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邑让我答应他无论听着什么消息,切莫太过伤心,我愣愣地点着头,不知为何心下一痛,却绝对也未曾预料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比这阵痛还要狠上千分万分。
“皇兄三日前驾崩了。”
“……”
“阿棠,我们启程回京。”
“……”
“太子应了遗照暂为掌政太子,四皇叔已回了封地,我怕是要回朝助晏钦稳定朝局。”
“……”
这些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极为普通的女子,日日夜夜念叨着能有知足的日子便足矣,我生来得父皇母后的宠爱,一路走来又能得人照拂,已比上世间千千万万人幸运了。
可是,这极为平凡的日子,终究抵不过时间吗?
记得,离宫前拜见父皇之时,父皇的模样虽苍老,却万不是病危之态。
我拉着顾邑的袖口,终于同他问道:“父皇,是……何故驾崩的?”
他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耳际道:“御医症治是病故。”
病故?这些年,因为朝政繁忙,我是晓得父皇身上的小毛病颇多,可是万万要不了他的性命的,未等我说起,便听顾邑道:“交给我。”
我木讷地点着头,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原路回了京城。
我虽不是母后怀胎十月产下的女儿,却得了父皇母后万分的疼爱,父皇因日夜忙于国事却总少不了对我的关心,即使在我远离京城居也是庄的时日,他也常命人不远万里送来宫中我欢喜的事物,他虽比不得母后对我事事照拂,我清楚地晓得他对我是如何地疼爱。
原以为,他真的能承天下人所言——万岁。
如此,谁又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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