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赖思焕表示赞同,prash继续发表高论:
“每隔几年,我就会去中国参加一次广交会,同时到附近拜访一下我的中国朋友。最近几年,那里的变化真是令人震惊-----特别是广州和深圳,它们都已经启用新的国际机场了!”说话之间,他的语气明显透出羡慕。
赖思焕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啊”地敷衍了一声。jasleen似乎也对班加罗尔机场高速公路感到难堪,一直低头不语。prash见他们都不说话,不自觉地拿起茶杯,想要喝茶。一饮之下,发现是空的,只好默默放下-----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赖思焕已经停下手上的工作。
见此情景,赖思焕想要重新彻茶,却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八点,他看了看jasleen,jasleen也看看他。时间不早,赖思焕无奈说道:
“prash,已经过八点了,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啊,时间过得真快。”prash感到遗憾。
“是的,”赖思焕点点头,“今天喝了这么多好茶,真的非常感谢。”
“没事。你们能够来看我,我不知有多高兴。”prash笑容满脸。
“能够认识你,真的很高兴。”jasleen也微笑致意。
“我也是。”prash礼貌点头。
依依不舍,两位客人起身告辞。
“请等一等。”prash快速站起身,走进了储藏室。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出来,手中多了两个小罐罐,“这个不成敬意,送给你们。”他一边说,一边将两罐红茶递给了赖思焕。赖思焕客套了一番,勉强收下。临别,他嘱咐prash下次到中国,一定要来看自己,prash爽快地答应下来。
回来的路上,赖思焕俩人乘坐“黄包车”,又经过市政广场。夜幕已经降临,广场上聚集着更多闲杂人员,本土音乐播放得更加大声。热风迎面吹来,大量摩托车快速驶过,发出巨大的“泊泊”声。看着四周杂乱的景象,赖思焕心中不禁感叹:
“印度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在这里,如此密集地生活着数量庞大的人口和品种繁多的生物。苍鹰乌鸦,各得其所;青藤古树,彼此相依;汽车黄牛,各行其道;行乞者、苦修者四处游离。在班加罗尔,乃至整个印度大陆,不同的生物、不同的修行者,不同的种族和信仰,似乎都拥有自己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因此显得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容易。不过,正是这样一个延续数千年的文明,却屡屡为波斯希腊蒙古突厥等等异族所入侵或者征服。兴盛一时的佛教,当年因为不容于伊斯*统治,所以惨遭无情驱逐;千年不变的种姓制度,虽然已被废止,至今却依然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力。近代,直到圣雄甘地出现,这片土地才得以脱离英治,实现形式上的独立。然而,时至今天,印度大陆虽然已彻底迈入现代社会,但在本质上还陷于巨大的自我矛盾和严重的精神分裂之中-----贫穷和富有、落后和进步、无序和有理、不洁和体面、自卑和骄傲、放纵和修行、束缚和自由,一对对犹如孪生兄弟,不愿分离,同时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黄包车”终于回到园林酒店。下了车,赖思焕拿出一千卢比,付给司机,司机立刻找回六百卢比。赖思焕记得jasleen去程付了五百卢比,于是不解地看着她。jasleen笑了一笑,小声解释道:
“我给了一百卢比小费。”
“啊!”赖思焕马上醒悟,即时从找赎中抽出一百卢比,递给司机。司机连声称谢,同时高兴收下。等司机上了车,jasleen补充说道:
“我一般先跟司机讲好价钱,然后根据他的表现,给予小费作为奖励。”
“这真是一个好方法。”赖思焕轻轻点头。
夜色已浓,俩人并肩走进园林酒店,jasleen看着赖思焕,微笑说道:
“今天很开心,真的谢谢你。”
“我也要感谢你,你给我做了一次很好的导游。”赖思焕也报以一笑。
“不必客气。”jasleen走到大堂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诶,jiy,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泡那个‘十分罕见’的肉桂藏红花红茶?”
听道“十分罕见”四个字,赖思焕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因为我觉得,中国茶道并非适用于所有的茶叶。”
“啊!”一时之间,jasleen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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