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漓心情沮丧,止不住艰涩叹息。烛火摇动,映照着他忽明忽暗的脸色,如同此时正在默默哭泣的心。可恨的是,他越萎靡不振,瑶婳越喜笑颜开。作为反抗,沧漓只好双手捧着面,嗷嗷直叫。
瑶婳被吵得有些烦,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得了,得了。我向你保证,不会同第三人说起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沧漓一听守得云开见月明,立刻将手从面上移开,露出秀气的小脸,脸上挂着一道甜腻腻的笑容:“真的?”
“真的!”沧漓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再加上这一笑,顿时叫瑶婳有捂鼻的冲动:“小家伙,别冲我笑了成不?”
“成!”沧漓掩口失笑,眼睛不经意自瑶婳手腕扫过,狐疑问道:“咦,你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镯子?”
镯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瑶婳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她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紫玉凤镯,她竟一点都没觉察,实在大意。
瑶婳敛去了笑容,心中惊愕不已。她轻轻脱下凤镯看了几眼,只见这紫玉凤镯通透细腻呈半透明状,隐隐透露着白紫色的光泽,宛若星空般深隧、绚烂,点点紫光清艳呈亮,更衬得她的手腕婉约白皓,散发出阵阵腕底之香。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想起方才在书房时,漓钰的的确确抓了一下她的手,莫非就是那个时候…?
瑶婳抿着唇故作苦恼,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这镯子也值好些个钱呢:“今儿个路边捡的。”
沧漓闻言急急询问,脸上阴沉一扫而过:“在哪捡的,我也要去看看。”
“去了也没用,这么好的事还能留给你?”
沧漓抽了抽嘴角,什么意思嘛?他迈着小短腿从玉床上掏出锦袋,又从中取出上回从瑶婳这拐走的三样宝贝,一一放在桌上兀自把玩起来。再怎么说宝贝虽少,但多多少少也能缓解缓解他烦闷的心情,更何况是在原主人面前。
对于沧漓如此挑衅的行为,瑶婳置若罔闻,托着腮帮子,举着紫玉凤镯细细端详。不可否认漓钰的眼光确实不错,这紫玉凤镯越看越得她心。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倒在他怀中时分明瞧见了,他的右眼下方好像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吧?隐隐约约的,看不太清。想不到这东西竟会出现在他脸上,她还以为只那种哭哭啼啼的男人才会有呢。
不知不觉中笑出了声,发现沧漓回头怪异地看着自己,瑶婳忙收回了心神。
她将紫玉凤镯轻轻带上,忽觉这凤镯隐露着光,与那人凝眸时波澜不兴的双目一般,像是个摄人魂魄的无底洞。不似万年冰山的青华,漓钰的眼中流淌着更多的是万般柔情。
他的唇,好像…也更加暖软。
“瑶婳,你在发春吗?怎么眼里两道桃花?”沧漓抬眼看她。
瑶婳顿时愕然,心里乱似一阵,愤懑斥责:“什么眼神!这是两道金光,金光闪闪的金光!”
“哦。”沧漓随口应了一声,眼珠轻轻转动,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对于自己方才脑中的念头,瑶婳只觉惊悚万分。神色间的绯红渐渐消退,一人生着闷气爬上玉床,强迫自己忘却种种。可越想越抑制不住内心想要将漓钰千刀万剐的冲动,心底倏地生出一股寒气,沿着四肢蔓延至全身。一时寒气笼罩,仿佛要将周围全部结成冰块。
沧漓诧异看她,茫然不知,百思不得其解。
“沧漓,过来暖床!”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凉。
沧漓闻言一顿,连忙将手中宝贝全数收了起来。他笨拙地爬上玉床盖上被褥,只露出一张乖巧的脸,尽忠职守暖着床。因被褥裹得有些厚了,不到片刻,他的鼻尖就已微微沁出了些细汗。
沧漓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朝瑶婳看去,可她却在一边努力做着思想斗争,根本没空理睬。于是沧漓只能独自默默从怀间摸出了条帕子擦拭了下,又从怀里取了那块黑石头独自把玩。
听到些声响,瑶婳转过头,往他跟前凑了凑:“这石头有什么好玩的?那么丑!”
“父皇说了,闲了得空就拿来玩一玩,能增修为。”
瑶婳摸了摸下巴,不禁质疑:“有这么神奇?”
“恩,父皇从不说谎。他说这叫什么…骨…什么石头?”沧漓忙不迭的解释,半天仍想不起名字:“反正这石头乃是我们妖族的镇妖之物呢。”
“煞骨石,笨!”瑶婳白了他一眼。
沧漓恍然记起:“哦,对对!父皇说就叫这名字。”
瑶婳黑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怎么觉得这“煞骨石”听着有点耳熟呢。她晃头思索了一番,忽然大吃一惊从玉床上跌了下来,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煞骨石?”
煞骨石!这不就是她日日夜夜想要的东西吗?这东西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沧漓一脸的担忧和疑惑:“你没事吧,瑶婳?”
“没事!”瑶婳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艰难爬上床。不枉费她日日念叨,老天终于开了眼!她扯了扯沧漓的衣袖低声问道:“呐,跟你商量个事。这石头先借姐姐玩几日,好不好?”
“不好。”沧漓一口拒绝。
瑶婳挑了挑眉,咬着牙微笑地拍拍沧漓的头:“为什么?”
“当初是你说的,这东西丑得很!我生怕你一个不爽,就将它给砸了扔了。”沧漓软软的声音铿然,想了想又补充说道:“私吞了也有可能。”
瑶婳无语。头痛!遇到这样的人真头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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