧羽暄皱眉喃喃道,那个时候,他能去做什么事呢?
“好了,公子,不要管他了,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了!”说着,湖嫣又把一勺参汤放到萧羽暄口中。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萧羽暄从来没有一次可以这样宁静的欣赏着十五夜里的那轮圆月。
毒解后的第一个十五,她竟然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那曾经她无数次体验过的刻骨铭心的痛似乎成了一场梦,现在想来,竟然无法回想起那是怎样的痛才让她那么狼狈。
萧羽暄有些费力的坐起来,斜倚在床边,轻轻的掀起床上明黄色的纱帐,明月暗沉的光晕透过纸窗模糊的投射到屋内的石板上,染上了一层冰凉。
不过是做了这样简单的动作,萧羽暄便有些气喘起来,这次驱毒几乎是耗尽了她的体力,让她本就比常人单薄些的身体更加脆弱起来,已经修养了两天,仍不见多少好转。
这两日,她依旧没有见到四圣。
萧羽暄看向窗外,水眸淡雅宁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来第一个平静的圆月夜,湖嫣也是睡不着的,萧羽暄刚刚坐起来,不过弄出了一点轻轻的声响,湖嫣便举着蜡烛走了过来,身上匆忙的披着一件棉衣。
萧羽暄皱了皱眉,这丫头仍旧是这么冒失,也不知道先穿好衣服,若是着了凉,又该苦恼着不肯喝药了。
“公子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湖嫣把屋里的蜡烛点亮坐到萧羽暄床边,为萧羽暄披了一件棉衣。
萧羽暄握了握湖嫣的手,一片冰凉,皱了皱眉,掀开锦被轻声道“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快进来捂捂吧。”
“公子!”湖嫣见萧羽暄掀开了被子,大惊,忙又把被子盖好,责备道“公子身体不好,正虚弱着呢,可不能再着凉了。”
“傻丫头,既知道会着凉,怎么还这样出来了呢。”萧羽暄握着湖嫣的手,柔声道“你若是也生病了,便再也没有人来照顾我们了呢。”
“公子……”湖嫣突然就红了眼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温热的泪水滴落到萧羽暄的手上,迅速的晕染开来,一瞬便变得一片冰凉。
“又哭什么呢?”萧羽暄微笑着擦拭着湖嫣脸上的泪水“湖嫣真得越来越爱哭了呢。”
“公子,对不起……”听着萧羽暄的轻声细语,湖嫣脸上的泪却是越来越多,怎样都擦不干。
萧羽暄垂下手,水眸看向窗外朦胧的圆月,轻叹一声。有些事,她真得无法理解,就如现在,明明毒已经解了,一切都已经好起来,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萧羽暄再也没有提起过无忧四圣,安心平静的在序宁宫修养着,身体也一日好似一日,只是,水眸里却渐渐的生气一团白雾,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
冬日里的暖阳很是不可多得,萧羽暄虽然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却又不敢就这样走出屋子,挂在树梢上的冰晶告诉她,外面其实很冷,冷得即便是太阳,也无法让空气温暖起来。
屋子里燃着旺盛的炉火,把整个屋子熏染得暖洋洋的,萧羽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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