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文青醒来后,他并没有痛哭。
他整日看着窗外的那棵大树,一头泼墨般的乌发从花白渐渐地完成变成雪白。
上官文苑和阮清平前来看望他,被他拳打脚踢。
“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是护着我还是害了我?!”
上官文苑紧闭双眼,任他在自己身上踢打。
阮清平哭着抱着他,内心苦涩。
没想到几日后,上官文青竟然细细梳妆起来,一直守着他日夜不离的阮清平不禁问道:“青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虎姐姐家接妻主回家,她定是又贪杯了……”
阮清平泪流不止。
上官文青一回头,却拉起他的手:“清平哥哥你来啦,你来找大姐么,她定是在书房……”
然后径直拉着他就去找上官文苑,被他紧紧拉在身后的阮清平悲痛欲绝。
上官文青再也没有给玲珑讲过笑话,总是拉着沉默的玲珑不停地笑:“你见过那些猪啊,羊啊用红绸捆的么?那韩小利,真有趣呢……”
玲珑低着头,沉默不语。
有一日,他不顾众人阻拦突然就要出去寻找妻主,上官文苑和阮清平只好带人远远地跟着他。
看到他径直来到虎妞家,他们就守在虎府门口。
虎妞看到满头白发的上官文青震惊的说不出话。
“虎姐姐,我来接妻主回家……”
看着双眼灵动的上官文青,虎妞心酸。
“她不在……”
“你骗人!她总来找你喝酒,你定是将她藏起来了……”
虎妞只好将韩小利留给她的东西交给他。
“她真的不在,只留下这个,虎姐不敢去国公府交给你,又不大识字……”
上官文青缓缓打开,是和离书。
他看了半天后用哑着嗓子道:“你们都骗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呆呆的坐了很久,才抱着和离书慢慢地离开。
虎妞不放心紧紧跟着他,看着焦急守在门口的众人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上官文青抱着和离书又来到了百草堂。
听到传报,田铭渊走了出来,看到他的白发后就明白了。
“你不能见她,她不会想见你。”
“田大哥,求求你,让我看看她……”
看着他怀里的从纸背露出红印章的痕迹,他缓缓地将门打开。
“只准你一个人进来,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等上官文青进来后,田铭渊又紧紧地将大门关上,将众人拦到外面。
阮清平哭成一团瘫软在上官文苑怀里。
上官文青随着田铭渊来到停放韩小利的屋里,田铭渊守在门口,看着他慢慢地走向用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她。
“妻主……”
他轻声呼喊。
她的面色苍白冰冷,脸上如同炸裂的冰面。
上官文青轻抚她的脸颊,不停地呼喊着。
当他伸手想去被子里面拉她的手时,田铭渊上前来制止。
“别动她,让她睡。若你再动她一下,就请回吧!”
“我想带她走……”
“不可能。”
“她是我的妻主……”
田铭渊冷笑:“你的妻主?你怀里抱得是和离书,她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会的,她若是醒了,肯定会跟我走!她总是最听我的话,你又不是她,凭什么替她做主……”
“你仗着她爱你,说走就走,说打就打!你已经没有资格让她爱了!”
“她爱我!所以她才忍受我的坏脾气!”
“可是你不该一次又一次触碰她的底线!也许,从言语上我无法反驳你,从行为上,我更是控制不了她。她总是在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候去找你,而在她最伤心的时候,最不堪的时候都是我一直陪伴守候!当她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上官文青泪水涟涟:“田大哥,让我带她走……”
“太晚了,她现在是我的人!”
上官文青缓缓跪在田铭渊脚下,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角:“求你,我想带她走……”
田铭渊不为之所动,他看着床上平静如睡颜般的她,对上官文青道:“但凡你对她有一点信任,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我田铭渊信她,她若做善事,我就帮她盖学堂;如果她想杀人,我就帮她找出一千种杀人的方法;若她想与大景为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旁……若她选择在我身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信她!”
田铭渊甩开他拉着衣角的手,冷冷地地走到一旁。
上官文青跪在地上很久后才慢慢地站起身,趴在她冰冷的脸上轻轻一吻,深深地看了床上她一眼。
“好好照顾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田铭渊狠狠地关上大门。
第二天,苗玉清上门,对田铭渊道:“田公子,在下奉国公大人命令……”
田铭渊正在火炉上煎药,蹲在地上用扇子小心的扇着火:“回去告诉上官文苑,若是让我再听见想带小韩走类似的话,休怪我无情,她国公府上下老老小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田公子……”
“不送!”
第三天,上官文瑛又上了门。
田铭渊正在做一个指甲钳,小韩她虽然沉睡,但是服用了金刚果后,已经有了新陈代谢,指甲和头发都在缓慢生长。小韩她,喜欢用小刀修指甲,太不安全……
看着忙碌不停的田铭渊,上官文瑛开始了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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