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光良说:“我觉得数学学习不能只停留在听课和完成作业,需要自己大量练习,如果基础没打好,就多做基础题;如果对基本概念很熟,但是解题水平依然不高,就多做中档题和难题。我们的《学案》就是很好的练习素材。学习是长期坚持的过程,不能骄傲也不能灰心,像我这次数学考得不错,但我不能自满,需要保持。我的英语只有105分,也不能过于沮丧……”
赵岚也不知道应事先写篇稿子,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即兴发挥,谈笑风生。他说:“我就谈谈心态的调节吧。”
大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长长的一声“嗯——”,似乎是认为这个话题不应该由他来说。
赵岚讲道:“学习是很艰苦的事情,难免遇到挫折,刚刚褚光良说不要太沮丧,其实沮丧是无法抗拒的,你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会被消极情绪笼罩。这时候可以跟同学、老师聊聊,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也许别人说的一两句话就能给自己很大的鼓舞。当然,有些同学不好意思找老师聊天,那就跟同学和家长聊吧。我也很少主动找老师说心里话,像冯老师,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会给我带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没有交谈的yù_wàng。”
大家笑了一声。冯总就站在赵岚旁边,他也笑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主动地调节心态。努力变得从容一些,很多事情不必斤斤计较,分数高低应该看淡一点。另外,你面对自己的短板,针对性地多付出些努力,多做一点突击,那就会有很大收获。比如考前看看平时的错题,或者针对自己薄弱的板块多做一些习题,效果特别好……”
赵岚发觉他跑题了,从心态调节讲到学习方法了,这是即兴演讲最易出现的毛病,他不想跑得太远,立马刹车,深深鞠躬,而后下台。
大家鼓掌。冯总说:“小赵说得对,有时候你多付出一点努力,再加那么一把火,真的就会有很大进步。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学习不是急功近利的事情。之前,班上有个同学到我办公室来,他问我:老师,你说我努不努力?我说:你很努力啊。他就问:那为什么我还是没有进步?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一来就问‘我努不努力’,这说明你的心态没调整好。我有个朋友跟我说,他的小孩也在念高中,数学总是只有90多分,他问我怎么突击一下,能把数学弄到120分。我听到这话就有点伤心,他还是个当官的,居然抱着这么功利的想法。你要搞个工程,别人说80天能完成,你说多交点钱能缩短到60天完成吗?不可能啊!如果真缩短了,质量还能保证吗?
“学习不是急功近利的事情!你只能去尝试不同的方法,持续努力,慢慢进步,你不能强行索要一个结果。”
大家默默地听着。这班会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冯总说:“剩下的时间大家自习。我准备调整一下全班座位的布局,在教室中间安排5个单独的座位,排成一列,像特座一样。”
赵岚嘀咕着:“好啊,我就去申请坐特座。”这段时间赵岚和吕宏耀、韩建业三人同桌,虽然吕宏耀有些顽皮,但他性格温顺,与赵岚相处愉快,称兄道弟。韩建业则一直很执拗,让赵岚感觉特压抑,心理阴影持续扩大。
吕宏耀说:“赵岚,我们坐一起这么久了,你说这话让人伤心啊。”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岚笑了,“我针对的当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韩建业听到这话也笑了,小声说:“恐怕班上没有别人愿意跟你坐了。”
他这话说得好猖狂。其实赵岚已经暗中物色了人选,就是郑武。郑武这位乐天派,随和洒脱,平易近人,是同桌的上乘选择。
今天晚自习开始前,赵岚只向郑武问了一句,郑武立马答应,爽快。
之前蒋老师鼓励全班都报名参加化学联赛,赵岚对自己的化学水平深感羞愧,虽然他交了报名费,但竞赛那天他临阵脱逃,独自写作业去了。当逃兵的感觉真不错,人家还在绷紧神经面对化学考试,他却能优哉游哉地做数学题。
联赛之后的那节化学课上,蒋老师说:“各位老师快马加鞭,把化学联赛的成绩改出来了。杨昌文同学,成功入围!”
“哇——”大家惊叹一声。杨昌文平时虽然表现不突出,但他的天赋摆在那里,聪颖过人,带着几分叛逆。
郑武上化学课经常讲小话,今天也一样,他讲的内容是昨天他在网吧门口碰到杨昌文了。郑武讲小话的声音太大,再次引起蒋老师注意,蒋老师说:“郑武,不要讲话!你参加联赛了没?”
郑武答道:“我忘了写考号。”
蒋老师那个问题实际上就是在打压郑武,潜台词是“你既然没进决赛,那就安分一点,别讲小话”,而郑武的答复其实是稍作抗争,言外之意是“我没进决赛或许并非因为我实力不够”。
然而蒋老师一定要把郑武打压到底,他说:“这个没关系,最后只看名字,不看考号。”
不过,蒋老师又不希望把全班人都打压了,他接着说:“其实呢,你们高一去参赛就是当炮灰的,因为高中化学的内容全被列入考试范围,那当然高二学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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