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玑以怀疑的神色看她。
寒心坐立不安起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只是李璇玑猜测...肯定不是这样。
寒心急急道：“你呀，你别再乱猜了。”
她好像在转移话题，又道：“你倒是可以讲讲，那个什么宋令琛的。”
李璇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可以从我的记忆里看到吗，不然怎么将幻境做的那样逼真。”
寒心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道：“对哦！”
她又笑了笑，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那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哪个小子。”李璇玑疑惑。
“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寒心眨着眼睛，笑道：“那个小子，看起来挺关心你的。”
“小子？你看起来也不大。”李璇玑无语道。
“嘻，你看我样子很小，可是我都过了几百年了，好嘛！”寒心一脸得意地道：“所以，说那小子，也不算什么失礼的。他对于我来说，本来就是个道行尚浅的小子嘛！”
宇文？李璇玑这才明白她说的这句话，什么也没想，就道：“我和他不熟，但觉得他人还是很好的，很照顾我。”
安静了半晌，寒心失望地问：“说完啦？”
“嗯。”李璇玑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就点了点头。
寒心看了她一会，好像刚要张口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两人相对无言的喝着茶。
“没啦？你真一点儿话都不想与我说说了？”寒心不依不饶的问。
李璇玑摇头：“哪有那么多是非的。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我问了你，你也告诉了我你知道的事，”她放下茶碗，道：“你能送我离开这吗？”
“你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啊。唉，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急着要出去，那我就不强求了。”
“璇玑，我要告诉你，你出去了，你是自由的，你能看到那样广阔的天空，不像我，只能面对着这里的树，这里的花，整日看，都腻了。”她叹息一声，“只是要告诉你，怜取眼前人，好吗？你不要，走上和我一样的老路。”
“除了关于神山的人的未来迷茫我看不清楚，其他的人，存在于你们记忆里的人，他们的未来是早就写定了的，你明白吗。”
李璇玑不明白，寒心为何露出那样一般悲伤而又怜悯的神情。
寒心垂下头，道：“你明白吗，璇玑。你明白吗！”她抬起眼，眼里的泪光莹莹。李璇玑看到了，承载不下的怜悯。
没错，是怜悯。
李璇玑看着她，迟疑道：“什么...”
她摇摇头，忍住了眼泪，又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即使是说了，也注定无法改变什么。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的无力。即使我告诉了你，那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走了不同的轨迹，却要行往注定的终点。无法后退，无法躲避，就只是，被命运拖着走。谁都逃不脱。”
李璇玑很久没说话，又想到了一点，问她：“你制造的那些幻境，有些景象...我并没有见过。”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急切了起来，似乎极想知道答案。
寒心微微一笑，道：“亦真亦假，只看你如何抉择了。”
亦真亦假，亦真亦假？这话说的倒有几分意思。李璇玑沉思着，道：“谢谢了。”
这次，寒心倒是干脆利落，道：“只希望你不要后悔，以后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你说对么？宫主。”她微微一笑。
宇文渊直愣愣的看着寒心，面无表情...
寒心撒娇道：“你别这么凶嘛，好不好！”
“你把她藏到哪去了...”他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怒气。
寒心一眨眼睛，道：“她正好好的与我说话呢，这你可放心。”
宇文渊冷哼一声，道：“你真能通晓世事...？”
寒心嫣然一笑：“那是自然。”说着，将头埋至他耳畔，轻轻的说：“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要知道的事。不如说...”
宇文渊的眉头，皱紧了。
说完了，宇文渊坐直身子，淡然道：“谢谢了。我可以出去么？”
“哎，你们两个，都要扔下我跑了？”寒心好像有点郁闷。她嘟着嘴说：“太没有人情味了...”
看宇文渊一脸不耐烦，她又笑起来：“我啊，真是好难看到，你这么——痴的。”
宇文渊：“......”
“喜欢那丫头？”
“......”
“等着，我去问问她啊。”
“......？！”
宇文渊还是没耐住，虽然...他一直高冷的样子。
“那个...她说什么了？”他揉了揉鼻子，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寒心耸耸肩，道：“没说什么。”
“...哦。”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其实，寒心也有点不忍心告诉面前这个小子，这个...残酷的事实。
毕竟，她在他心里头那么重要，而他呢...？只是普通朋友。
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虽然，寒心看不透此二人的结局，但也隐隐约约觉得...
不好。
?
一个激灵，眼前的画面全都消失了。又是幻境？李璇玑迷茫的睁开眼。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么几天遇见的事，真是...大开眼界。
公主？她果然是无所不知啊。李璇玑揉着太阳穴，轻轻的叹。
转眼一看，宇文就正在身边，持着剑，他按在剑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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