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飞很生气,可生气的同时却又有些无力,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一样下不去。
他看着许瑞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看着他坐上另外一辆车子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那一刻,他真的气疯了,又气又急,他想说的话一句都还没有说出口,许瑞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他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和他一起承担,不管经历多少磨难和艰辛,他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等他功成名就后,被他养在身边……
远处车子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余小飞两世想要说的话,许瑞依然没有给他机会说出口。
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变得糟糕了起来。余小飞这样想着,他觉得他重活这一世,似乎并没有长进,许多事情,他依旧是无能为力,阻止不了,却又无可奈何。为什么他们明明提前相遇了,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却还是有那么多不顺遂的事情,还是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车门被打开,寒风顺着缺口往里钻,于飞看着自家弟弟泪眼婆娑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内心着实是有那么几分焦躁的,却又不好表现在面上,只能默默地揉了揉他的发顶,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还在故作姿态的人,这下听到了至亲的安慰,一时再也憋不住,扑进自家哥哥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抽抽噎噎的骂道,“他混蛋!!……许瑞,是,大混蛋!!”
混蛋你还哭得这么痛。于飞暗暗的想,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帮他顺气。
“签证很快就会办好的,等去了英国,你会发现大好时光都被你虚度了,一棵歪脖子树而已,没必要死拽着不放手。”
…………
许瑞一路舟车回了b市,安顿好了同母的弟妹,更是一刻都不让自己闲下来,他发动身边一切的力量开始寻找许嘉祺的下落,疯狂的吞并许嘉祺手头上剩余不多的资产,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亮出了它锐利的爪子。
沈渊头痛不已的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许瑞,他家里是军政家庭,局子里最新的消息动向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现在正是风头正严的时候,许瑞却偏要往那泥潭里钻,许嘉祺的产业统统都是涉黑的,根本就没什么利益可言,他之前好不容易才洗白脱身的,现在这是又作哪门子的妖,顶风作案可是罪加一等的。
“我说兄弟,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趟这趟浑水么?”沈渊不死心的问
“不把他逼上绝路,他是不会出来的。”许瑞冷静的说
“可是现在局子里正闹腾着呢,你这不是自己给他们送把柄啊!?”沈渊不解,“你可小心点吧,最近上面有大动作的。”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许瑞看着沈渊点头应道,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他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从h省回来之后,他就没有怎么休息过。
“你倒是好好休息啊,老喝这玩意儿也不行的。”沈渊看着桌子上的咖啡杯说道
“…………”
“你那个小情人呢?你这个样子他也不管管?”沈渊想了想又说,“你就是为了他,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我睡不着,”许瑞幽幽地说,“一闭上眼睛,我就看见我妈的脸,听见她在哭,我妈死不瞑目,这个仇要是报不了,我一辈子都睡不安稳。”
“阿姨的事情我知道,许嘉祺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这个仇一定要报,但是许瑞,你一定要记住,为了这么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把你自己搭进去,那阿姨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我记住了。”
…………
许家老宅里,许汶邺端坐在正厅里,像是在等什么人,庄予立在身侧,不言不语。
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通报,许汶邺静静看着随后而来的许瑞,他发现许瑞眉目中的温和之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劲儿,眼神也变得更加冷漠,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他这个弟弟,绝不是什么善茬儿,却没想到,剥了伪善外衣之后,本以为是条狗,没想到却是只狼,这也算是意外惊喜了。
“不错,这次出门回来倒是长大了不少。”许汶邺面上带笑
“什么都瞒不过二哥的眼睛。”许瑞眼中一暗,面上却是不显
“你们两个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管,也没兴趣。你难得回来一次,就没什么想说的?”许汶邺看着许瑞说
“我来这里,一是想跟二哥说一声,我和魏家小姐的婚事,怕是不成了;二是想告诉二哥,我和许嘉祺,我们不死不休,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许瑞的眼中通红一片,话语中透着狠辣。
“不错,这才是我们许家的种,”许汶邺眼中带笑,“庄予,叫人去查,查出许嘉祺的下落来,给我绑了第一个送去七少那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庄予答道
“那就多谢二哥了。”
许瑞答谢后,并未多做停留,与许汶邺打过招呼后,便自行离开了。许汶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挑起一抹笑,眼中满是玩味,“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那五少的下落,我们还查么?”庄予神色淡漠的问
“自然是要查的,查出来,尽快把这件事情了结了,我不喜欢鸟儿脱离笼子。”
“是。”庄予转身离开。
“你还记得他么?”许汶邺轻声问,庄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你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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