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哥，你怎么不说话？”
“……”
“朔哥，你再走就过头了。”
“……”
“朔哥，他们说的西牛贺洲在哪里？”
“……”
“朔哥……”
“别问了，我们回去吧。下午还有两场比试呢。”
“两场？”
“嗯，怎么？怀疑你哥的能力？”
我抬手摸了下陈尘的脑袋，这小子最近长个子很快。回头看向街巷深处，那里的老人和女孩已经消失在原地，就像不曾来过一样。
我还是有点恍惚。
“朔哥，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会的吧，至少那个小女孩会。”说完我看了下陈尘，发现这小子脸上有一点红。
我没有回答陈尘关于方寸山的问题，连陈北斗那个老头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他。而且其实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西牛贺洲，方寸山，却没有斜月三星洞……难道真的只是我梦里瞎掰的？
但为什么我会看到方寸山之后停下来，问那位老伯那个奇怪的问题？
方寸山……好熟悉啊。
******
在学院那一片古朴房子后面，有一栋看上去很是崭新的小楼，楼里正有三人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
“方兄此来不知有何贵干？”坐在上位的院长端茶问道。
“没多大事，就是好久不见，想念的慌。”坐在院长左边的男子笑着说。
“那梁兄呢？”
“呃，我啊，我是来讨债的。”坐在另一边的是一位一身道袍的道士，长相高古，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什么债？我伊山学院几十位教习，印象里跟你们楚江学宫都没有关系的吧。”院长闻言有些好奇地说。
“宋道友此言差矣，别人与我没有关系，你有啊。”道士意味深长笑着说。
“宋兄真是有故事的人。”说话的男子来自于燕山阁，名叫方侠。他此来与那位名叫梁龙子的道士一样，带着一项特殊任务。他听到道士话里有话，不禁调侃道。
宋知一闻言笑了笑，心里却寻思开了，身前两人跟他至少也有一甲子的交情，所以他很是了解这两位老朋友。
梁龙子虽然是个老色胚，但说话一向言之有物，不像方侠，说话真假难辨。
“不知梁兄说的讨债，指的是什么？”
梁龙子看了一旁的方侠一眼，嘴唇微动，用神念将声音送到了宋知一耳中：
“老梁啊，你还记得那年夏天你在长安向我借了一本书吗？”
宋知一闻言一愣，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
“梁哥，你这次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方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这他娘的欠了啥，至于瞬间化身亲兄弟吗？
“那下面我们来谈正事吧。”宋知一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看向两位提前来招收徒弟的老友。
等到午后两人御剑离去之后，宋知一独自坐在那栋小楼里很久。
“院长，这次为何会分配给楚江学宫如此之多的学员？而且这个陈尘……”
“你不懂，方今长安九大学宫，其实只有三所还算名副其实，今日来到此间的楚江学宫和燕山阁正是其中的两个，而两者相比，楚江学宫的实力更为强大，修行条件和氛围也更为优越。既如此，我们自然要将可造之材多向这边倾斜。”
“院长高见，可是陈尘……”
“我还没说完呢。这个陈尘之所以没分，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去处，而且是比之九大学宫还要强大的地方。”
“呃。”
等下属离开，宋知一坐在长椅上看着门外的晚霞怔怔发呆。
“那本《肉*蒲团》只看了一半啊。”
他的目光很伤感，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院长。”
“又怎么了？”
“比试结果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开始负责比试结果了？”
“呃，好吧。”
“……等等，是不是我交代注意的那个小子有了什么进展？”
宋知一像是晃过神一般回头叫住那名属下，脸上面无表情问道。
“嗯，那个叫陈朔的弟子，下午连胜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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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遥远极遥远的某个地方，世界好像消失了。
那个地方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天空大地。
那里是一片混沌，一片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虚无。
然而这天这片混沌里却忽然多了两个人。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他们的四周转瞬间就出现了山川大地星辰北斗，他俩弯腰坐下，地上就长出了两个与臀型极为贴合的树墩。
两人的面前也出现了一张桌子。
桌上画着线条，横纵各十九。
两人在下棋。
光头的俊美少年先开口说话，“老李，我们多久没见了？”
“九千九百四十三年。”接话的是一名看上去极为普通的道士。
“这次为何出关寻我？”
“想请你帮我办件事。”
“老李，你是在担心什么？”
道士放下手中棋子，看向虚空中的白云，白云顷刻间变为一块七彩火焰。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拿起手里的黑色棋子看着棋盘说，“我们当初不该杀猴子。”
少年闻言，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摇着头说，“你错了，我们没有杀他。也没有谁能够杀死它。”
“但他真的死了。”
少年看着棋盘上自己即将成型的五个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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