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塔立于执法长老院内院深处,算是一处禁地,周围有攻杀大术守护,塔内囚禁着罪大恶极的邪魔之人。
塔有七层,呈六角,顶尖竖着一根两丈多长、犹如刺天的长箭。塔身通体全由漆黑的木料制成,每一块木料上都刻有符纹、有法术加持。可以说,整座镇魔塔就是一座结构复杂的巨型法阵,法阵内困压着历年来被认为是对宗门有着极大危害但同时又有过极大功劳的门人弟子。
自秦先上山后,宗门内几次显现异相,各脉隐世高手虽都在闭关,但耳目未阻,对于宗内发生的这种大事都有所察觉。其中尤以执法院一脉最为关注,虽还不能确认秦先便是引动这些异相的源头,且尚未辨出其善恶,但为防万一,还是本着“宁错杀、勿放过”的原则,要将秦先永囚镇魔塔。
镇魔塔中所囚禁的都是对宗门有过大功劳的门人,因此既是禁地、也是是非之地,要开启镇魔塔,需要至少三脉主事同时施法才可。
因此,铁师兄到达内院之后,也不忙着将秦先放出,而是施法敲响了青木桩。
青木桩苍翠色的本体设在药王大殿屋顶之上,本是一截千年古树的树桩,经祭炼之后,成为了青木宗警示全宗的器物。
敲响青木桩的手段是一项法术,铁师兄默念了几句口诀,之后单指向天一弹,便见一道苍翠色的流芒冲天而去,转眼消失在四十余丈高的天空之中。
而随着这道流芒的消失,青木宗核心区域,药王大殿顶上忽然响起一串串宏大但低沉的木桩撞击声,声声落入每一位青木宗弟子的心头,同时一段简单的信息显现脑海之间:开启镇魔塔。
几乎所有弟子都知镇魔塔的存在,也知镇魔塔在宗门之内属于禁忌话题,平日根本不会有人提起,此刻忽然传遍上下,自然惹起惊声无数。
然而,在各脉内院最为冷清之处,此时却传出声声无奈的叹息。接着十数道身影纷纷自各脉内院飞出,极为快速地赶到了执法长老院后院镇魔塔处。
自然,宗主与三殿主、四长老也相继赶到,只不过没有直入后院,而是在进入后院的门口暂候。
药王大殿一脉有两人赶至,其中一人满头银灰乱发、半边脸掩在铁面之下,正是前日曾出现过的王冲。另一人则着一身松松散散的灰色长袍,神情也是极为淡然,与王冲截然相反。
勤事殿、宣武殿、百草殿以及其它四长老院也各自有两人赶到,均是修为到了相当高火候的潜修之士。其中丹河长老院的两人中,一人头发胡须半黑半白,正是刚刚去而复返的聂半生。
聂半生一待众人到齐,马上向铁师兄问道:“铁师兄非要收了那娃娃么?”
铁师兄面不改色,坚定道:“小娃娃来历莫名,却几次引动异相,显然非良善之辈,为保宗门万无一失,干脆镇压为好。”
与聂半生同来的另一位丹河院高人,白衣白发白须,面目清癯,一派仙风道骨,闻言上前一步,摆了摆手,道:“铁师弟稍安,莫要毁了我青木宗大兴的希望!”
“大兴的希望?”
一位出自执法长老院的中年男修立即反问道。
“哼!此子午时曾引来丹劫,丹术之精可谓旷古烁今,天幸入我宗门,岂可就此妄杀?”
“怀异术者,其心必异!”
铁师兄说完这句,衣袖忽然一甩,就见一道绿芒荡出,落于众人面前,化归秦先本相,只不过仍旧被绿芒笼罩,陷入昏迷,无知无觉。
“今日请众位师兄弟来,非是要空口白话。我执法长老院已认定此人不能留,众位若有不同意见者,就请拿出证据来,证明此人是善非恶,绝不会为祸宗门。”执法院的那位中年男修向众人说道。
王升哼了一声,亦上前一步,冷冷道:“执法院好大的威风,既然认定此人为妖邪,何不直接将其囚于镇魔塔?又何必招呼咱们师兄们来此?”显然对执法院两人的强横做法相当不满,话有讥讽之意。
此语一出,立即激起执法院两人的怒气,祝师兄脸现凶戾之色,一手掐印,就见一条如腾蛇般的绿藤,顶着一截七寸小剑直冲王升面门而去。
王升孤冷,哪里肯示弱?见状亦是掐印一招,就见一柄三寸宽的巨大铁剑自背后噌地蹿起,一下子与祝师兄的绿藤小剑抵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幸好两人份属同门,这一击并未注入大力,否则场面立即便要难以收拾。但经此一击,场中气氛已是紧张到了极点。
百草殿一位清修女子忙上前,轻巧地将两人的法器挑开,笑着道:“二位师兄这是何苦?同为宗门着想,怎能自相伤了和气?”接着又转向众人道:“依小妹看来,此事其实不难,只要对此人行搜魂之术,一切自然明了。”
这女子年已四十,但丰姿犹在,一脸甜蜜笑容更是令人陶醉,可说出的话却如此歹毒!
搜魂术,即强行以灵识扫荡对方识海,无论隐藏多深的秘密在此术之下都难掩其踪。但搜魂术对被施术之人有极大的伤害,动辄痴呆、甚至识海散碎命归黄泉。根本为正道之人所不齿。青木宗向以丹术闻名修界,名声自也不差,门内鲜有修炼此术者。
果然,她话才说完,执法院的那位中年男修立即喝斥道:“旁门左道的手段!谢师妹休要再提。”接着向众人问道:“今日必开镇魔塔,哪位师兄愿祝余某一臂之力?”
药王大殿那位淡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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