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赖家巷,俩人马上走出古城。坐了几站巴士,他们很快来到大鹏镇。
在一个咖啡厅坐下,大家一直保持沉默。文丽诗的似乎还在生气,因此也不看菜牌。赖思焕按照习惯,点了两份简餐。等餐的时候,文丽诗端坐着,偶尔拿起水杯,喝一口冰水-----她的态度依然严肃,从前的微笑,早已不见了踪影。赖思焕感到无聊,只好玩起了手机。文丽诗则不时抬起手,理理自己的长发。
简餐终于奉上,俩人低头吃了起来。食物是消除隔阂的最好媒介,听到彼此咀嚼的声音,他们的心情开始慢慢好转。赖思焕很快吃完,定定地看着文丽诗-----文丽诗吃饭的姿态很好看,虽然她吃得并不慢,但只是发出很小的声音。她的胃口也不错,全部食物基本都吃完了。赖思焕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
“小文,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吧?”
“唔。”文丽诗哼了一声。
“我看,你胃口挺好的。”赖思焕乘机说道。文丽诗不再说话,同时瞪了他一眼。
赖思焕不禁暗自苦恼:“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过了好一会儿,他忍不住直接问道:
“小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成都吗?”
“不是为了去长松山吗?”文丽诗有点恼火。
文丽诗终于开口,赖思焕松了一口气:
“没错。那我为什么要去长松山呢?”
“我怎么知道-----”文丽诗马上警惕起来,“啊,你又开始问这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讲另外一件事。”赖思焕连忙解释。
“另外一件事?”文丽诗好奇问道。
“是的。我去长松山,是因为在振威将军第的发现!”赖思焕认真说道。
“啊?!”文丽诗十分惊奇。
“我记得,当时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赖思焕特别强调“我们”两个字,文丽诗不禁感到好笑。赖思焕故作神秘,继续说道,“这个发现很意外,当时我也不确定,所以没有立刻告诉你。”
“你发现了什么?”文丽诗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调动。
“怎么说呢?”赖思焕侧头想了一想。
“事情有那么复杂吗?”文丽诗忍不住催促。
“说来话长……”赖思焕卖起了关子。
“那你就慢慢讲吧。”文丽诗感到不满,嘴巴立刻翘了起来。
效果已经达到,赖思焕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整个故事叙述了一遍-----从发现《古辞》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和慕爱军去昆明找她。赖思焕认真描述每一个细节,有时甚至略有夸张。对一些关键部分,他还特意进行了加工-----譬如,文丽诗的离奇失踪和自己辛苦寻找的整个过程。
一时之间,这个故事让他讲得非常精彩,文丽诗也听得相当入迷。好不容易讲完,赖思焕长长舒了一口气。文丽诗沉默良久,喃喃自语道:
“我难道真的是失踪了?”
“是的,你真的失踪了!”说话间,赖思焕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从裤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文丽诗一看,原来是自己丢失多日的草莓手机!
“呐,这个还给你……还有你的小背包,我放在宿舍里,晚点儿再给回你。”赖思焕一边说,一边将手机交到文丽诗手上。
“怪不得你坐在那里听《a》,原来你是在听我手机的铃声。”文丽诗有所醒悟。
“还真要感谢这首歌。要不是它,恐怕我不会再跑来这里。”赖思焕得意说道。
“你真聪明。”文丽诗轻声称赞。此时,她脸上终于露出浅浅的微笑。
意外得到赞扬,赖思焕高兴不已,不禁脱口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会跑来这里?”
“我,我的病好了嘛。反正周末没有什么事,所以出来走走啊。”文丽诗连忙解释。
“是吗?”赖思焕若有所思。
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文丽诗突然灵机一动:
“而且,今天早上我还在想,上周我生病之前,你说要和我一起去成都,后来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联系呢!”
“啊?”赖思焕一时百口莫辩。
“难道不是吗?”文丽诗又急了起来。
赖思焕赶紧低头,避其锋芒。文丽诗见他不再出声,神色有所缓和。过了好一会儿,赖思焕感觉她已恢复平静,不禁暗暗舒了一口气。沉默良久,文丽诗突然问道:
“唉,你刚刚提到的那个什么《古辞》,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赖思焕爽快答道。他马上请服务生取来纸笔。不消片刻,已将《古辞》工整地默写下来:
甲午之后,
朗朗乾坤,
日月无光,
云雾聚兮。
长松之巓,
嘉树有痒,
纷缊不再,
其命衰兮。
昔吾赖氏,
三代五将,
其功昭昭,
天地鉴兮。
大道轮回,
再临我辈,
铮铮匹夫,
岂无责兮?
写完之后,赖思焕默读了一遍,感到非常满意,于是顺手递给文丽诗。文丽诗接过纸片,边看边读,神情渐渐变得严肃。等她读完,赖思焕轻声问道:
“小文,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文丽诗斟酌了一下,轻声说道,“这好像是一个预言。”
“我也是这样认为。”赖思焕心中一喜。
“就是因为这个预言,所以你约我一起去长松山?”文丽诗定定地看着赖思焕。
“是的。”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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