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怎会!我欢喜得很,欢喜得很……”
“你这个欢喜很是勉强嘛!”
“……”
我将丽妃及孙越所言告知了顾邑,也将自己的生世告知了他,并未有半分欺瞒。诚如他所言,我信他,便是因为我知晓这般变故后,方知我也只能信他了。
他却没有对我所言有半分诧异,只是淡淡地道:“先前我便已查明孙家及丽妃均涉嫌此案,却不想他们是为了寻你而来,这样倒是能解释通。回宫后我派人日夜护你周全,却没想你竟只身一人去妍嫔的宫中探个究竟,终是我的过失,险些又害了你。”
他竟然派人日夜守护着我,我才知晓——为何是他救我,而非锦铭。
唔,若是想依靠着那位躺在温柔乡的程锦铭,怕是早已被人掳劫出了京城。
我又仔细思量了下他方才所言,想着这次终究是自己的冒失,他又何来过错?而后又觉不妥啊,他宽慰人的话如此“功力深厚”,竟叫我这个受害之人都因他的言语惭愧羞赧万分。
“那你,信不信我?”我睁大眼睛望向顾邑问道。
“信!”未做思量他便应道。
我看他这番反应,感叹许久,委实还是他靠谱许多。
“我觉得父皇之事还是有些许蹊跷。”我同顾邑说起那日父皇见妍嫔的情景,她所言父皇神志恍惚,我绝不信,自从我记事起,父皇从未大醉,即使酒醉我更不信父皇会意识恍惚至此。再加之,妍嫔是何身份,丽妃也未表明,难不成她也是周辽潜伏进楚越的?
本想与顾邑再向妍嫔打探那日父皇来她宫中的场景,却不想被他告知那妍嫔已死在孙越手中。
这趟挟持在宫中委实轰动了些,又关乎我这位挂名公主、受极父皇宠爱的丽妃和妍嫔,还牵扯进京城世家的孙家与前朝重臣的孙越,那日太子也同东宫幕僚前来我的寝宫探视,我听顾邑同他说起孙家及丽妃之事,却将我的生世仔细地瞒了过去,委实也圆得让我都听不出破绽来。
大抵是因为妍嫔的缘故,太子多问了我几句,但我以万分真情向太子表述自己从未与妍嫔相识,又加之孙家被查、妍嫔已死,他也未曾再迁怒于我,好些话宽慰我几句。
我虽知这事已全将罪名归为后宫妃子同前朝重臣的勾结,但这也未曾是对此案真正的解析,真正所犯此事之人,怕是要“大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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