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夜。
一干人站在玄关处,不敢吭声。
夏絔臣站在雨里抱着昏厥的蓝伊然。
墨凯紧跟在身后,在两人身后撑着伞。
就在刚刚。
夏絔臣还是折回问他蓝伊然在哪,他只好实话实说,夏絔臣几乎是没有顾虑直接下床走出房间。
又恰恰碰见蓝伊然倒下的那一刻。
他家少爷永远出现的那么,英雄救美。
“医生……”
“给我把医生都叫过来——!”
……
上官浅得知蓝伊然被夏絔臣接去主卧以后,心情更加心烦意乱。
蓝伊然的地位果然不可小觑。
原本她以为,蓝伊然已经失宠,并且遭到夏絔臣的厌恶,没想到一切都是骗局。
她身为上官家族的长女,怎么可能忍受这么大的委屈,她是夏絔臣明媒正娶的妻子。
即使还没有任何仪式,她注定成为守候在夏絔臣身边并且永不倒下的棋子。
“小姐”碧云从门外走了进来“事情处理好了”
“怎么说?”上官浅眼神放在窗外,恶劣的天气让她有些颤颤。
“我已经让老爷身边的特助找到了莫大少的地址,如果要联系需要一点时间”碧云说。
“莫逸伦就没有发现蓝伊然被掉包了?!”上官浅眉头紧蹙,真不愧是莫家大少爷,连自己的未婚妻被掉包都不知道。
还是说,夏絔臣太过强大,就连莫家都可以瞒天过海。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似乎蓝伊然一个人的出现,把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弄复杂了。
真的该死。
她原以为帮助夏絔臣处理好莫家的事情,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开始安排属于她的婚礼。
她期待已久的婚礼!
即使形婚,她也稀罕的很。
可是偏偏出现了一个叫蓝伊然的女人,先不说让冷血无情的夏絔臣动了心,那个永远把女人当做玩物的莫逸伦却也如此。
不过。
她当然乐意蓝伊然回到莫逸伦身边,她可是从上官家族族谱上得知莫家的家规可怕的很。
莫家之首,更是黑暗的源头。
所以。
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什么,只要把蓝伊然送走,是她的总会回到她手里。
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她等了夏絔臣二十年。
一个蓝伊然根本插不了足,更别提破坏她的幻想。
她想要的幸福,没有人能阻止。
……
痛。
宿醉的痛。
她又昏睡了多久?!
蓝伊然撑起身体,柔软的床铺让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又回了这个金丝笼。
房间空无一人。
她也没有心思再去管夏絔臣在哪,那天她到底把夏絔臣气成了什么样子。
反正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她躺了一会,觉得意识清晰了些,就起了床。
这样的金丝笼不适合她待着,她更适合的是佣人房。
当她走到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诧。
所有佣人都跪在雨里,全身湿透,还有一些打着冷颤。
而夏絔臣却坐在玄关处的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杯茶。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佣人都跪着。
“蓝小姐”墨凯从她身后走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都跪着?”蓝伊然问他。
“没有人敢告诉少爷是谁让你在外面跪着,所以少爷才让她们跪在雨里,让你受到的罪也让她们受受”墨凯冷然的面孔。
“太过分了!”蓝伊然面色怒然,大步走向夏絔臣。
墨凯有些奇怪,不一般这个时候都应该感动到哭,而她却只有生气,直接无视了少爷对她的宠溺。
蓝伊然发怒的脚步直接走到夏絔臣旁边,指着佣人们的方向质问。
“他们又没有错,你为什么要他们跪?!”
夏絔臣没有想到蓝伊然醒了,看见她身上单薄的衣服,他抿了抿唇,从旁边保镖的手里接过黑色大衣,披在蓝伊然身上。
蓝伊然觉得这个举动很可笑,明明前几天还对她冷嘲热讽,处处打压。
现在又对她温暖贴心,他当她是什么,想要就要。
“我在问你话!”明明喉咙已经痛的红肿,她却还是忍不住吼道。
“坐下来说”夏絔臣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从后面抱住她。
“夏絔臣,放开我!”
“别动,你还在生病再受凉你身体会吃不消”他冷声说。
“那你先让他们起来”
蓝伊然真的不忍心看到那么多佣人因为她一个人罚跪在这么冷的天里,况且现在还在下雨。
“只要他们肯告诉我,是谁让你跪在雨里”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娇小的身子,恨不得永远不松开。
“没有谁,是我自己要跪的”蓝伊然说“我害夏少爷出了事情,难不成没有惩罚吗?”
“只有我能惩罚你,其他人有资格?”
“身体是我的,我说了算”蓝伊然真的想立马站起来,这个拥抱对她来说伤害极重。
夏絔臣的味道总是一点一点牵绊住她坚决的心。
“蓝伊然我有没有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夏絔臣磁性的声音索绕在她耳畔。
让她有些不安。
“唯独这颗心”
“女人,你一定要这么对我?”
“该吵的我们也吵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麻烦夏少爷大发慈悲放了这些佣人,他们经不起风吹雨打!”
“那你就经得起?!”夏絔臣冷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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