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医院的路途中,高廷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看见里面有20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他父亲打来的,这下他才急忙回了电话。
在上车前,霍因斯就与高廷柯商量好了。今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对外透露的,所以就相互对了口供,统一说是遇到了劫匪。毕竟是遇险了,不说得夸张点很容易引人怀疑,不过,比起曾经发生的事实这根本算不得夸张……
当然,拿起手机的高廷柯糊里糊涂地按着这套路告诉了他爸,他爸一听说是遇到了劫匪,肯定就更担心了。听着电话另一头父亲焦急的话语,高廷柯才心知不妙,只得苦口婆心的安慰着,又说已经没事了,又说正赶往医院……
好说歹说了一番,才让父亲放下心来。
到了医院之后,两人扛着李店长就进去了。高廷柯伤得比较重,光包扎还不行还得要缝针,接诊的医生眼贼得很,一看这伤口便问起了受伤的原由。
霍因斯比较从容,他谎称是跟劫匪打斗造成的,医生又指了指李店长,霍因斯接着说他是被劫匪给打晕了。
医生给两人都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反常情况,又看到高廷柯那幅惊魂未定的样子,倒也相信了他们。然后就开始帮高廷柯处理伤口,他的伤口不算严重,也落了要缝个七八针的下场。
而昏迷的李店长没什么大碍,医生就给他开了两瓶点滴,一边躺着一边吊。
两人呆在急诊室里接受着治疗,而一直在旁守候的霍因斯中途消失了二十分钟,可不久后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李店长的车钥匙。他沉默地看着报纸,一脸的忧心忡忡,不知道因为何事。
过了一阵子,高廷柯处理完伤口后,李店长也刚好醒了。
李店长睁开眼后先呆住了一下,然后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惊恐地看着四周。
“我这是在哪?!”
“店长,店长,你别怕;这是在医院,你已经脱险了。”高廷柯顾不上伤势,跑过去劝阻道。
看到自己身处医院,又看到了高廷柯,李店长终于稍稍缓过来。可眼里的惧色始终没有散去,想来是对之前被时者吞噬的事还心有余悸。他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事发之时,之后高廷柯闯入的事情他不清楚,不过,霍因斯已经猜测出他知道了一部分的内情。
等到李店长定下心后,他突然喊了出来,“太可怕了!小高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事情大家都见到了,只是能不能说呢?
高廷柯尴尬地笑着,看了看霍因斯又看看李店长,犹豫着该不该说。现在已是深夜,气氛很是冷清,医院里空空荡荡的只留下些值班医生,但霍因斯并不认为现在适合讨论这些东西。
高廷柯犹豫不答,李店长就想继续吐诉,可霍因斯一把抓住了他,并且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在他耳边小小声的耳语了几句。接下来,李店长忌讳莫深的瞄了霍因斯一眼,一句话也不提了。
一旁的高廷柯留心着两人的行为,看来关于时者的事情,霍因斯暂时还不想对外透露,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封住了李店长的嘴。
既然人也醒了,也该离开这里了,霍因斯把李店长的车钥匙还给了他,并嘱咐他将高廷柯送回家去,李店长恭顺地连连点头,好像很害怕对方的样子。
临别前,霍因斯就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高廷柯的肩膀,说:“这两天安心养养伤口,你们店长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几天假,记住……”
霍因斯停顿了许久,然后又接上。
“记住,那个怀表你一定要保存好,之后我会抽个时间再去找你的。”说完话后,霍因斯就独自离开了。
高廷柯捉摸着他这话究竟是嘱托还是威胁?没等他想明白,李店长就把车开了过来,高廷柯也就跟着上车离开了。
坐在车里的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上大家都十分沉默,一个看着前方,一个看着窗外,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高廷柯到家了为止。下车后,高廷柯径直上楼,而李店长也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
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整栋楼基本都熄灯了。高廷柯依着手机的灯光,轻手轻脚地走到家门前,然后打开了门。
一进家门后就看到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再仔细一看原来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开着的电视按了静音,屏幕上早就没了电视节目。
想必是为了等自己回来,父亲才独自在这里熬着夜,看到这一幕,高廷柯的眼眶悄悄地就湿润了。联想起半年以来发生的这些事,他就有一股冲动,想找个地方好好大哭一场。
那些时常浮现在脑海里的假设又冒了出来……假如他能顺利完成那次考试,假如他能顺利从斐云经大毕业,也许他现在还可以继续跟随着徐姿的脚步,与她一同工作,守护在她左右。
也不会沦落到快餐店打工,不会遭遇这些莫名其妙的危险,更不会让父母为了他的前途而天天担忧。想到这里,他终于控制不住了,他哽咽着却又强忍着不想发出声音,可惜父亲还被他的呜咽给惊醒了。
他揉了揉困顿的双眼,关切的问:“小柯,你回来了是吗?”高廷柯用手遮住嘴巴,生怕父亲看出他的状态,闷闷地嗯了一声。还好父亲没注意到,高廷柯也及时的把情绪收住了。
父亲第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缠着绷带的手臂,他沉着脸说:“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端地就遇到劫匪了?”
“店里有点事,下班晚了没赶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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