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日,伦塔城街道冷凛寒风呼呼,夹带着冰碴,空气里还是那不变令人作呕的臭味。
伦塔城城北,伦塔城的贫民区,生活着一群生活困难,贫穷落后的贫民。有乞丐,有混混,有困难户,有拾荒者,鱼龙混杂,亳无秩序。
坑坑洼洼的泥土街道,破旧肮脏的房屋,游荡在街道上不务正业的混混,是城东贵族区,城西富人区,城南平民区的居民,打死都不愿意踏进一步的可怕禁区。
此时城北街道上,寂静无声,路上小贩早就忍受不住寒冷的天气,早早收摊回家,包在被窝里舒舒服服保暖。
“嗒嗒嗒,嗒嗒嗒”的脚步声,在此时无人的街道显得格外清晰,过了一会,一个人影从街道尽头转弯处走了出来。
一袭厚重黑衣皮袄,让青年单薄的身影厚实不少,披肩长发,白净皮肤,让人看得格外清爽干净,抿起的唇线,如刀锋深刻,凤眼绚丽,带着一种不一样的锋芒,却因为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遮挡住眼神的锋芒,整个人看起像个苦读书的古板书呆子。
青年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皮靴,是伦塔城数十年前早就淘汰的军式皮靴,既不能防水,保温性也不够,连城南的平民都不屑去穿。
寒冽的天气,让青年双手都被冻成了紫色,但青年被冻伤的双手,却紧紧抓住一个麻袋,可见青年对麻袋里的东西重视非常。
而麻袋上四个显眼大字“回收废品”,暴露了青年的职业。
拾荒者,青年是一名拾荒者,一名靠捡垃圾,回收废品,再到回收站,卖到一些薄利,维持生存的拾荒者。
青年身上并没有寻常拾荒者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低人一等的自卑,气度从容,大大方方,丝毫不介意他的目光如何。
很奇怪,拾荒者同农民,工人一样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的劳动赚钱,人们却视拾荒者为社会最底贱的工作,认为他们是社会的残渣,废物,仿佛身上有能令人致命的病菌。
但人们在同时,会对一名明明有劳动能力,却躺在地上装可怜的乞丐,施以他们那可笑的同情心,这到底是为什么?青年也就是伊凡,每次都百思不得其解。
每次看到街道上,那些脸上明明不舍,却甘愿施舍金钱给乞丐的人,伊凡都会停留下脚步,看完整个过程。
因为伊凡发现,留意那些人脸上不舍的挣扎,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那可比剧场里的歌剧精彩多了。
迈着稳建的脚步,伊凡皱着眉头,最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连这么一个麻袋自己都抬得这么辛苦。但想到待会见到老汤姆后的事情,脸上不由得会心一笑,心里愈发激动。
这是一家破旧的回收站,一堆又一堆的废铁破钢,铁锈污油的臭味,使这里成了蚊虫的死地,走进来的伊凡却视若无睹,面不改色。
一位胡子啦碴,身材矮小,身上蓝色的工作服,双手白色手套,像极马里奥管道工的老头,手拿一杆烟袋,正在上蹿下跳地破口大骂。
“臭虫,两头臭虫,老子请你们来是干活的,不往死里压榨你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谁给你们的肥胆,不仅偷懒不干活,还偷看大波婆娘洗澡,脑袋塞满精虫的死玩意,再有下次,下面掰断喂猪去。”
被老头大骂的两名粗壮大汉,不敢反抗,连连点头,真怕自己的命根子,会被老头掰断,拿去喂猪。
这种场景,伊凡早就见怪不怪了,走到老头身后,把手上麻袋住地上一放,“嘭”一声,吓得老头浑身一激灵。
老头脸上一黑,正想转身破口大骂,是哪个龟孙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老汤姆,好久不见。”
老头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个混小子,虽然成熟不少,但还能看出以前青涩的少年模样。
老汤姆忍不住眼眶一湿,直接上前一拳锤在伊凡的胸口,笑骂道:“你个不着调的混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当年说走就走,三年了都没个声都没有。”
伊凡丝亳不介意老汤姆的锤打,古板的脸上倒映着最真实的微笑。
“当年那东西说白送你,你偏偏不要,说什么要赚够钱来买,现在回来了,是赚够钱了。”
伊凡朝老汤姆神秘一笑,偷偷打开麻袋的一个口子,老汤姆顺势一瞧,眼神顿时一震。
下一瞬间,老汤姆把麻袋口用手一合,老汤姆对伊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伊凡跟上来,伊凡会意,提起麻袋,紧跟在老汤姆身后。
那两名粗壮大汉心生好奇,那麻袋里到底是什么?让老汤姆这个混迹城北数十年的老油条,看一眼后,变得这么小心,心里正想着待会去偷看一下。
谁知,走在前头的老汤姆仿佛会读心术,转身用森寒的目光在两多粗壮大汉下面扫了几眼,大汉浑身一颤,下身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偷看什么的想法,立刻消失了。
关上大门,老汤姆如释重担松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口,转身朝房间深处走去,过了一会才重新出来。
伊凡火热地目光直盯着老汤姆手里的那张卡牌,就是它,就是它,心里急不可耐,面上还算镇定平静。
老汤姆也不说什么,把那张卡牌递给了伊凡,伊凡接过卡牌,手上冰凉光滑的触感,让伊凡心情火热激动不己。
老汤姆狠狠抽了抽烟袋,吐出青色的烟雾,咋吧着嘴说:“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让你这个冷淡性子,都会变得这么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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