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门前。一圈黑衣禁卫团团围住太子,气势一触即发。
见萧柏之拉弓引箭,太子面色大变,狼嚎一声:“萧柏之,你敢杀我……”话音未落,一簇铁箭嗖的一下,正正插入了太子的心脏!
浓黑的夜色,跳跃的火光。太子低下头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又缓缓地松开。看着手上淋漓的鲜血,他慢慢、慢慢地抬起头来,眼里尽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随着萧柏之一箭飞出,周围禁卫军齐齐放箭。一时乱箭如雨,箭鸣声呼啸过耳。不过须臾,太子便形同刺猬,无力挣扎了几下,终是不支倒地。
偌大的空地上,冷风萧萧,寂寂无声,只听得到火把啪啪燃烧的声音。
萧柏之环视一周,肃声宣告:“太子罪恶昭着,大家亲眼目睹。先是谋逆不成,负罪而逃;今又负隅顽抗,伤我禁卫。为避免伤及无辜,本都尉依法将其击毙。此地由赵大人负责带人清理,案情经过,本都尉当自行与五王爷禀报。”
如墨夜色里,一众禁卫齐齐举戟,震天高呼:“天佑吾皇,壮我国威!天佑吾皇,壮我国威!”
晚风飒飒,五色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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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辰时刚过。
孙琥在嘉靖楼外碰见了萧柏之。见其满眼红丝,面色憔悴,唇周一溜水泡,孙琥不由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兄弟,不要太着急啊!虽然樱柠人找不到,可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刚从高公公那边转了一圈回来,他那里同样没有樱柠的下落。你放心好了,樱柠暂时还是安全的。”
萧柏之没有回答。昨夜太子事毕后,他又去了五王爷处,将事情细细禀报了一回,天快放亮时才回的嘉靖楼。不过堪堪眯了一个时辰,又有下属前来议事,只得披衣而起。此刻听得孙琥安慰,他也知孙琥的话有几分道理,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一片戚戚然,让他没办法开口对孙琥的话表示认同。
昨天他把樱柠可能藏身的几个地方都报给了孙琥,孙琥带人打着搜捕太子的名号仔细搜寻了一番,可却一无所获。
此刻见萧柏之伤神,孙琥自觉没有帮到忙,带了点愧疚说道,“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了,我再去那几个地方搜查一遍。昨天那些个手下,樱柠都不认识,她一时害怕躲得更深了也说不定。今日就我自己前去,指不定樱柠就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一定会帮你把人找到的……”
话没说完,萧柏之摆手止住了他的话,“不用了。樱柠的事你不要管了。”他蹙着眉头,用手使劲按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我刚得到消息,那帮七王党这两天一直暗中有联系,今早又聚集在大行皇帝灵堂前,似要闹事。你把手头的事放一放,多带几个人前去镇场,不要让他们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知道了。”孙琥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又关切地看了萧柏之一眼,“那樱柠怎么办?你去找樱柠?”
萧柏之强行按捺住内心的那股焦躁,摇头道:“我去不了。太子金印不见了,我得去找。”
孙琥讶道:“太子金印?没在太子身上吗?”
“太子身上没有。他随从侍卫那里也搜过了,都没找到。也许是被太子藏在东宫里了,我过去搜一下。搜完了我自己去找樱柠。”
孙琥再没多话,抬手拍了拍萧柏之肩膀,转身走了。
萧柏之用手使劲地搓了一把脸,振作起精神来,也带了一队人马往东宫去了。
不过短短几天,东宫已是一片败落景象,桌倒椅榻,壁架倾圮。萧柏之带人将主殿寝宫,连同东西阁楼都好好地搜了一遍,却依然不见金印的踪影。
正欲撤退,便有一下属来报,说东宫后面有一片无人居住的废弃旧屋,要不要将那里也搜上一搜。萧柏之想,既然来都来了,看看也好,于是领队而去。
到了那里,便见两排小屋相向而对,中间的空地上,老树寒枝,秃桠虬结。早已有下属先行进去,搜了前头几间小屋。未几,下属回报,每间小屋皆有铁锁把门,屋内积灰多且厚,似是空置已久。
萧柏之心想,太子就算要把金印藏起来,也不可能藏在这种地方。于是发令收队回衙。转身举步欲行,忽而眼角瞥到,正对面那排小屋的中间,有一个窗户破了好些小洞。本来这种废置空屋,疏于打理,窗纸破了也没什么稀奇;可说来奇怪,萧柏之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几个破洞有些古怪,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便看出了些端倪。那些破洞排列整齐,完完整整地拼出了一个“sos”的图形!萧柏之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不由自主地便抬步往那小屋走去。
身后一个下属见他没有跟来,出声喊住了他:“萧大人,还要搜查吗?”
萧柏之没有回头,只冲着身后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我看一看再走。”
那下属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说,随着同僚一同离去。
空寂寂的小院,只余下萧柏之一人。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仿佛下一息就会蹦出胸腔。那是樱柠给他留下的记号吗?sos?这表明她遇上危险了?
萧柏之越想越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恐惧,一个箭步猛蹿了过去。破旧的木门上,一把铁锁挡在门前。萧柏之拔剑出销,一剑劈开了铁锁,又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樱柠鬓乱钗斜,蜷缩着躺卧在窗前的桌子上,人事不省。苍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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