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发了两张期中复习卷,在期中考试前一天的课上就专门评讲试卷,韩建业小声对赵岚说:“我感觉这两张卷子很有难度。”
赵岚问他:“第6题怎么做啊?”
韩建业看了看,一边在草稿纸上比划着,一边说:“这个要先变变形,这样……然后就是等比数列,用求和公式做。”
赵岚沉吟道:“是这样啊……等一下,等比数列的求和公式是什么来着?”
韩建业笑道:“我的天,你连求和公式都忘了!你为什么不顺便把我们班教室在哪里也忘了?快翻书吧!”
赵岚翻了翻书,这公式的确不该忘的,就跟不该忘了自己爹娘是谁一样。冯总突然恶狠狠地盯着卫东,说:“卷子又没做,讲了又不做笔记!”
卫东又偷懒了,试卷上空着一大半,上课后他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坐着,连笔都没拿起来。冯总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大家拿出卷子的时候,有的人是把整张卷子摊开放在桌上,全做完了。有的人是把卷子对折了放在桌上,还有的人对折了以后又对折一遍,只露出四分之一,遮遮掩掩的。我看得出来有些人是根本没做。骗老师,骗家长,骗自己。”
冯总这话说得太重,偶尔没做作业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生活的洪流很强势,有时迎面扑来的事情太多,堆积成山,大伙难免落下一些,再正常不过了。
大家默默做着笔记,冯总接着讲道:“期中考试的时候,数列的错位相减法肯定要考!人人都会,但不是人人都对。错位相减也不难,就是考察你的代数运算能力,有些人就是爱算错,那我也没办法。”
下午放学时,期中考试的考场安排表贴了出来,大伙挤在一团来围观,郑武叫道:“哇,赵岚和郑思雅一个考场!”郑武的眼睛可真尖,赵岚自己都还没发现。
周波好奇地问:“他们是不是前后座?”
郑武说:“不是,他们的考号相差十几个号。”
周波笑道:“哎呀,安排考场的老师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赵岚吃腻了食堂的菜,打算今天改善伙食,就到超市买了一桶方便面和一根火腿。泡面的味道真是值得怀念,只是他感觉那份量不太合适,一桶吃不饱,两桶吃不完。晚上,他安静地做了一会儿数学习题,而后使出江湖绝技,看错题。这一绝技实在有效,乃是复习备考的终南捷径。
回寝室后,大伙都在闲聊,钱德生说:“我预测赵岚这次还是班里第一名。”
孙哥笑道:“说不定赵岚高中三年一直是班级第一名,结果高考只考了四百多分。”
周宇正笑道:“哇,你这诅咒也太恶毒了。”
吴付问钱德生:“那你预测班级第二名会是谁?”
孙哥说:“我赌1块钱,孙泊泽!”
李潜旬惊叹:“孙哥竟然这么有信心!肯定是暗自发奋了。”
钱德生说:“我赌10块钱,不是孙泊泽!”
几个人都大笑。周宇正说:“还能这样赌?不是某个人的概率肯定比是某个人的概率要大啊,这恐怕没人敢跟你赌。”
他们今晚一熄灯就上床,非常乖巧,企图通过补充睡眠来积累力量。天有点热,赵岚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午夜才睡着。
期中考试第一天早上,赵岚提前半小时到考场来,闭目养神。考试顺序和上学期不同,政治、历史、地理考试被扔到最后一天,也就是说,第一门考试就是凶险重重的语文。
赵岚和郑思雅的座位相隔略远,足足有三米远,他没鼓起勇气找她说说话,她自然也没来找他。只能说赵岚的社交水平还处于学前班阶段,相比之下,孙堂明就特别活泼,一来考场就开始跟郑思雅闲聊,她哀叹道:“我完全不知道语文该怎么复习啊。物理、化学就更不知道了。”
孙堂明笑道:“去问赵岚呀,他就在那里!”
“他肯定不会理我。”郑思雅低下头。赵岚听到这话觉得甚是奇怪,她是怎么得出这种论断的啊,莫非是因为他平时表现得非常高冷,明明心里炽热得像一团火,而外表上却是冰霜?又或许,她这句话仅仅是找了个疏远他的借口,作为搪塞?
赵岚也不瞎想了,依旧在座位上养神。孙堂明说:“把课文背熟就行了吧,别的实在不好复习。你《湘夫人》背得怎么样?”
郑思雅皱着眉说:“背得我晕头转向。”
孙堂明又问:“那《蜀道难》和《琵琶行》呢?”
“这些我大概背熟了吧。”
孙堂明说:“那我随便考你几句。‘唯见江心秋月白’前面一句是什么?”
郑思雅面露痛苦的神色,思考许久,然后说:“想不起来了。你说上句让我说下句那我还能很快想起来,你说下句让我说上句,那我恐怕得把整篇文章从头开始背,然后才能想起来。”
今天的考试还算温和,赵岚预感到物理、化学会比较凶残,晚上,他就卖力地看着物理错题和化学错题,越看心里越慌。
果然,数学考试还只是二郎神级别的,而物理考试就是如来佛级别的,赵岚考物理时有种丢盔卸甲的感觉,那四道大题像五指山一样把他重重压倒,他估计自己这四题恐怕全错,真是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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