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周,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父母希望我像诺亚方舟一样去拯救世界,而是因为我父亲姓方,母亲姓周,他们就这样随意的给我起了个名字,我也就这么随意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大学刚毕业,人长得不高,也不帅,也没有钱,非常非常普通,普通到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着的那种。大学毕业后我自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整天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城市里瞎转,在我的计划里,今年要使劲地玩,疯狂地玩,到处玩,先去全国比较有名的城市走一圈,当然不能跟团,要当一个背包客,出去看看风景,见见世面,长长见识,这样子过个一年两年,等玩够了之后,再找个靠谱一点的工作,认认真真、死心踏地地干活,赚点小钱,养家糊口,当一个普通的群众,有事没事围观一下别人的生活。
这几天,我迷上了去图书馆。去图书馆的好处很多,第一个是安静,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难得有个能够静下心来坐一坐的地方,吹吹空调,听听歌,散散心;第二个是免费,免费的地方人就会多,人多了,就不会感觉太孤独,人多了,就有可能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就有热闹可以看;第三个是美女多,人多人,美女自然就多了,而且能够进图书馆的美女,在美的同时又多了一份难得的书卷气息,美到心眼里,有的能美到心坎里去。当然,我只能看看,像我这种露天屌丝,上去搭讪也是自找没趣,而且我也养不活她们,甚至可能把理想也搭进去。
是的,我是有理想的,我有一个很宏伟的理想,就是洞察这个世界,透过现象看穿本质。比如我现在就在观察一个美女,她长发披肩、眉头微蹙,一只手卷着额前的刘海,一只手捏着书页却迟迟不翻过去,显然根本读不进去。我侧过头,偷瞄了一眼书名:《论持久战》。
这是一本好书,但是女孩子看这书那问题就大了,这是要吃人的节奏,我很为她挂念的那个人担心,暗暗说道:“兄弟,赶紧跑,危险!赶紧跑!”
在图书馆里坐一坐,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人生如果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似乎有些无聊……无聊不无聊,其实取决于自己的心态,目前我的心态还行,我觉得,不要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转眼又到了晚上,图书馆准备关门了,我合上书走出门,去快餐店打包了一个鸡腿、两根鸡翅和一盒鸡块,边吃边走,准备坐公交车回出租屋。走着走着,不小心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只听“喵”的一声惨叫,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黑猫,身上有些白点,它横在暗处,我还以为是一根木头。它看我看它,朝我又“喵”了一声,叫声有点凄凉,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确实有点可怜,我就随手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鸡块扔在它面前,算是对刚才那一脚表示歉意。
它低下头闻一闻,倒是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我继续往前走不再理它,走到公交站,见车还没有来,就坐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鸡翅吃,吃着吃着,我一回头,看见那只小黑猫居然一路跟着我,站在公交车站旁。小家伙弱弱的眼神,也不敢靠太近,就这么站着,看着我吃。我看它那样子,不像是野猫,可能是哪家走丢了,我把快吃完的鸡翅朝它扔了过去,它一下跑过去,咬住鸡翅吃了起来,我一回头,“哎哟,我去!”刚好有一辆公交车趁我不注意起步出站了,我赶紧站起来,往前跑了几步,朝司机挥挥手,那厮淡定地一踩油门,一溜烟跑了。
那只猫嘴巴叼着没吃完的鸡翅,跟着我跑了一段,见我不跑了,又停了下来,放开口中的鸡翅,继续吃起来。我闲着没事干,就看它吃,它左咬右咬,不时用一用爪子,吃了有十来分钟,把肉都舔光了,骨头扔到一边,抬起头,又看着我,看着我袋子里的肉。我把袋子收起来,明摆着不给它吃了,它朝我“喵”了一声,似乎不满我这么对它。
“这猫有邪性。”我心想着,然后走过去一只手抄到它肚子下面,把它从地上托了起来。入手不错,有点柔软,有点温度,就是太瘦了,骨头摸得清清楚楚,我心想:“不如带回家养两天吧,养不习惯再给它扔回这里,反正最近天天都会来。”想好了,我脱下外套把它包起来,这公交车真难等,我决定阔气一下,伸手拦了个的士,直接打车回家!
回到出租屋,我把猫从外套里放出来,随手把门窗关紧,这只猫要是被房东发现了,少不得骂我两句。我租的地方位置还不错,临近马路,交通方便,附近都是居民区,也有养猫养狗的,这种地方在这个大城市里属于贫领阶层住的,吃不饱,也饿不死,天天柴米油盐,日日吃喝拉撒。我住在一幢老式的筒子楼,一共五楼,我住在四楼,下面三层是水泥砖头,还比较正常,上面两层是用木头违章搭建起来的,楼梯是木板做的,踩着“嘎吱嘎吱”响,走着走着就担心哪天不小心踩坏了,从楼梯上直接掉下来。这里白天还好,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都在为各自的生计奔波,晚上就有点吵,喝酒的、打牌的、吵架的,什么声音都有。四周房间的隔音也不好,半夜经常可以听到靡靡之音,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来自哪个方向,不过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那只猫从我的外套里钻出来,摇头晃脑地开始四处溜达,这猫养在这屋子里,房东有事没事过来窜个门,迟早会被发现,管它呢,先养养看,不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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