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俗家名讳叫刘益康,不过很少被大家知道,但是还有另一个大名鼎鼎的道家法名——刘同人。伴随着这个名字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的辉煌,如今想起曾经的岁月总是忍不住唏嘘感叹,现在整理了一下为世人添些饭后谈资。
故事发生在1985年的一个夜晚,那时的我才是一个八九岁的童儿。父母带着我连夜从山西逃荒出来去河北投奔一个听说很有本事的亲戚,那时交通没现在便利,一家三口靠着双腿背着幼子急匆匆地赶路。年幼的我经过一天的赶路,早就吃不消在父亲的背上睡着了。山路漫长眼看就天黑了依然看不到夜宿的人家,山里的小路崎崎岖岖虽说借着月光还能看清被荒草掩盖住了的小路,可是远处的小山早已模糊不清了。
“当家的,都怪你说走小路近,现在都天黑了,孩子都睡着了,去哪找歇宿的地方哩。”一个大约三十的妇女抱怨道。
“哎!你这婆娘快点走吧,没准翻过前面的山洼子就有人家了。”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狠狠地抽了两口旱烟回头瞅了瞅背上已经熟睡的我催促道。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一声清脆的铃声从右面的山间传来,叮铃铃,叮铃铃的,由远而近。
“嘿嘿,你看,还有和咱们作伴的,敲着铃儿,听这脚步声人还不少,莫不是这地方还兴晚上娶亲么?正好讨碗酒吃。”汉子嘿嘿地笑道。
“哪来的那种好事,谁家娶亲不打锣敲鼓反去摇铃?”那妇人白了一眼就往右边的岔道上瞅着。
身为农村妇人的母亲八卦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竟站在岔道口歇息起来,就瞅着黑蒙蒙的右边想看个究竟。
突然传来了声悠长沧桑的声音
“尸铃开路,诸灵辟易。”
没有新郎没有新娘,更是没有父亲预想到的月夜迎亲队伍。
借着朦胧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汉子手摇铜铃慢悠悠的朝这边走来。身旁还有一队人影一跳一跳的甚是吓人。
那汉子似是看到了前方有人便慢慢地放缓了脚步。只是手上的铜铃依然不住地摇晃。那铜铃的响声此刻就像一张催命符一样传向四面八方。似是天地万物听到了那汉子悠长的调子,吓得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只剩下远处的孤狼在风中孤啸。
这种事情农村人都是知道的,赶尸!没错那岔路走上来的是赶尸人。父亲把旱烟往鞋底一嗑,道了声“晦气”。冲着母亲小声地吼了一声“快走”。
说完拉着母亲背着已经睡醒的我,大踏步向着前头走去,远远地把赶尸人落在了后头。直到转过了前面的山洼子就再也听不到后面的铃声了。
“当家的快看前面有人家。”母亲突然看到了一户人家孤零零地矗立在这荒山之间。
父亲背着我和母亲赶忙向那户人家走去,到了门口才看清原来是家客栈,一块破旧的匾额上写着‘水相客栈’四个大字,父母亲当时正愁住宿,哪管上面写了些什么,砰砰砰地就开始敲门。
吱...地一声一个穿着破旧布衫的老先生把门打开了,瞅了瞅我们一家三口疑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母亲说“住店的,三更半夜的不住店敲你家门做什么。”
那先生皱了皱眉说“今儿个不行,客满了没房间了,你们呀还是快去赶路吧,山那边有个村子可以去留宿,晚了就不好了。”
说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打算关门了。
父亲这时候赶紧上前一步拦住那先生怒问道“你这店家放着好好的钱不赚做什么?俺们又不少你住店钱。这荒天野地的那有什么客人,还唬我们外乡人。”
母亲连忙说“大兄弟,出门在外不容易,俺们一家三口赶了一天路,累坏了,帮帮忙给挤出一间房来吧。”
那店主转身对着我母亲解释道“大妹子,今天真不行,若是你们其他时候来我还可以考虑,今天本店不能收留外人,会坏了规矩的。”
我母亲央求着说道“若是只有我和他爹俩,随便找个背风处也能将就一下,可这孩子还小冻不得啊,而且这山上指不定有多少狼啊。”
那先生瞅了瞅父亲背上正在眨巴着眼瞅着他的我,咬了咬牙叹了口气说
“行,跟我进来吧。”
说完就拿着油灯走了进去自语道“这条山路一般人晚上是不会走的,你们咋就走到这里来了,还偏偏是今天。”
我们跟着进来后店家又重新关上了大门,到了院子里一看,这家店不大,就五个房间,东西各两个,南面三个。中间种了一棵老梧桐树,南面中间的房间还亮着灯估计是店家住的,至于其他房间都是黑乎乎的哪有什么客人。
店家指了指东厢房说“那个屋子挺干净的,你们就住那里吧,就是许久不住人了,记得烧下炕驱驱虫。这山上有狼,记得晚上别乱跑,如果院子里有动静也别出来。”
我父母应了一声拉着我就进了东厢房。
院子里的店家打着哈欠说道“不早了,别点灯了,你们早点睡吧。”
说完也托着油灯进了南屋去了。
都是乡下人不点灯也没啥,借着月光可以看得见,屋里有一个泥土做的大炕,旁边还放了一堆木柴,估计是用来烧炕的。旁边有一张八仙桌,桌上还放着一个暖壶摆了张镜子,看起来条件挺不错的样子。
母亲把我放在炕上,脱了衣服就塞进了被窝里去了,父亲在桌子上寻了盒火柴,取了把干柴就在炕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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