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废柴来了。”
“昨天听说他赢了一天呐,你说他会不会以前是深藏不露啊?”
“你见过十五岁的炼气第七层还深藏不露的,同学你能不能别这么幽默?”
“真怀疑陈尘和他是不是亲兄弟。”
“卧槽,这货这么装逼,第一次见他向对手行礼。”
“别说了,快开始打了,这次我还买他输,我就不信他的运气能一直好下去。”
“我也跟十文钱……”
“我跟六百文……话说这是我全部家当,能赢个几文钱我也知足。”
“咦?这是谁押了他赢?”
“开始打了,不准再下注。”
我站在台上,耳边响起四周肆无忌惮的嘲讽,面无表情。
也许待会儿他们就知道谁押了我赢,但一场胜负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目光掠过人群,看向远处地平线上高高耸立起的那座雄伟高山。
昨晚我又做了那个梦。
“开始。”
沉思间耳边传来裁判的声音。
“广播体操第三式。”我表情淡定,心中念到。
炼气期的修士能够用到的手段并不多,他们能放法术,能使用符箓,甚至还能用阵法,但因为自身修为太低,灵力也稀少的可怜,所以每一样都坚持不了多久。
况且这个学院的人大都来自于在修行界毫无根基的平凡人,甚至连达官贵人之后都稀少。符箓或者阵法之类的玩意儿,对这其中的大部分人而言都是一种奢望。
我们的比试很快就见了分晓。
单以灵力论,我肯定是被虐的主,练气十二层,我不过中层而已,而对手则是第九层。况且修行界素来有共识,年龄越大则炼气越不顺畅,换句话说即便我和他都是第七层,他在灵力运用上也能完胜于我。
我没跟他比灵力。
当我用出第三式第十一个动作时,周围的灵气猛然间聚集在我的拳头上,而后肉眼可见地冲向了前方。
台子前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我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全神贯注地用着这一式。
第十二个动作。
第十三个。
十四个。
十五。
……
炼气第九层的孩子早已经飞出了比试台,裁判刚要上台宣布我赢,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院长拦住了。
当我停下手,喘着气坐在台子上哈哈大笑时,台子前仍旧围着很多人。但我顾不上他们,只想笑。
我转眼看向台子另一边,院长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看我望过去脸上笑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开了。
走下台子时,陈尘已经把我们赢的钱收好了,看着满满的袋子我俩都笑得象一朵花似的。中午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朔哥,你刚才悟到了什么吗?”
“嗯,是啊。”
我似乎看到了炼气期的尽头。
之后的比试都很顺利,我好像发现了那些炼气期修士的bug一般,将自己所能用出的所有帅的掉渣的动作使了一遍。尽管台下没有女观众,我还是很陶醉。
那天下午院长直接宣布我晋入高年级。
在我离开之前,人声鼎沸中听到院长的传音,“陈朔,晚上到操场来一下。”
我听着耳边从未想起过的奉承声,抬起手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做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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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中午时分,青棘关前慢慢行来一个行商的车队。
大唐建国已久,国内安居乐业,与周围几个大国也都兵戈止息多年,所以并未处于边关之地的青棘关已经很久没有什么驻兵,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驿站,在这里负责维护山中道路。
走到关前,车队停了一下,从后面一辆牛车上走下来两位老人和一名抱着狗的可爱女孩,正是陈老头三人。
“多谢小杨啊。”
“老神仙言重了,回头家父知道我让你坐牛车,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寒暄两句过后,那名中年男子便坐进前面马车,带着商队接着前行。
过了青棘关,路就分成了许多条,不过除了中间那条官道宽阔平坦,其他路径都延伸向了两旁的山中,就像蜘蛛网一般消失在茂密林中。
三人并未做什么停留,便在陈老头的带路之下,选了其中一条向山中深处走去。
路很长,也很陡峭。奇怪的是不仅是前面两人没有丝毫疲倦之态,就连抱着小狗旺财的乐回也没有落汗。
“你让她修炼的是什么?”
“《古蝉经》。”
“这小娃娃资质这么厉害?”
“并不是,她资质不好,但福缘深厚。”
“话说师兄,你什么时候有了儿子?”
“很早以前。”
“那我侄子现在在哪?”
“在上面关着呢。”
陈老头闻言古怪地看向乐游,“他是仙人?”
“很意外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天庭仙人比凡间的狗都多。”
“也是。”
“我侄子犯了什么天规?”
“私会仙女。”
“你意思是说,这小娃娃母亲也是仙人?”
“嗯,是一名北俱芦洲出身的仙女,好像是九师叔祖门下在凡间收的。”
……
小路边上多是参天古木,说来奇怪,野人山地近长安,这些年来京畿各地对木材石材一类需求紧张,但这里却丝毫没有被破坏过。
山路变得更加陡峭,一行三人中最安静的要数被乐回抱在怀里的小狗。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边开始出现一些残垣断壁,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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